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亲情(2/2)
不是羞涩,是涨红的。
我居然被他吓住了??这让林坷感觉自己非常的丢人!他比林与大了八岁,可如今,居然被对方一句话就给哽住了,这让他有点恼羞成怒。
“林与,你凭什么如此嚣张,你想干什么?”
见到林坷满脸怒容,林与也很无奈啊,我什么也没干啊,你这特么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一点吧,就这个样子还想学人欺男霸女呢?省省吧,就不是那块料你知道吗?
林与拱手道:“与对堂兄并无不敬之心,三日之期一到,堂兄自来收房便是。”
说罢他看也不看林坷一眼,自顾自牵着妹妹走进了灵堂,林忠气鼓鼓地瞪着林坷一行人,直把对方瞪得受不了了,转身离开,这才走到了林与身边。
“这一家子,就是个小人的,当年分家的时候,就占了老爷的便宜,后来不愿意跟我们家来往,就是怕老爷找他们讨要家产,后来老爷高中了,他们又巴结了上来,那些年打着老爷的旗号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可如今老爷一走,他们就……”
忠叔还在愤愤不平,但林与却是习以为常。
“林坷是准备科举了吧?”
林忠有点不适应林与这跳脱的聊天方式,愣愣地回道:“这跟科举有什么关系?”
林与摇头,林忆吃了饼子,在午后的阳光下昏昏欲睡,他把林忆小小的身子揽在怀中,轻轻地拿着折扇摇动着,才跟林忠解释道:“忠叔,林恒一家如果不是想走科举,就算再怎么不堪,也不用如此急切地和我们划清界限。”
林忠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划清界限呢?如果他要去科举,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不怕风评吗?对!我们去告他一状,把他的名声给搞臭,看他如何考的上!”
林与苦笑,现在的人啊,心思怎么就这么单纯呢?这事情要是简简单单的告一发就能解决,那他自个还筹划个什么劲?
“搞臭了也得和我们划清界限,相比起苏党的名号,还有什么名声能更臭呢?”
不错,确实无法更臭了。
苏轼虽然几起几落,又是文坛一哥,但苏党的名号确实是最为朝堂所不容的。他生性高傲,既不认同新党的激进风格,又瞧不起旧党的迫害手段,于是两不相帮,实则是两头都得罪了个死,不然一代文豪,怎么会因为区区几个字的解读,就被流放千里了?
苏轼自己还好,毕竟才情政绩都过硬,虽然断了宰相的念想,但毕竟为官数地也算是施展了自己的抱负,但当初跟着苏轼一气的可就倒了血霉……
恩,说的就是便宜老爹林真这样的。
林与一边扇风一边继续说着,跟林忠闲话一番,自己也顺一顺思路:
“爹爹本来是去湖州做转运使,谁知还没有上任就去世了,按理说,爹爹虽故,但官家既然起复了他,说明东坡先生应该境况不错,如今林坷这做派如此露骨,分明不是给我们看的,而是让有心人瞧的,这样才能荡平林坷科举路上的障碍,但如此说来……”
“东坡先生恐怕已然再度失势了,这次,恐怕比之前还要惨,不然大伯家不至于此……”
林与说到此处,思维飘散,自己记得的历史,此时苏轼该是被贬去广东当民兵头子的副手了,而且连签名权都被剥夺了,说是练兵,其实就是去静坐的。
“没错,老夫确实是被贬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