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聪明的爷爷(2/2)
爷爷在整个家支和6个妹夫面前永远是处于仅次于供在香火板上祖先的位置,他说句话其他人抖都不会打一个。
他每天除安排家里事情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外出打山,处理好周边邻里关系。
特别是挖苦心思加深两个藏族头人关系,麦色次丁和麦色扎石都是性情豪爽的人,喜欢围成一堆喝酒聊天谈事情。
这时大家都认为彼此是平等的酒客,在这个特定的场合发生很多过激行为都会被周围的人理解,因为别人一句淡淡的他酒醉了就会获大伙一致宽容。
而且翻酒碗和和翻饭碗是山里人最唾弃不齿的两件事。
所以喝酒时山里男人最放松也是最开心的,开头明明是你来我往谈得客客气气的,烈酒水般进口上头后,大伙转眼变换为另外一个人。
一句脱口蹦出的话也许是扔进干草中的火星子,有时喝着喝着一言不合吵起架来就变成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只要爷爷在里面他总是有手段让聚会尽兴而散。
随着喝酒吵架次数增多,三个人觉得一天不见一次面心里都是空落落,日子长了,寨子里人户请客总是将三人当成一人来请。
有时遇上缴粮缴钱或聚会时,两人总要拖上作为百姓的爷爷结伴而行,让爷爷结识了许多土司衙门小官史,知道很多土司衙门规矩。
每次外出三人骑在马上甩洒壶轮流喝酒,喝醉了倒在路边呼呼死睡,害得家人经常结伴顺路去寻找。
爷爷因与头人关系密切,对自己黑彝胡伍都只保留了表面客气,对此胡伍都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转眼间,我大伯就长成18岁小伙。他遗传了我爷爷的精明能干,但脸庞远远看去引得年轻姑娘低下眼睛瞧自己蹦蹦跳跃的心子。
性格就好比白水岩瀑布尽往外洒水花,他已成为山林里一只逗凤惹草小蜜蜂。
每天闲暇时,身边总跟着一些刚刚懂事的青年男女,听他上天入地,树林河流,笑话神话乱吹乱编,笑声总是传到大人耳朵里直摇脑袋。
爷爷早就为他订下娃娃亲,女方是和他朝夕相处的表妹莫色伍牛,只待来年开春就结婚安家,双方家长连婚礼上用的猪都提早喂得肥肥的。
但是命中注定没有就是没有。那年冬天他受爷爷指派回老家参加黑彝王米各儿子的婚礼,同时作为随从服侍胡伍都的儿子胡使哈,婚礼派场很大,方圆几十里地的黑彝和百姓都派人参加了这次盛典。
由于人多房屋容纳不下,许多年轻人只能天当被盖、地当床,围着雄雄烈火,唱歌跳舞来消磨这漫漫长夜。
我那捣蛋大伯却闯了大祸。白天胡使哈勾引好另一名黑彝女子,但那晚他贪恋碗中酒醉得人事不醒,却被有心大伯穿上他的擦尔瓦黑暗中睡了黑彝女子,这使他以后一直为此沾沾自喜。
但下半夜他处于恨仇雪恨,估倒睡了外出到森林里解手的沙马乌芝,这还了得,没到天亮他就被沙马乌芝兄弟绑到家里。
盛怒中沙马家男人把他打得连身子都爬不起来,其中一人还拿把刀说割了大伯的那根武器来出气,要不是一旁沙马乌芝苦苦哀求,大伯就成了不公不母的人。
第二天胡使哈自己先走了,沙马家也怕传出去丢脸,秘密派人找到爷爷。
爷爷理亏,晚上一个人潜回老家,赔礼赔钱了事。
事情应该就此结束了,谁知2个月后微腆着肚子沙马乌芝一个人带着干粮走了两天山路偷偷找到大伯,没有办法双方家长商量只能让他们在一起。
两个家支世仇也就此烟消云散。所以说有时用枪支都不能说成事通过一对男女就能逢凶化吉,世间事就是歪锅配歪灶,一把钥匙就是能打开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