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那是初雪（2/2）

郑秀妍握着手机慢慢了眼眶，低着头不敢吭声，发丝垂下掩住她的面容，空气陷入一片死寂，有水渍砸在桌面上。

“知道了，祝贺你抢先完成了我们的约定，你的唱片我一定会买的，期待你的歌。不和你说了，老师来了，我要去练习了，拜拜！加油金瑞霖！”

将手机倒扣在桌板上，挂链在空中摇摇晃晃。

她笑着打开泡面盖子，液化水珠沾她的指尖。像是感受到了来往的顾客投来的视线和店员的关注，郑秀妍再次合上杯面拿起手机走了出去，闷着头一路走到了sm鲜有人至的楼梯间。

她手里捧着一杯杯面，坐在冷的地面上开始一口面一口汤地缓慢吃着，终于可以在没有人的地方放肆自己的情绪陷入谷底。

眼泪不争气地落进碗里，郑秀妍开始大口吃着面，机械地嚼着，有些。

汤已经彻底凉透了，郑秀妍端起来喝了个精光。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了起来，在她身后出现一道白光，郑秀妍犹如受惊的兔子般窜了起来。

“谁？！谁？”

没有穿厚外套，身上只一件吊带运动衫的女孩安静地站在楼梯转角处看着她。

“jessi，你还好吧？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黄美英站在高一级的阶梯上，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

郑秀妍手忙脚乱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我都没有注意。有什么事吗？”她慢慢站起来，将端在手里的杯面慌乱的背在身后。

“没事，就是大家准备走了，看见你的包还在练习室就来找你，怕你忘了。jessi，你哭了吗？你眼眶好像有点。”

“没有，刚刚吃东西的时候汤汁不小心溅到了眼睛，揉了一下，没事。等我一下，那我现在去拿东西。”郑秀妍将手里的盒子扔进垃圾桶，呼出口气转身朝着对方说着。

“好，走吧。”透过楼梯间的玻璃窗，黄美英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突然回身吓了郑秀妍一跳。“jessi，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吧！我们一会拿了东西去吃炸鸡好不好！”

黄美英朝她笑着，眼里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期待。

郑秀妍抻直身子瞥了一眼，“下雪了吗？是初雪啊，真好。抱歉帕尼，我今天不能和你吃炸鸡了，或者说这段时间都不出去吃饭了，我要存钱。”带着歉意朝着对方回了一个微笑。

“存钱？你要买什么东西吗？”有些好奇，黄美英侧头望着她。

“嗯，要买专辑。快走吧，一会练习室就锁了。”脚步轻快，罕见的将一脸茫然还在思考着最近有哪位前辈要发行新歌的黄美英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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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金瑞霖将手机拿下耳侧，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来。

金瑞霖皱着眉头，下意识想要再拨过去。

她在哭。

第二次的电话没有来得及接通就被人出声打断。

“瑞霖，喝准备录歌了。瑞霖？金瑞霖？”金老师见金瑞霖背对着他没有反应，不由加大了音量。

“好的，马上老师。”金瑞霖捧着电话转身朝着老师点头示意。

“出什么事了吗？”朴成有在一旁看着他有些奇怪的举动问道。

“没事。”金瑞霖将手机扔进包里，压抑着心里翻滚的不安取过一边的耳机带上，重新走进录音室。

站定在麦克风前，金瑞霖做了几次深呼吸，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

窗外树影摇晃，白絮纷飞，备受期待的初雪终于洋洋洒洒的落下，落满了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