过眼烟云（2/2）

墨渊上前将白浅扶起来，“十七永远是昆仑虚的十七。”众师兄也一一附和，“是啊，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十七，日后退出师门一事万不可再说了。”

“嗯”白浅看着这些她在乎的人都没有抛弃她，没有再她变成妖神之后，如同世人一般的鄙夷，破涕为笑。那么她也需要做一些事情了，转向蛮荒仙妖魔，“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妄动干戈，惹是生非，一个字，死！”声音冰冷的令在场之人窒息。

“谨遵神尊法旨。”蛮荒众人赶紧跪地称是。

白浅扫了一眼，淡淡开口，“本尊知晓诸位气傲，皆想着惊天动地一回，不愿苟且一世，但本尊事已既了，诸位尽可四散。”

竹染气急，“神尊，你这是妇人之仁，你被那般惨无人道的对待，他们将你毁得尸骨无存，你还要悲悯苍生？”

“够了，不然还能怎样？像当年一样？六合因我狂掀澜，苍生因我遭涂炭，血流成河海，骸骨积如山。可又有谁知道，我亲手杀的也只有一人。”

“那又有何不可，他们该死，他们就得承受神尊受的苦！”竹染气的大叫。

“这样我就会快乐了吗？以前的我很快乐。就因为太快乐了，所以当悲伤降临，如此轻易的就被完全摧毁。可是人不能借口逃避悲伤，就忽略那些自己应该做的事。这次我要把握命运，自己做出选择。无论如何，谢谢在最难熬的时光里，有你陪我。”

竹染有些颓然，“是啊，你做不到生灵涂炭，不然当初你也不会用自己的死来平息纷争，用自己的血肉来复活世间万物，使六合重获生机。”

“天下第一又如何？一统天下又能如何？满眼繁花，不过是过眼烟云。你若自卑绝贪池水留下的疤，我可以让你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你不用给我忙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自己好好逍遥快活。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

“随便你怎么样吧，我永远忠心追随的只有你，心甘情愿恭顺的匍匐在你的脚下。”竹染叹了口气。

白浅真心对着竹染一笑，“竹染，不管怎样还是要说谢谢你，总是在我最苦最艰难的时候，同我相依为命。”

竹染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温和道，“所以当年你才会任由我肆虐天下，大行杀伐。”

白浅淡笑不语，只是走到单春秋面前躬身施了一礼，吓得单春秋急忙弯腰，“神尊，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