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终知晓，当年事（2/2）

玉和放弃了，心想他能来看她已是一种妥协，她不能操之过急。于是摆摆手，让元福说下去。

元福道：“皇上早在北漠之时便已查明婉妃娘娘的底细，先前是见娘娘您待她极好，又有意要撮合她与皇上，故而只得忍下委屈不敢告知您真相，前些时日又因为淑妃娘娘之事而未来得及告知，皇上这几日一直在忙着靖国公与曲尚书实力权衡之事，又怕娘娘您心里气愤，故而让奴才前来告知。”

玉和挑挑眉，表示知道了。

元福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据底下人查回来的消息是，早年间，德妃还未出阁时曾学着皇上仗剑江湖，于青璃与北漠交界处救下了当时正被北漠匪徒侵犯的婉妃。”

“侵犯？”玉和拔高声音，下意识望向元福。

元福点头，进一步肯定了玉和心中的猜测，“婉妃，已不是完璧之身。故而……”他磕了一声，瞅了眼一派正气凛然的太子爷，见他神色不改，当下暗暗佩服。

好家伙，小小年纪，定力不错。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所以说，与其说婉妃与德妃联手，倒不如说是婉妃的把柄在德妃手中？”玉和问元福。

元福点点头，“皇上的意思就是如此，皇上还说，让娘娘尽管放开了手去做，婉妃可先行除去，但是德妃，待前朝靖国公收拾的差不多了，娘娘再行动手。”

玉和默然点头，心里已开始算计。

“那无尘法师和吴太医呢？”她问元福，“上次我离开凤阙的时候，他们似是一副要飞黄腾达的模样，现在如何了？”

元福不敢隐瞒，只得一应如实细说了，“原本皇上已经密旨给纳兰丞相，说秘密把吴太医杀了，可后来……娘娘离开了凤阙，靖国公那边还没处理好，故而皇上就暂且留着吴太医的命，以及那无尘法师。前些个日子国师轻染失踪，皇上着无尘法师为代理国师。”

“也就是升官了。”玉和简单地做了总结，见元福神色苍白，心知他在为云峥担忧，于是笑道：“你放心，我未曾怪过云峥。”自己好歹也出身宫廷，皇帝的难处她又岂会不知道。

靖国公顾炎武发迹于处置萧晖之时，为了能与萧晖对抗，云峥着力提拔顾炎武。但要知道，能和萧晖对抗的顾炎武当时也是个不能小觑的主，先皇驾崩前亲赐的那几十万兵马虽被云峥多多少少收回，可里头的死忠部下还是很多，要彻底肃清还得花些精力。

“你先下去吧。”她对元福说道，目光直直落在一本正经地绵忆身上，痴痴地眯起眼，“绵忆留下。”

凤阙的年近五岁的太子殿下姬宗正，小名绵忆，在听到玉和的话之后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平生第一次主动牵起元福的手，眼神里发出无声的求救信息。

元福也是为难。

眼前的女人是皇上的心头肉，是得罪不得的。

想了想还是狠心把人的手给挣开，转头就往外走。

绵忆看了那门，又看着玉和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顿了顿步子，忽而挺起小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还在等本殿去协理批阅奏章，本殿先行告辞。”

说完就转身朝元福追去。

“绵忆……”玉和弱弱地喊了声，待小人儿停下步子，偏头看她的时候，她双眸一红，已是落了泪，“你当真连看都不愿看母后一眼吗？你真的不要母后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