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万勿言（2/2）

千裳：“……这我真不知道。”

“据我猜测，你虽然联系不上她，可是已经算是与暗箫联系较为紧密的妖了。”顾至真短暂思考之后下了决定，“她现在消失了不假，但如果她出来了，或早或晚，一定会来找你。那我跟着你，就一定能找到她。”

千裳：“……我真是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恩？你跟着我？”

顾至真：“是啊。”

千裳张口结舌：“但是……额……也、也行吧，反正你能跟就跟吧。”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求于鲲鹏族，和顾至真打好关系很有必要，反正只是跟着而已，就让她跟去吧，等她考察完了回乾坤院，她自然就进不去也跟不了。

焱云舞走在千裳旁边：“怎么回事，她刚才说你对着人界仙界……”

“啊……啊对了，那什么我们要去岐首，顾至真你知道这个地方吗？”千裳瞬间转头看顾至真，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我在书上见过，但是没有亲自去看过。”顾至真对此有印象，“你们要去那儿干什么？”

“是校外考察的课业。对了，你们鲲鹏一族最爱记录了，应该对那边挺了解的吧？”

顾至真陷入沉吟：“从某方面讲这么说没问题，但我们一族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北冥之涯，事情记录严重滞后，我的知识大多来自于古籍记载，对于近现代的改变几乎一无所知。”

千裳：“……那你们为什么不出来啊？”

“好像是因为暗妖。”

“呃……和獬豸一族一样？”

“不一样。”顾至真正色道，“獬豸一族是因为未能阻止暗妖，自身能力没有发挥，产生了挫败感，进而隐世躲避，本质上是对自己实力的不信任和失望。但我们隐世的要更晚一些，暗妖消失之后，四界进行了一场溯源工作，探究暗妖兴起原因，最终发现暗妖之强，全在于四界之恶，也就是说是一部分恶人造成了一个需要整个四界全部生灵去承担的巨大恶果。我们鲲鹏一族的祖先，对这种结果感到伤心愤怒，认为四界已经不再值得记录，毕竟之前存在过的，我们都已经有所钻研记载，而现在和未来发生的，都只能引来暗妖，因此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现世，徒遭连累，所以才避世不出。”

焱云舞啧啧道：“你们这两族都有点玻璃心啊，为这种原因隐居起来……”

千裳给了她一胳膊肘。

顾至真倒没有觉得冒犯：“妖各有志吧，而且我其实并不认为一旦暗妖再起躲在北冥之涯能有多安全，何况世间诸事，随时转换，千年前的记录和千年后的现实必然有所不同，遇见作恶的，不值得记，不记也就是了。可如果因此错失重事大事，就再难弥补。比如说暗箫的事情，如果我始终待在北冥之涯不出来，当然就不可能目睹你和暗箫迎着人界修士以及……”

焱云舞被提醒了：“什么时候的事啊？萧玖年你也认识？哎我说千……”

“啊……啊对了，那个什么，顾至真啊，其实我看书的时候有个问题来着，岐首有个习惯我始终没明白他们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你快看看。”

千裳抓住顾至真的胳膊，对着她拼命使眼色加传音：“求你了！别再提你看见我和萧玖年对着人界妖界这件事了！你有问题我们私下聊！私下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