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与小（1/2）

“果然......”

在那广阔的地下空间之中，虞寡妇是正遭受折磨的数十人中的一人，这些遭受折磨的十个有八个是女，而且几乎都怀有孕。

员外和另一人正用着各种器械，再辅以恶心人的蛇虫鼠蚁，一步步的疯虞寡妇，让她魔念加深。

其他女人在红下都变得畸形，在看不到尽头的绝望中变成各种奇形怪状的魔头，可是这些女魔头被折磨得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不吵不闹的。

只有虞寡妇还在挣扎着，呐喊着，还有相当的攻击**。只是在两名罗刹魔面前，虞寡妇的挣扎根本不值一提。

这就是他们当前的计划，借用此次事件发罗刹魔头的诞生，再用女人的骨头苏醒他们的神智。再然后是最关键的，他们想要重复女人的经历，再次培养出一尊佛出来。

如果说虞寡妇丈夫的死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与她偷的男人也是他们所派出来的，从幸福到悲伤，再到的出现，然后又是深深的背叛，虞寡妇的人生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们捉了许多的女，可却发现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女人当初因为孩子的出生，唤醒了她的母。可更多正常的女，面对肚子里的孽种，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只有憎恨，在红下这种憎恨变得疯狂，她们攻击了自己的肚子，将其挖了出来，扼杀了还没成型的小生命。

为此，方丈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拿佛脚村这片虚假的净土做实验，给虞寡妇编造了一个只有谎言的人生，让她在其中培养成有责任、担当与的健全人格。

让她有了孩子，让她有了美满的家庭，让她有了牵挂。

随后便摧毁了她的人生，灾厄一个接着一个，将她击毁。

如今虞寡妇的肚子里有了她和夫的孩子，就像预料的一样，哪怕被夫背叛，虞寡妇也没有做出伤害肚里孩子的举动，她一直在撑着，不管受了多大的折磨还是要保护自己的肚子，为了孩子选择勇敢活下去。

计划将近成功，现在仍需要加大对她的刺激，一个让她成魔的爆发点。

员外从一间房屋中将一个孩子牵了出来，那是虞寡妇才四岁的儿子。

封本元知道自己总是一个喜欢设处地，为人着想的人。他的思考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不是用普世价值观定义对错，而是介入过多的感，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对错。

也因此，封本元总有太多不忿，对这糟糕的世界，对恶毒的人等等。

封本元也站在了员外、方丈的角度，站在了生活在苦海中不得解脱的世人的角度出发。他们站在了至高点上，是为了实现普渡众生的宏伟誓愿，他们是高大的，是支持

起苦海众生的巨人。

在这些巨人所发起的征讨彼岸的抗争运动下，所有被踩死被波及的人，何其的渺小。为了成就大业，背后肯定会有诸多的黑暗，肯定付出了大量的牺牲，为成就大业，底下必然会有由无数生命所垒起的尸山尸海。

牺牲是必然的，一个人、一百人、一千人甚至是上万人，如果每一个都计较，都喊着要复仇要赎罪，那还成就什么大业，大家抱着一起死好了。

集体与个人，自然要选择成全集体，牺牲个人。

可是现在的牺牲并不是封本元以为的牺牲，不是被波及、不是被连累、不是在大势的洪潮下被漫不经心的碾压。而是大势的本就是建立在牺牲她们的基础上，是用她们的痛苦构筑而成的大势。

曾有个问题，如果杀一个人就能拯救所有人，你杀吗？回答问题的人总是试图从各种方面绕过问题的本，多是答非所问。

给封本元印象最深的一个答案是，如果现实真的存在杀一人便能拯救所有人的这种况，那么这个世界其实已经不需要拯救了，杀与不杀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所有人的命都已经被拿捏在某个存在或势力的手中。

今天可能只是杀一人，明天就是十人、后天百人，永无止境。与其这般，人类又何须苟延残喘，倒不如保有自己的骨气，选择不杀，所有人共同迎接末的降临，共赴死亡。

封本元一直认为这个回答相当的虚伪，如果真有这种况发生，几乎能肯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哪怕不是杀一个人，而是杀一万，上百万，也会毫不犹豫的这般选择，只要这个被杀的不是自己。

但是如果这个问题改变了一下，不是杀人，而是要让这个人受尽折磨，经历诸般痛苦，才能让其他人得以拯救。大家还是能毫无负担的这么选择吗？如果大家都能看到这个人所经历的一切痛苦，甚至是要成为给予她痛苦的施虐者呢？结果会有所改变吗？

其他人封本元不知道，但是封本元自己做不到。

说这么多都是为了说服自己，纠结每一个点，在反复的思考后能够得到明确的、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合理的理由。

是的，他较真了，可是较真对于封本元而言是必要的。在碎片时空中每一个选择都并非是能够糊涂做决定的，再加上现在这般境况，这是能直接决定生死，关乎存活的。

现在跟之前有什么区别呢？同样是集体和个人的关系，大的方向并没有改变，牺牲的只是少部分人，而这些牺牲是必要的。不是为了残忍而残忍，而是为了成就大业。

如果封本元之前是站在集体与个人的角度，毫不犹疑的选择了集体，忽视了个人的牺牲与黑暗的

话，那就不该在认识到黑暗的一面后，产生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