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当时明月在(一)(1/2)
银霓洗完水杯,将欧阳湘成的那壶水倒了干净,装了小半壶冷水,然后竟回房拿出花瓶,将树枝插入花瓶中,欺身向瓶中道“要注水了”
蓝生简直难以置信,这树枝看来如此…平凡,一旦插入瓶中,更显得陋气十足,真不知银霓怎会干这事?
若要给红蚁当家,方才草地里野花甚多,为何不采些野花?
见蓝生先似笑非笑,后又忍着笑,银霓也淡淡的回了个神秘的浅笑,便携着花瓶回房中。
蓝生心头一震“难道这树枝有何古怪?”
晚蓝生单独与秦飞一家四口共餐,黄琦作陪。谈及欧阳湘成师徒来访之事,蓝生依银霓之言,简单带过,下毒的事暂只字未提。
秦飞有三子、五孙、除二子与夫人以外皆未出席。秦飞晚婚,年近四十才成亲,夫人是个普通人家女子,比他小十余岁,不会武功,银发鸡皮,比之菊儿更显老态横生。
蓝生心想,若与诗妹未经大难,是否也如此?当年所识这么多人中,也只有南宫雪云和秦飞算是能与配偶白头偕老,想来令人不胜唏嘘。
见秦飞夫人对秦飞甚是恭敬,甚至有些畏惧,想来秦飞对他并不疼爱,或因当年没能娶到徐芳,心中留有遗憾吧。
提到欧阳湘成,秦飞两子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啖其肉,饮其血。
次子秦川道“十余载来,父亲为大局想,对他百般隐忍,令其予取予求。谁知其狼子野心,一心只想霸占我华山百年基业,手段之阴毒、下作令人发指。”
没错,才几个时辰,蓝生已见识到他对自己的手段。蓝生与他无冤无仇,尚且放蛊下毒,对秦飞一家的手段可想而知。
长子秦冰三十过半,虽始终沉默,可义愤全写在脸上。
黄琦道“不知蓝掌门身上是否有要事,可否在我华山多盘桓几日?”
蓝生知道话虽是黄琦问的,必是秦飞提的。
蓝生望着秦飞道“不知秦兄何打算?”
秦飞道“近月来,欧阳湘成那陆续来了近二十名不知名的武林人士,本来他的人就比我略多,如今两边似已失去均衡,想他近来当有动作。”
“我华山位处边陲,若动起手来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如今他按兵不动,又不好径向六派请援。”
蓝生目光一一瞥过众人,每个人除了义愤外,更多的还是忧心。
餐后,家人散去,三人于厅上饮茶,本来北方习惯是用餐时饮点小酒,可蓝生不喝酒,黄琦又戒了酒,于是只好饮茶。
还没喝上两口,银霓便不请自来,她早与蓝生商量好的,这场合需要她在场。
蓝生轻声道“其实,此次兄弟前来,除了探望老友,另有三个目的,第一便是向秦掌门宣示一道重要密旨。”
蓝生几经思索,还是决定对秦飞说了。
听到皇上欲清除鬼谷势力,秦飞与黄琦皆喜形于色,都想,难怪蓝生敢除去鬼谷四煞,并在轩辕派大开杀戒。
不过他二人并不了解蓝生,即便没有皇上支持,蓝生怒火中烧时,也会拿鬼谷祭剑。
蓝生也并没有澄清在轩辕大开杀戒的乃银霓,想来恐怕连寄信的人也弄不清楚。
“第二个目地,”蓝生道“兄弟已查知,欧阳湘成此人居心叵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与妹妹初来乍到,未招惹他,他已施毒两次…”
蓝生接着又说出蛊毒与在水中下毒等事。
“蛊毒?”黄琦惊道“那蛊毒是不是置于一红盒中?”
蓝生问“黄总管知道此事?”
黄琦道“三年前,在下好容易请了漠北双虎来作客,谁知才住了一晚,两人便昏迷不醒,后来在下从两人床下各搜出一个红盒,盒内各有一只蜈蚣…。”
“可是黄红色的,有半尺大?”蓝生问
“正是”黄琦道“真有半尺长!在下问了许多施毒高手,才确定原来这便是云南的蛊毒。漠北双虎中毒后整整昏迷了七日,即便后来醒来,也全身乏力,休养了半个月,在下才勉强派人将之送回漠北。”
银霓道“要唤醒这蛊毒,须有特别的声响或情境,不知漠北双雄可有透露?”
黄琦道“在下也听人说了,所以特别问了他二人,他二人都记得那晚子时,似听到一微弱的笛声,可又似笛非笛,因之在下判断必是云南特有的苇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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