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成长与希望（1/2）

夜深了，冬天的夜里总是暗得格外得快，四下一片漆黑寂静。

吴泰俊已经在小区楼下等了有一会了，金瑞霖才准备离开。走之前和郑家人打着招呼，想到郑秀妍还一个人闷在卧室里，不由有些好笑，轻轻的敲了敲。

“努娜？我要回家了，下次见！新年快乐。”没有期待对方的回应，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哐——”卧室门从他后背打开，他以为回头会看见郑秀妍怒气冲冲的小脸，然后从背后给他一拳，却没有想到撞进眼中的脸上满是泪痕。

“你怎么了？你别哭，我以后不告状了！”金瑞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忙不迭的从口袋里拿出手绢往对方手里塞。

郑秀妍接过手绢，下一秒便扔到他的身上，“都怪你！我要死了！”

哭声渐强，金瑞霖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郑妈妈听见声音有些奇怪，走过来看着女儿，“怎么了？大过年的说些不吉利的话。”

有些不满的拍拍女儿的小屁股，入手有些湿润，抬手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觉得有些好笑，又心疼往她怀里钻的小团子。

“瑞霖，你先下去吧，阿姨就不送你了。她爸，快来送一下瑞霖。”

郑妈妈一把抱起女儿，往厕所里走。

金瑞霖有些迷迷瞪瞪的被郑爸爸送到了车里，直到车子笔直的又开出了一段距离才有些回过神来。

“啊！”金瑞霖突然在后座上嚎啕大哭，吓得驾驶室的吴泰俊险些晃动方向盘。

“怎么了吗？怎么哭了。”

“jessi好像生病了，她还流血了，她会不会像外婆一样……”金瑞霖已经哭得有些接不上气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吴泰俊一时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流血了？是受伤了吗？”

“不是，是屁股上有血，她说她要死了，怎么办啊！”金瑞霖咬着下唇，手指无助的拉扯着裤缝。

吴泰俊恍然，有些无奈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金瑞霖哭得实在伤心，小脸煞白已经没有血色，张口解释着：“放心吧，jessicaxi是长大了，不是生病了。”

“长大了？她不会出事对吗？”

“没事的，你回去可以问问载贞小姐或者吴婶，她们会给你解释的。”说完，吴泰俊不再解释，任由金瑞霖坐在后面平缓呼吸。

回家后，金瑞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响金载贞房间的门，和姑姑聊了很久才揉着眼睛回自己房间休息。

等他躺在床上，才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又转念想到自己在车上的丑态，心中愣了一下，他就那样哭了出来，一点也不沉稳，对自己有些生气。

金瑞霖还年少，许多事是不懂的，只是对自己今天的失态感到惶恐不安。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自从外婆走的那天晚上他就再没有哭过，他一直相信外婆在天上，不愿意看见他难过，所以他总是笑着。

真是没用。金瑞霖想着，带着对自己的失望，专注着心中难解的困惑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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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没有想到会在去sm的路上遇见金瑞霖，想到昨天的窘迫她没有半分想要见他的心思，默默低着头，拉低帽檐，想要从对方的视野盲区绕过去。

“jessi！”金瑞霖一眼就看见了对方藏不住的兵长步。

“嗨，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要上课吗？今天不练花滑了？也没有钢琴课？”

郑秀妍眼神游离，脚尖朝着sm的大门，只等金瑞霖不注意就像一个俯冲跑过去。

“有课，马上就去。这个给你。”金瑞霖将一直拎着的纸袋递给对方。

“这是什么？蛋糕？还有牛奶？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郑秀妍挑眉问道，眼神直直地盯着金瑞霖。

金瑞霖舔了舔唇，手垂在背后轻轻晃动，说：“你下午还没吃东西吧？”

郑秀妍言简意赅：“没有。”

金瑞霖故作自然地解释道：“我就是觉得昨天告状挺不好意思的，还有就是，顺便祝你新年快乐，没有给你带新年礼物。”

郑秀妍闻言，有些惊讶，微微一愣，犹豫了下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耳尖绯红。

“谢谢。”耳尖发烫，郑秀妍不由自主撩了撩耳侧的碎发，“额，那你要不，要不也一起留下来吃吧。让你特地送蛋糕过来，挺不好意思的。”

闻言，金瑞霖弯了嘴角笑开了：“我真是鲜少听见你对我说不好意思的，难得一听，竟觉得耳朵有点热。”

说着作势对郑秀妍歪了歪头，打趣道：“你快帮我看看有没有红了。”

郑秀妍羞恼地瞪了金瑞霖一眼，“不吃算了，快点去上课吧，吴叔还在等你。”

说完，不理会金瑞霖，经过他身边往sm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