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解剖二事（1/2）

“待会儿想吃什么？”周焕一边洗着手，一边问道，“这顿饭轮到我出去放风了吧，吃点馒头如何，馒头配酱菜？”

“不行！吃这个没力气干活啊，”石默正在专心的解剖手部，“弄点卤肥肠或者卤肝怎么样？”

“不是吧，你还没恶心够？”周焕惊道，“刚刚那一桶玩意儿，还没恶心到你吗？”

周焕口中的刚刚，边上解剖台的一名男生主刀解剖腹部的时候，手底下的利器大概是没控制好，划开腹膜的时候切破了肠子，从肠子里漏出了满满一腹腔的黄液体，他拿了个桶，然后徒手，一捧，一捧地把那些黄色糊状物捧进桶里，那会儿，附近所有人都感觉胃内的压力不断向上涌动，就像烧开的水壶壶盖那样，而那台解剖台边的其他人更是直接吐在了地上。

石墨确实同样被恶心到了，但当胃部翻腾的感觉被压下去后，他却感觉到十足的饥饿，满脑子都是刚才被划破的肠子：“没错，就要卤肠子盖饭，如果有咖喱大肠盖饭更好了。”

“你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我对你的认识又加深了不少。”周焕似是第一天才认识石默一样，“那你慢慢先分解着，我去买饭了，黄咖喱大肠盖白米饭是吧？”

最后那句周焕故意说的很大声，成功让周围好多人又一次露出了恶心欲吐的表情，而他则坏笑着离开了教室。

石默摇了摇头，目送周焕离开教室后，又重新埋头于解剖台上，手部解剖是石默进行到现在比较艰难的一部分。

在剥离其他部位的皮肤时，石墨就感觉到皮肤的韧度之强，就像皮带一样，他当时推测可能和这种名为福尔马林的仿佛也有很大的关系，在进行手部皮肤的剥离时，何种感触更加爱深刻了。

手指上的皮肤本来就既厚又硬，饱含福尔马林之后，简直难以下刀。

石默持刀尝试着从侧面划破手指，用力，再用力之后，刀片终于次破了手指的皮肤。

当刀片划过被指甲覆盖的手指皮肤时，石默感觉到了内心的疼痛。

并不是心疼大体老师，而是他同样想到了自己指甲翻了之后的那种疼痛感，这让他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不愉快的感觉没能持续更长时间，当周焕掏出那满满一盒的黄咖喱大肠盖饭，并引发周围大面积的呕吐时，便戛然而止了。

而这样一场骚动并没有引起台上那些学长学姐们的关注，他们各自仍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令石默好奇的是，往常都会在台上用一种冷漠混杂着不怀好意表情的李子舸并没有出现。

——与此同时的学校深处——

“是个苗子。”

“什么？”

“我说那个小家伙是个苗子。李子航到也不完全是个废物。”

“李子舸，虽然我知道改装到你这个程度的家伙一般不太会生病，但我还是很好奇，难道你这是发烧了吗？”

“有理有理，他可能不是生病了，而是脑子坏掉了吧，真可怜哇。”

“神经病吧你们几个，不是你们让我对待他的时候，不要将私愤泻到他的头上的么？”李子舸撇了撇嘴。

“但能让你感觉是个不错的苗子，显然也有突出的有点的吧？”秦潇甩了甩身后的尾巴。

“嗯，确实呢，他有什么优点能让你觉得是个不错的苗子的呢？”林霏菲推了推身旁的罗建康，“别睡了好不好，你说你整天睡觉，我听说你带的班已经是全校进度最慢的了，你这样会被会长揍的哦。”

“嗯？怎么了？散会了吗已经？”

“解青你们都是了解的，”李子舸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狠狠地瞪了一眼叽叽喳喳得不停的林霏菲，后者完全不在意地黏在罗建康身旁，“他领导的小组复原的科技产品，无不是副作用巨大，当然效果也是很显著的，这点我必须承认。

这次我给石默用的知性扫描灌入仪，你们也知道，那玩意儿放在资备库里已经有一年多了吧，束之高阁，无人问津。”

“听说效果很好？”施腩问道，“看样子，我也要给我的学员装备一下了。”

“现在量产的效果上来说，没有原型机那么好了，当然副作用也会小很多，最多就是有点疲劳，但不太容易形成本能，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嗯，没关系，只要能加快进度，快点把我解套出来就可以了。潇潇你怎么说？要不要跟我一起订一批？”

秦潇身体上下起伏了一下，像是在伸懒腰一般，尾巴无意识地扫动一番后说道：“好啊，虽然我今年的商会选派生可以称得上是近年来最为优质的一批，但能加快进度，我还是愿意的。那么待会儿散会后，我们去订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