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步错，满盘输（1/2）

轻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冥王府书房的地板上的。除却包裹着周身的冰寒气息之外，还有来自于上首的皇上的可怖目光。

艰难从坐直了身子，可在迎上景佑帝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时，却还是下意识换个姿势跪倒在地，俯首称臣。

“醒了？”

轻染把臻首压的更低，认命长叹，“轻染知罪，请皇上责罚。”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久到连她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被冷气浸泡了一个晚上的身子已是受不住，此刻又跪地这般久，她禁不住要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此跪晕过去。

“朕给你特权，让你随意支使朕的守卫，甚至于听信于你撤了埋在她身边的暗卫，朕这般纵容，可不是想让你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朕的。”长久的沉默过后，只见姬云峥沉沉说了声，而后站起身走到她的跟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轻染自知理亏已无颜面得到宽恕，只能迎着他重重磕头，“轻染自知万死难辞其咎，请皇上赐死。”

“赐死？”姬云峥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反问她，“你被耶律瑾瑜背叛已经生无可恋，朕这会儿赐你死，岂不是成全了你？”

轻染扶在地上的双手下意识地蜷起，重重心事被拆穿的窘迫与落寞让她心思沉痛，生不如死。

“是轻染愚昧，看不清人心，以为一厢情愿付出就会有回应。”

“付出若要是有回应，朕又岂会落的如今这副田地？”头顶上传来了姬云峥幽幽的声音，“你一直跟在国师身边，也算是看尽了朕与玉和的一切，怎么？这种事情自己没体验过一次就不甘心？非得要被人耍了个透才会认命？”

轻染咬牙摇头。

姬云峥转身坐回位置上，问她：“朕问你，如果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会这么做？”

“不会！从今而后，轻染再不会相信爱情，不会相信耶律瑾瑜，请皇上再给轻染一次恕罪的机会。”

姬云峥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颇有些意兴阑珊，“如果你出尔反尔呢？”

话音落，却见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忽而抬起了头，眸光里满满的坚定，“轻染指天发誓，若再如此，师傅永生困在大慈寺，轻染不得好死。”

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纳兰笙眉眼一跳。

这小丫头，对自己会不会太狠了？诅咒自己就得了，还非得搭上自己的师傅。

不过……

默默看向一旁的姬云峥，他叹了口气。

或许唯有搭上自己的师傅，皇上才会相信吧。

“你先下去休息吧，需要你的时候朕自会找你。”少顷之后，姬云峥终是说了声，而后又在轻染踏出书房门口之前补了句，“记住你今日的誓言，若他日违背誓言，不止你的命，就连你师傅的命，朕都一并要。”

只见走到门边的轻染的身子狠狠一颤，短暂停留过后，只剩下狼狈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