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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还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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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以来,天津卫一直是京城下的第一通衢要道,不仅人口稠密经济发达,而且集市贸易非常兴旺,素有“十集一市”之说,每年逢到赶大会之时更是商贾云集热闹非凡,一直要到足足满一个月之后才会散去。

话说乾隆年间,天津卫近郊连柯里有个书生名叫刘钟。

他自幼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及弱冠之年便考上了生员,长的也是眉清目秀一表非凡,英俊潇洒风姿翩翩,是此间少有的美男子,一直尚未娶妻。

他生性文静,平时除了读书之外也不出游,只是为了应付学府考试会文之时方才进一次城。

他家世代居住连柯里,家中没有田地也不太宽裕,所以便在村中开了一个小小的酒肆以博取每日的温饱。

刘钟的父亲担心他为此荒废了学业,于是便请了他的表哥骆生日常来帮助自己经营,和刘钟暂时同居一室。

与刘家相邻而居的是一家姓张的富室,家中颇为富足,可是老两口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芳龄二八的女儿名叫盈盈,也是生的明眸皓齿靡颜腻理,容貌艳丽远近皆知。

有一天她偶然与当地丐帮的头领田二之母邬氏在门口闲聊,忽见刘钟从门口信步经过。

她在旁低头斜眼悄悄窥视,只见刘钟身穿白衣长袍,脚踩青丝鞋履,手上还摇着一把青竹扇不急不缓徐步而行,可谓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不由将她看得春心暗动,一直悄悄看着刘钟,直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邬氏在旁将这一幕看了个满眼,心中已然猜得她意,于是便开玩笑道:“刘学究倒是一表人才,也不知谁这么有福气生了他。不过老身听说他还尚未婚娶,若是能和姑娘您作鸾凤之配,那可真是一对天作地设的玉人。”

盈盈一听此言当即面颊绯红,忸怩半天方才责备让邬氏不要乱说,邬氏见状心中更加了然,她知张家有钱,于是又对盈盈道:“若是您能酬谢十匹丝绢作为老身的敛装,那老身便能做你的媒人前去说媒,必定会一帆风顺马到成功的。”

盈盈一听羞不可耐,低着头莲步轻移急忙回屋去了,邬氏在后叫得数声也没将她叫住,只好抚掌叹息怏怏而去。

到得第二天一早,张母带着盈盈到亲戚家去作客,路过集市的时候,刚好碰见一群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们,这伙恶少泼皮一见盈盈生的美貌便起了歹心,当即争相上前故意挤撞,转眼即将张母挤得不知所踪了。

盈盈见母亲被人挤散,而诸恶少又将她围着意欲不良,她心中不禁又惊又怕,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焦灼不安四处找寻间,忽见道旁有间凉棚,一个老妇人正在凉棚下卖着茶水,她仔细一看,原来这老妇人正是卖油郎郭析的母亲殷氏,也是住在她家附近的邻居。

此时她得见熟人犹如见到救星,急忙快步进入凉棚中躲避。

殷氏一见便知缘故,于是大声呵斥诸泼皮无赖让他们离开,如此盈盈才稍感安心。

殷氏见状又问盈盈道:“小娘子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出行呢?”

盈盈回道自己本和母亲一道去探亲,不料半路被挤散了,殷氏听罢一脸惊讶道:“真是危险之至啊。若是遇见不良匪人将小娘子抢走,那岂不是你的父母要痛不欲生了?幸亏老天有眼,今天遇见了老身,你且不要害怕,待集会散去老身就亲自送你回去。”

盈盈一听眼前之际唯有如此,当即便谢过殷氏,自己坐在小凳上面向墙壁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忽然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见盈盈坐在里面有些吃惊,待殷氏上前对他耳语几句之后他便来到盈盈身旁将她细细打量一番。

盈盈不知这是何人,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于是斜着眼睛用余光偷偷窥视,只见此人脚穿一双麻履,身着开襟短衫,胸口还有一团乱毛犹如刺猬般,一双三角小眼死死将她盯住,表情猥琐可恶。

盈盈见状心中更加害怕,于是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男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便回身和殷氏又耳语了数句方才转身离去,殷氏随即对盈盈道:“还请姑娘代老身看一下红泥炉,不要让茶沸了出来,老身有点事情去去就来。”

盈盈见刚才那男子和她耳语已然有些疑惑,此时听罢此言心中不由起了疑念,怕她将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便先假意应允下来,待殷氏前脚一走自己后脚便急忙从凉棚后钻出逃走了。

待她抬头放眼望去才棚后是一片荒野之地,周围俱是没腰深的野草,地下荆棘密布凸凹不平,她四顾茫茫不辨道路,只有信步而行。

这一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双脚也被荆棘刺的鲜血淋漓,可是她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盈盈心中惊惧万分,仍是忍痛前行。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新月挂树,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盈盈心中愈发着急,正在四处张望间,忽见一翩翩少年迎面而来。

她不知来者何人,急切间连忙伏下身子躲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待少年走至近前,盈盈借着月光看去,真是无巧不巧,这少年郎正在自己心仪已久的刘生。

原来刘钟今日正好又逢会文,所以刚从城中准备返家,因为看天色已晚,所以便抄了一条捷径。

盈盈一个单身少女,此时又在荒郊野外迷了路,心中慌乱恐惧无以复加,忽见刘生直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当下也顾不得羞涩,站起身便向他呼叫道:“刘郎止步!”

刘钟低头正在疾行,不妨野草中忽然站起一人,口中还呼叫着让他留步,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待他定神一看,此人居然是自己的邻居盈盈姑娘,心中更觉惊讶万分,当即便问道:“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盈盈便将随同母亲探亲不料却被挤散之事说了一遍,然后哭泣着说自己不识路径,请求刘钟能带她回家。

刘钟听罢才知缘由,他本是个侠义好善之人,再说盈盈又是他的邻居,所以当即便应允了下来,于是自己便在前面带路,让盈盈跟在后面踏草而行。

只是这片荒草地颇为坎坷,走不多时盈盈便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纤步挪移之间常被绊倒,步履蹒跚屡行屡仆,真是苦不堪言。

而刘生在前却是一直和她保持数步的距离,即使看见她跌倒也不上前搀扶。

两人又走了片刻盈盈心中微怨,忽对刘钟说道:“刘郎莫非很憎恶妾吗?如若不然眼看妾如此狼狈为何忍心不施援手?”

刘钟听后急忙回道:“不是小生不愿意,而是此刻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理应辟嫌才是。”

盈盈一听不由嗔怒道:“此时夜黑风清,若是有人看见男女同行,谁还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况且现在妾身这番模样,除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即便是憎恶妾,妾也愿意以身相许。”

刘钟一听此言不由惊喜万分,其实他心中也早已对盈盈的美貌仰慕已久,只是因为家中贫穷和张家门户所差甚大,所以一直不敢做非分之想,此时忽听盈盈愿意以身相许,不由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可他转念一想自家和张家却是贫富悬殊,即使是盈盈愿意只怕他的父母也不愿意,于是便对她道:“能得到你这样的佳人为偶这也是我心中的夙愿。只是你我两家贫富悬殊门户迥异,倘若中途有变那该如何是好呢?”

盈盈听罢咬牙毅然说道:“妾仰慕郎君文才出众英俊儒雅,所以才愿意委身下嫁。此念心中所藏已久,非今日才有。我们此刻能邂逅与此,可见这也是天作之缘,若是日后中途有变,妾唯有一死而已。”说完便眼泛泪花低声哭泣起来。

刘钟闻听此言不由大为感动,一边回身从袖中取出手巾替盈盈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对她说道:“你的深情小生已铭记肺腑,明天小生就央请媒人上门提亲。”盈盈听他此言心中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便向他要过手巾作为定情之物,还将自己手上所戴的碧玉戒指脱下送给了刘钟作为信物,这时刘钟方敢搀扶着她择路而返。

待行至张家门口已是二更时分,刘钟向盈盈辞别便欲离去,盈盈又拉着他叮嘱了半天,眼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方才转身轻轻叩门。

张母自盈盈走失之后四处寻找不得,心中又急又怕只好涕泣而回。

盈盈的父亲听说后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仅派遣众仆人出去到处找寻,还将她的母亲一顿训斥。

正在二人焦灼不安心神大乱之时忽听有人叩门,待开门一看门外却正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张母顿时喜极而泣,一把将女儿抱在了怀中,而张父此时心中也才松了一口气。

待得三人返回屋中,盈盈便将今日之事详尽告知了自己的父母,并且说道若不是刘生相送今日恐怕就回不来了,她的父母听罢才知缘由,心中也对刘生感激不已。

而刘钟回到家中也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父母,父母一听也都很高兴,第二天一早便托了个媒人上张家提亲。

张家见刘家托人提亲,虽说老两口很感谢刘生,但是张母终究对此有些怀疑,况且刘家也不富裕,害怕女儿嫁过去会跟着吃苦,于是张母便对盈盈说道:“这可事关到你的终身幸福,你可要仔细考虑。千万不要象卓文君卖酒一样被人耻笑的时候才后悔啊。”

盈盈低头羞涩的说道:“女儿知道您是怕女儿嫁过去受苦。只是贫富皆有定数,女儿看刘郎骨秀神焕,似乎终究不是池中之物啊。”

张母听罢已知女儿心意,等给盈盈的父亲一说他也就同意了,于是两家便立了婚约结为秦晋之好。

刘生更是欢喜万分,自此以后便开始打扫庭院清扫堂屋,将新房准备好,而张家也赶做嫁衣备置嫁妆,就等着算一个好日子给二人完婚。

刘张两家联姻的消息不到数天就传遍了连柯里,众人闻听之后都觉得郎才女貌甚是相得,纷纷上门恭贺,唯独田二之母田邬氏自上次和盈盈说过以后正等着她家上门找自己做媒提亲,如此一笔丰厚的谢礼唾手可得,不料张家却这么快和刘家结为了胭亲,这愿望自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失望之余不由暗生怨恨,心中道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妮子居然敢绕过老娘自许婚姻,害的老娘连身衣服都没得到,实在是可恨至极。

而卖油郎郭析的母亲郭殷氏上次在凉棚中本拟借此时机将盈盈先骗至自己家中,让儿子捷足先占,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再送回张家,到时张家不同意也得同意。

没想到如意算盘虽好,却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然让本已入了虎口的肥羊逃掉了,反而为他人作了嫁衣裳,成却了一段好姻缘,自然也是咬牙切齿妒恨交加。

一次二人偶然相遇闲聊,说起此事都是摩拳擦掌恨恨不已,于是便一拍即合起了坏心,埋头扎在一起窃窃私语商量了半天,准备同作鸩鸟来破坏刘张二人的婚姻。

一日田邬氏眼瞅着盈盈随父亲去了亲戚家,于是便先和郭殷氏商量好,然后上门假意找张母借针线,闲聊间故意问张母道:“大娘觅得如此乘龙快婿,真是羡慕死老婆子了。只是不知道刘家可曾下过聘礼吗?”

张母笑道:“暂时还没有,只立了婚约。”

邬氏听罢似乎张嘴欲言,可看看张母又将话咽了回去。

张母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于是便欲问个究竟。

邬氏踌躇再三,忽然拍掌说道:“老婆子几乎忘记了,佛经上曾经说过:破坏别人婚姻者,要永堕拔舌地狱啊。”张母见状心中更加疑惑,更加追问不已。

此时邬氏才作不得已状对她道:“日常经常受大娘照顾,即使是舌头被拔掉也不敢不说啊。盈盈是富家女子,向来娇生惯养受用惯了,而刘家连一碗稀粥都不能周全,且刘生每日在外寻花问柳,时常还在一些**家中留宿,而且患有肺痨症,经常咳血不止。若是将盈盈嫁过去不是等于将她送入火坑吗?”

张母听罢不由半信半疑,因为此事她却从未听人说过,所以一时不知真假。

邬氏见张母脸上阴晴不定,显是不甚相信,忽然厉声说道:“大娘尚且蒙在鼓中吗?实话告诉您,上次你们母女二人被冲散之事,就是刘生和他的同学所为,这样他才有机可乘,让你全家感激他的恩德,否则的话,像你们这样富贵之家的千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下嫁给这个穷小子呢?”

张母之前对此事本就有点怀疑,此时听邬氏说的真切心中不由信了大半,当即便勃然大怒。

邬氏见状心中暗喜,反而假意安慰张母道:“大娘切勿动怒。以盈盈的容貌品德,何愁找不到金龟婿。这事就包在我老婆子身上,你就放心好了。”

张母闻听口中连连称谢,并送给她了一匹上好绸缎。邬氏推辞了一番便收下了,随即又闲聊两句起身告辞出门而去。而郭殷氏在此同时也去酒肆中找到刘父,一见他面便故作惊讶道:“我看你年龄不算大,为什么变得如此昏庸糊涂呢?”刘父一听莫名其妙,便问她何来此言。郭殷氏道:“我听说你家贤郎聘了张家的小姐,有没有这回事?”刘父听罢点了点头,仍是一脸不解。郭殷氏又道:“我还听别人说,您家夜里挖掘地窖得到了斗大的黄金,不知有没有此事?”刘父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即哈哈一笑道:“哪有此事。若果真有这好事我还会在这里开这营生不成。你可千万不要瞎说啊。”

郭殷氏听罢正色道:“既然没有此事,你家怎么敢聘盈盈呢?这小妮子虽然貌若天仙,但如果穿得不是锦绣必然会磨破她的娇嫩的肌肤;吃的要不是山珍海味必然会将碗摔破哭闹不休,若是偶然得个小病,光那人参茯苓之类的补品没有万钱是万万不可的。且她日常只知蓬头散发和家童踢球斗虫,既不会作家务也不会女红,真要是娶来当画中人看看还是可以的。而您家中贫穷没有田地,只靠着这酒肆来搏得些蝇头小利,若是真是让贤郎娶了她,只怕将来她进门之日就是你被气死之时。”

刘父一听大怒,当即便将媒人叫来,让他去张家辞婚。

媒人一听很是为难,便问是什么原因以致于要退婚。

刘父正在气头上,便随口答道:“就说我儿得了重疾。”

媒人听罢答应了一声便来到张府,对盈盈的父母说明了来意。

此时张母早将邬氏所言告诉了丈夫,可盈盈的父亲还是有点不信,于是张母便问媒人道:“刘生是有肺痨症吗?”媒人听罢便随口称是。

张母对丈夫道:“如何?我所言非谬吧。”

张父见状心中也无疑意,当下便点头同意了,于是瞒着女儿毁了婚约。

过了十数天,盈盈在家中见父母忽然不提成亲之事,而刘家又迟迟没有上门商议,于是便去询问母亲。

张母不忍见女儿伤心,言语间支支吾吾闪烁其词,盈盈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待回到闺房中又去询问贴身婢女,婢女对此事略知一些,便悄悄告诉了她。

盈盈听罢只觉一个晴天霹雳,瞬间万念俱灰伤心欲绝,哭得是梨花带雨死去活来。

张母得知后赶紧前来相劝,并道这是刘家因病主动上门毁约的,盈盈也不听她说,只将自己锁在房中哭泣,整整两日不饮不食。

第三天早晨张母起来隔窗呼她,可叫了半天房内也没动静,她心中很是不安,于是便急忙派人去将自己的丈夫叫来,及至张父赶到和她一起破门而入却为时已晚,只见盈盈已用三尺白绫将自己悬于梁上了。

二人及一众家仆手忙脚乱的将她从房梁解下,张母用手一摸虽然身体尚有余温,可口鼻却没了呼吸,显是悬梁自尽未久。

夫妻俩是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心中均是悔恨不已,可是此时人死不能复生,说什么也没用了。

待老两口哭毕便命人买来棺材将盈盈入殓,并将她日常所戴的金饰玉钗都尽数放在棺内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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