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人生一个圈【17】（2/2）
西楼觉得那一瞬间，世界变得特别吵。
脑中有很多声音响起。
喧嚣的夜风，医生那晚的那句对不起，以及此时此刻克里斯汀那句疯言一般的‘想死’。
她不确定医生是否抬头了，但她的确看到了，看到了他一眼的歉意。
“西楼，对不起。”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
她又听到了克里斯汀的嘶哑吼声。
“西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蠢！”
紧接着，是枪声。
嘭的一声，子弹没入眉心，血花飞溅。
西楼第一反应是世界终于清静了，否则就这么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她极缓地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克里斯汀，随后视线又落在开枪的阿飘身上。
她看见她的手也在颤抖。
阿飘是她的射击教练，她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记住，开枪，手千万不能抖。”
她扯了一下不知何时变得苍白的唇。
“飘，你技术退步了。”
说完，她就无力再支撑，眼前一黑，身体朝前倾去。
阿飘把枪交了出去，伸手扶着她，也是一眼不敢让她看到的歉意。
“西楼，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
西楼做了一个很熟悉的梦。
梦里的她，踩过熟悉的小街，手里拿着的是老师刚发下来的数学试卷。这次试卷很简单，总分150，她考了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