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六个月和三个月（1/2）

当石默把所有的教材都抗到上午集合的房间后，他已经几乎累得不想动弹了。

虽然他可以确认李子舸就是在整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那个叫血花的留下的那管营养液，他绝对是搬不完这么多东西的，这支营养液不仅提供了他能量，还让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饱腹感，不是撑到不能动的那种饱腹感，仅仅是感觉不到饥饿，即使是在经过这番艰辛的劳动之后。

那个大肥虽然没有帮助自己搬书，但全程一直陪同自己反复来回，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交流过，但却在他搬不动的时候，默默地提示自己那支营养液的存在。

一想到那支淡橙色的营养液，石默记得李子舸称其为“一天份的庚级营养液”，如果真如石默猜测那样，这种营养液起码还有六个更高级别的。

“那个，大肥······学长？”石默看着一旁沉默不语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大块头，“这些书，都是我们要学的吗？”

石默估计他拿过来的这些书，分到所有人手上大概能分到将近一百本，而且很多书的书名极其有意思，像什么《航船技术术语大全》，又比如什么《10086种野外生存法》，还有什么《10种常见语言速成》。

总之这些书的书名上的字，石默个个认识，但拼到一起后，完全无法理解！

“还好吧，”边上的大肥收回了发呆的眼神，看了一眼书山后，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毕竟你们现在只有一年级，比如这本《10种常见语言速成》，只是让你们基本掌握一些常用语，太过艰涩的语法和词汇都不是现阶段你们的课程。”

“那学长你都看完了？就算两天一本书，也得用大半年前才能看完，这还只是看完，没计算理解的时间。所以学长你们真的全都理解了吗？”问完后石默就想打自己一巴掌，面前的大块头并不是什么好讲话的对象，自己如此直白的质问，大概是嫌弃自己命长了。

“还好吧，这些书不算难理解吧，毕竟都是基础，如果不能在半年，或者更短时间里吃透这些书，你大概也就没什么二年级了。”

“半年？可是，不是说，一年吗？”

“还有实战训练啊，学弟，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阿尼西亚公大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学校吧？”

被噎了一下的石默选择了沉默，事实上他真的没搞明白这所学校到底是在教授什么，按理来说作为阿尼西亚大陆上考分最高的学校，这里的学生以及毕业生，应该都是大陆上未来的顶尖人才，但从进校后一切道听途说的信息，以及从李子舸上午的发言来看，并不是如此，与其说这里培养的是未来的公家人，不如说是某种，或者是某几种全才方向的职业。

两人之间的尴尬没能够持续太长时间，走廊里很快传来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与脚步声一起还有一些诸如“食堂饭菜真是太美味了！”或者是“不知道下午要学些什么？”的感慨。

很快，走进房间的每个人都被那一座小山丘似的书山给震惊到了，还有一旁像条死狗一样坐在地上的石默，众人纷纷对石默投来敬佩，嘲讽以及幸灾乐祸等种种不一样的眼神。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搬来的？”不知何时回来的周焕，语气丝毫没有起伏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大肥学长帮你忙了？”

石默微微转过头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周焕心有灵犀地伸出一条胳膊把他搀扶了起来。

“多亏了血花学长给我的那支营养液，没有那玩意儿，我肯定会累死半路上。”

周焕看着书山，心有戚戚地点点头，纠正道：“是血花学姐，不是学长。”

“什么！”石默震惊的看着周焕，后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其实也不是学姐，不过她喜欢别人称呼她学姐，事实上她是一个中性人。”

“中性人是什么玩意儿？”在石默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对性别的认识只有男性和女性，但他也听说在其他城市，特别是一些大城市里，有研究者将信别细分为特别男性的男性、特别女性的女性、带有男性一些特征的女性和带有一些女性特征的男性，但这些都与他太过遥远，并且仍旧逃不出男女两性的范畴，中性确实是他第一次听说。

周焕耸耸肩膀道：“我也是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听几个中州的同学说的，你知道的，这所学校里，最多的还是中州人，特别是这些中州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长辈或者兄姐一类的在学校里，消息可比我们这些偏远地区的灵通的多。对了你吃过午饭了吗？”

“全体安静！”李子舸突兀地出现在台上，着实吓到了不少正聊天的人。

“啧啧，教材都拿俩了，你们这些人可要好好感谢石默学弟以及周焕学弟，不过石默学弟，你光把书拿来，不将它们分类放好，实在等着我来分吗？”不怀好意地看着萎靡不振的石默，李子舸怪声道，“算了，看你这么虚的样子，这一次就放过你了，记住下一次把事情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