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耻道万古如长夜（1/2）

梁子沐栽倒在台上，刚刚支撑起身子，还未等他走下去，就有人登台而上，只见其双手抱拳，对着他施了一礼，朗声道：

“梁师兄当面，在下左淮壬这厢有礼了。方才师兄那刀剑争锋，风起云涌，天地动荡，让淮壬心生向往之情，故此今见师兄尚未下台，就想领教一番通天者的威严，师兄不会拒绝吧！”

左淮壬此言一出，四周观战者先是一愣，继而马上反应过来，纷纷大叫无耻。

此时经过与刘旭一番交手后，除了赵若蝶与姬昊两个知情人外，其他在场者几乎都相信了梁子沐身受重伤。尤其是此刻看起来梁子沐已然近乎脱力，这时候来人突然提出挑战他，可谓就是捡便宜来的。

“没想到啊，这镇妖司中竟然还有这种毫不要面皮的属员！”

“也不知这种弟子是出于哪一门？”

“哼，我真是羞于和此人为同一部！”

“不错，他这一门的弟子，今后行走修炼界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我行走修界数十年，也曾碰到过一些无耻之人，可是今日见到眼前这位，方才让我知道，真是无耻不算难，只要脸皮厚。舍得心中义，藉此刻通天！”

“天不生我左淮壬，脸道顽固如长夜！脸来！”

“左淮壬？做坏人！这家伙的名字还真是志向远大啊！！”

“嘿，别管怎么说，这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做法让人不齿，可却是登天的捷径！”

……

“梁师兄，若是觉得不方便，也可以拒绝小弟的挑战！”左淮壬丝毫不受外界众多观战者的谴责，而是以就一副谦虚的模样，对着已经挣扎的站起来的梁子沐说道。

“咳咳，左师弟可真会挑时间啊！不过~”梁子沐在咳嗽了几声后，刚要说些什么，蓦地一顿。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下方嘴角噙着笑意赵若蝶后，突然身子挺直，大声道：“不过左师弟就这么有把握能赢我吗？”

“嗯？”左淮壬看着身体挺直，脸色又苍白转为潮红的梁子沐，眉头不由一皱。镇妖司同代的三位通天者，除了那位一直未曾出手的总部文虞轩，其他梁、姬二人都展现出了远超同代的修为。眼下梁子沐突然这般模样，让他不禁心生疑惑。毕竟这等存在，难保不会藏有保命秘术。

“怎么样？左师弟还执意要与我较量一场吗？”梁子沐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左淮壬，按照赵若蝶所告诉他的方式，做出一副强硬的模样，笑着说道。

按照赵若蝶的推算，怕左淮壬突然胆怯，不敢挑战他了，只好用此再加一剂猛药，让其认为他在虚张声势！

“不对，这梁子沐要是还藏有底牌，何至于刚才被刘旭逼得几乎落败！若不是刘旭那个笨蛋太过心急，恐怕这凡体败通天就轮不到我了！嘿嘿，想唬住我~”左淮壬想到这就要出口再言挑战，可是他又瞥见梁子沐嘴角那一丝一闪即逝的笑容，不由再次一顿，心中再次嘀咕起来。

“这梁子沐那丝笑意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方才与刘旭交手时的狼狈模样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引我上钩？还是故弄玄虚，想要吓退我？嗯，那我不妨试他一试！”想到这，左淮壬抬头，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梁子沐说道：

“梁师兄，小弟自认为己身修为不足，若是单独与您比试，自认没有一丝胜算，甚至哪怕是再加上一人作为帮手，也无济于事，所以不如小弟再找两名帮手前来，共同与您切磋一番？”

“老天，刚才他那般做派就已经够厚脸皮了，怎么眼下有说出这等无耻之极的话来！”

“这可真是一次次刷新了我对无耻认知的下限！”

“哔了个狗的，老子这被喷界称为喷皇的人，今天见到左淮壬，竟然搜遍肚中所有污秽言词，都找不到能形容其万一的词语！”

“无耻界帝者左尊，耻界小卒布尧琏参上，您真是耻界数万年来难得一见的耻才啊！振兴耻界的大任必要降临在您的身上！”

显然左淮壬的这一番言语，再次刷新了周围人的三观，此刻竟已有人从鄙视转为了敬佩。看其摸样，若是在过一会，恐怕都会彻底败在左淮壬门下，学习耻术了！

左淮壬说将话完，除了对那位布尧琏点了点头，拍了拍胸口外，其他大多数人的言语则都被他无视掉。只把眼来看梁子沐脸上表情，并用元神之力来回探查梁子沐情绪的波动。

“这位叫做坏人的，你们知道他是那一门派的吗？”镇妖司总部五子之首文虞轩皱了皱眉，转头问向丁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