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战（下）（2/2）
对于这本书上的知识，石默的记忆是如此深刻，盖因这是少数几本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知识，而当这些知识被关入记忆里后，副作用强烈到直接让他当场昏厥，不过也多亏了如此，他对这些知识的掌握也是最为成熟的。
几乎是在近距离观察的第一时刻，石默就意识到这些自走炸弹受高频震荡信号的控制，高频信号频道宽，信息容量大，还能有效避免或者减少频道间的干扰，难怪这些自走炸弹可以做出一些复杂的行进方式，还可以有多个控制群。但高频信号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在地面上的时候，信号发射器不能离开太远的距离，考虑到这些自走炸弹正向着大锤他们不断的推进，那些控制他们的人，是毕业要不断跟进才可以。
想到这里，石墨抬起头看向后方的人群，与前线不同，这里的人员更复杂凌乱一些，但有一点是相同，简洁的制服，以及支付上的各种坠饰和颜色，明显降格汇总不同功能的人群区分了开来，虽然看上去凌乱，但也透露出一种尽然有序的味道来。
很快石默就从人群中将大约七个人的控制者区分开来，那一群身着灰蓝色制服的人，与其他忙忙碌碌或者持枪巡逻的人不同，这些人双手共持一个大型平板终端一样的东西，两只握持的手下布满了各种按钮和遥感，屏幕上幽蓝的光芒照射下，能看到他们的神情有多么紧张和懊恼，显然后一种情绪说明了他们控制下的自走炸弹正在不断被消耗掉。
石默的穿着打扮与周围截然不同，如果贸然接近的话，他立刻会成为一个活靶子，如果能留下还算体面的全尸的话，只能说明对方的枪法不怎么样，但是对于如此有组织的一个团体，这一点已经不用考虑了。
不过幸运的是，大概是为了避免在黑夜里成为显著的目标，这一出人群集中的地方指点亮了几个黯淡的，类似光源一样的玩意儿，淡蓝色的光芒只能让此地的人群面前看清楚，这倒是给石默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这个方向，石默蹲下身子，压了压双腿，小腿在这种压力下，蓄满了力量，如果有人能在近处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小腿和大腿上的肌肉不正常的鼓胀起来，随着一声轻微到几不可查的声音，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蹿进了前方的黑暗里。
深沉的黑夜里，淡蓝色光源的衬托之下，已到迅捷的黑影在视线的盲角以及没有光源照耀到的角落里，腾挪着，很快石默就通过这种匪夷所思的移动方式，挪到了一个最近的控制人身后，然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他！
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关于暗杀以及解剖的知识迅速从他脑海里涌向四肢百骸，左手迅速捂住前面人的口鼻，将短刀往前一捅，锋利的刀尖很快刺穿了目标背后的皮肤，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他的肌肉，从左侧第五肋间隙，短刀以平行于肋骨的姿态，直接刺破了前面人的心脏。
石默急速地抽出短刀，而后极快地反手再起颈部划拉了一刀，辅助对方软绵绵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地面上，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平板光芒的上下移动也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如法炮制之下，石默很快抹掉了四个人的性命，但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几乎是在他将第四具尸体放下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将目光对准了他，即使隔着黑夜，石默也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
“l‘ennemiestentrenous!”
石默很快意识到他被发现了，并且他完全听懂了这句话，只是令他不解的是，这些人居然用一种已经失传了的超古代语言在交流，要知道下载乃阿尼西亚大陆上的通用标准语也是一种超古代语，据说是当时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
随着那一句警告，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起来，无数的灯光，枪支，人员从各处向着石默集中过来，显然用刀子来暗杀是不可能了，将短刀插回腰间，顺手取下放在腰后的步枪，与那些因为光照强度突然改变而需要适应的敌人不同，如果有外人盯着他的眼睛观察的话会发现，光源被加强的瞬间，石墨的瞳孔立刻急速收缩，因此他几乎是在同时就适应了这种环境。
凭借着脑海里对周围人的位置的记忆，石默抡起手里的步枪，原地转圈的同时不断扣下扳机，步枪枪口忽上忽下的喷吐着火光，很快他就打光了弹夹里的三十五发子弹。
而结果则是，以石默为圆心，周围倒下了一大圈的人，那些控制自走炸弹的统治者，更是额头正中中弹，已经是彻底凉凉了，而其他人运气就要好上许多，大部分都是不同部位中弹，躺在地上呻吟着，不过也有少数倒霉蛋跟上了剩下的三个控制者的后尘。
没有恐惧，没有恶心，石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种绝对的冷静充斥于他的全身，这让他在内心之中对于自己心在的状态多少有些惊诧，但这份惊诧并没有影响他身体的节奏，持枪的右手，纹丝不动，左右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填满的弹夹，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完成了弹夹的更换。
对着地上的自走炸弹控制终端，连点七下扳机，很快七个原先还亮着的屏幕变成了漆黑一片，而趁着敌人没有反应过来，石默将步枪枪口遥遥地对着敌人，同时双腿发力，很快跃入了身后的黑暗里，在敌人人群的喧哗声中，消失在黑夜里，
而此时趴在圆坑里的大锤看着近在咫尺，却完全静止下来，再也没有丝毫动静的自走炸弹，愕然道：“这是什么情况？嘶，难道那个新人真的杀进了敌人的人群，将控制这些鬼东西的人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