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0 男人的味儿（2/2）

急救室内病床上。

黄兴贵头裹绷带，闭目脸色青白，鼻子插着氧气，心电图屏幕符号飘忽。

凤春奔进来见状，含泪呼唤着丈夫：“兴贵，黄兴贵！”

黄兴贵艰难地睁开眼，嘴唇翕动，声音几乎听不见。流着眼泪的凤春而贴着他的口听见他说：“对、不、起！抽、屉、里、本、子……”

突然，心电图屏幕符号已成直线。

凤春“哇”哭了：“老黄老黄！……

翌日清晨，盛男家卧室床上。

云飞醒了，睁开双眼打量着陌生的一切。不大的房间，一张大床，靠墙的衣柜，显得拥挤了些，可干净整洁。

自己是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看起来是自己单独睡在床

上……

他想起晚上在酒吧喝了好多啤酒，晕晕乎乎的，还和一个女子喝了酒，和她跳舞，后来吐了……再下来就想不起来了。

云飞看着身上盖着白色的毛巾被，怎么味儿不对？云飞一下子坐起来，毛巾被脱落，他光着身子，再一

瞧，他全身只着着只平角裤头，不由自言自语地：“我这是在哪里？”

云飞皱着眉头裹着毛巾被下床，光着脚走出房门，看见袁盛男合衣卷曲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里原来是她的家，是她把他弄到她家来的，避免了他酒醉露宿街头……

云飞注视着盛男，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他从肩上拉下毛巾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云飞蹑手蹑脚地进卧室拿来桌前的方凳，轻轻地搁在沙发前面对袁盛男坐下，瞧着熟睡的她沉思着。

看来她并不是如在外大大咧咧放肆的女子，而是位生活严谨的人……

闹钟聚响。

袁盛男醒了，发现云飞在眼前，忙要起来。

云飞按下她肩头，态度诚恳温和地：“你多睡会儿吧！”

袁盛男瞧着他结实健壮几乎光裸着的全身，红了脸指着阳台：“你衣服在阳台。”

云飞意识到了自己只着平角小裤，尴尬：“对不起！”

云飞忙起身快步到阳台。

瞧着她昨晚给他把弄脏的衣服洗了现都干了，想着昨晚上是她给他脱的衣服……他脸发热了。

云飞双手搓了两下发热的双颊，忙从衣服撑子上拿下衣裤穿上。

厨房里，袁盛男正准备烧水。

云飞过来站在门口：“感谢你没让我露宿街头！感谢你给我洗干净了衣服！”

“真对不起！昨晚上你醉了，吐得一塌糊涂，还硬说‘我没有家，我不回家’我只得把你弄到这里。”袁盛男客气地：“哎，吃点什么？”

云飞看看手表：“现在才6点，你去床上睡会儿，我来做早餐。”

云飞把袁盛男推出厨房，推进卧室。

袁盛男红了耳根：“那多不好意思！”

“你帮了我，我怎么也得表现表现吧！”云飞说，“我来做饭。”

“牛奶鸡蛋在冰箱里。”

“快去躺会儿吧！”

卧室里，一股男人的味儿，是久违了的男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