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老妪（1/2）

也许是战争的缘故，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复存在，整条街道清清冷冷，行人稀少。

“当逢乱世，这些百姓大概逃命去了吧！”林默然望着萧索的街道不禁感慨一番。

“没想到你还有忧国忧民之心！”紫鸢的双目似有千情万怨，道不尽也诉不完。

林默然叹息一声，道：“如果世间可以少一点杀戮，万物众生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

紫鸢“噗哧”一笑，白皙的脸颊清丽无双。

“大笨蛋，这世上怎么会没有杀戮呢？我从小就听师父说过，以前天上的神仙还打过一场呢！”紫鸢望着身旁的男子，俏眼含嗔，妖冶绝世的面庞，秋波流转，浅笑吟吟。

“我们终究不是神仙，这世上有很多事，很多规则，我们都无法改变！”林默然望着前方，双目无神。

紫鸢突然沉默不语，紧紧拉着男子的手，继续向前方走去。二人走了小半会，抬头看到前方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坐在摊位旁边。

这是一个发鬓斑白的老妪，一身灰色布衣，满脸皱纹，神态和蔼。老妪似乎自甘清冷，低着头独自收拾着摊位上的物品。

摊位上摆着千奇百怪的木雕，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雕刻得有模有样。

“外面都在打仗，老婆婆为何还在街上摆摊？”紫鸢拉着林默然走了过来，望着老妪说道。

“老身年迈无子，先夫早逝，若不出来赚钱就得饿死啊！”老妪声音低沉，神色黯然。

林默然和紫鸢一言不发，二人面上俱有一缕悲痛，一缕怜悯。

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一边向着这边走来，一边说道：“大娘，不知你想不想去庖正府居住？”

黑衣男子站在二人身后，俊逸的面容不失威严，高贵的气质之中又透着几分潇洒不拘。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庖正大人正在争战，我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他呢？”老妪话音一落，提着收拾好的物品缓缓起身，杵着一根拐杖，渐渐消失在三人眼前。

季抒的眉间似有一丝痛惜，一丝对天下苍生遭受磨难的不忍。他望着老妪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公子爱民如子，真是天下苍生之福！”紫鸢浅浅一笑，眉眼如画清美动人，姿容娇丽如生。

“这是我应该的。”季抒望着这个绝丽的女子，不失风度。

三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使得萧索的街道增添了几分人气。街上零零散散地出现了几个路人，只是四周的商铺大部分已经关闭，街道两边原本繁华的摊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鸢道：“公子文武双全，想必从小就被庖正大人悉心栽培吧！”

季抒闻言，面色黯淡无光，脸上一股坚毅的神情渐渐流露。他缓缓望向身旁的女子，涩道：“我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活，自然要比别人更加的努力！”

“公子至少还有奋斗的目标，不像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林默然的脑中好似一片空白，神色僵硬。

“林少侠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你却是太虚高徒，这也是上天对你的恩赐。”季抒说完後叹息一声：“而我，生来就是大禹后人，肩负窃国之恨，光复华夏之责！”

“公子何不顺其自然，凡事看开一些？”紫鸢淡淡地望着季抒，眼中秋波流转，双眸似水。

“这世上有很多事，很多责任都是无法逃避的！”季抒说完微微苦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生在平民之家，梅妻鹤子，每日落得清闲自在，可这一切终究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