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英丫头与小梅子(1/2)
第三百二十九章、英丫头与小梅子
八月下旬出门,一切还算顺风顺水的;那也一晃,两个多月就过去了;回到沪上时,已是十一月上旬了。虽然,沪上冬天不算特别冷,但晚上,也是要穿上厚厚的棉衣了;屋里晚上要是不生火,还是有些湿冷湿冷的,让人难受的。
这次回来的日子,赶得有点巧,过几天就是女儿小娇娇两周岁的生日;五宝子一周半了,馨馨儿子小六宝子也半周了。嗯,五宝子已经简单地会说几句话了,是几个词几个词往外蹦的那种;让杨孟晗比较开心的是,五宝子会叫阿爷了,跟在姐姐后面起哄,还叫的很大声。
杨孟晗自己半下午进屋时,有几个孩子在一边起哄,杨孟晗回家的场面,就更热闹了。也就才跟二阿哥、二嫂说了几句话,小娇娇就顺着膝盖爬上来,缠住阿爷,要让阿爷带她玩了;嗯,娇娇就是爱拔尖,总是认为,阿爷就该对她最好,才是可以的。
嗯,小丫头眉毛眼睛,长得蛮像妈妈芸娘的;蓝婶则说,五宝子跟自己小时候,长得特别像;嗯,就是没自己那么皮,那么捣蛋而已;还特听姐姐话,是个乖宝宝。小六宝子还是个奶娃子,小模样也出来了;小家伙挺能吃的,馨馨奶水也好,小家伙长的块头不小;看得出来,将来的个头,肯定比阿哥五宝子要高一些。
不过,有妇儿医院在,自家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杨家现在,平时生活的卫生习惯,也比较讲究、比较细心;所以,家里人也很少生病,头疼脑热的都不多;几个孩子更是宝贝疙瘩,看护得更紧,就更少生病了。
子聪有些烂漫的性格,挺有孩子缘的;娇娇和五宝子,就特别喜欢跟这个小六舅舅玩;嗯,经常是,小六舅一来,两个孩子一个人扒一个膝头,听子聪舅舅讲,不知道是不是从特蕾莎那边淘来的,各种欧版的童话故事。嗯,现在,再同时抱两个孩子,一会功夫还行;时间长了,肯定是抱不动了。于是,杨孟晗和方子聪,就一人抱一个,一边在院子里溜达,晒晒太阳,一边说着闲话。嗯,两兄弟也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地说说话了。
杨孟晗:子聪,定下日子没有;你和子严兄,什么时候北上赶考呀?
方子聪:现在坐海上邮轮,直接北上天津,快当得很;正月底上路,都赶得及的;嗯,估计是十五以后,二十以前吧。嗯,五姐也跟我说了,不让我穷经皓首的,耽误青春;不管这次,考中考不中,我都要从书斋里走出来;也和你们一样,做点实际的学问,干点实际的事情;不再整天,只读这些虚头巴脑的、没啥用处的四书五经了。
杨孟晗:嗯,儒学这一套,就是科举的敲门砖;想做官,不花点力气读它还不行;可是,等入官场后,开始做实事时,其实它是真心用不上的。一辈子,如果只读它这几本书的话,确实是会把人给读废了;嗯,你五姐这话,是有道理的。“通五经、贯六艺”嘛,总要有一门实实在在的学问,来支撑你以后的事业的。
方子聪:幼鸣兄,某家其实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的;我呐,是属于那种很浪漫、很散漫的性格的;喜欢整天泼墨作画、饮酒赋诗的;嗯,还容易沉进去,拔都拔不出来。我的这个性格,做实事是容易丢三拉四,没有章法、没有头绪的;最后,都是捧鼓给别人打,任由下面师爷、幕僚、属吏,上下其手的。哼哼,最后,搞出什么事情来,责任还都在我头上啊;嗯,幼鸣,官场中,我这样子的,不少呐;除非后台特别硬,不然,到后来,都是灰溜溜的呀。
杨孟晗笑笑没有接话,在另一个时空中,子聪就是掉进这个坑里的。他年龄不大时,就早早中进士了;他是几兄弟中,中进士最早的,也算少年得志。在京中观政待选一段时间之后,被放到地方做了个七品知县。嗯,也确实是,这父母官做得稀里糊涂的;吟诗作对就天下无敌,风光无限;一问实务,就两眼望青天,茫然不知所措;跟那个“不素餐兮”的山东巡抚觉罗.崇恩,有得一比,大哥不讲二哥的。
儒生文官这个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病根的;其实,咱们非常敬仰的苏东波老先生,也有这毛病的。一来是他名气太大,二来是他请的幕僚不错,所以政绩还算说得过去;实际上他老先生,也是整天饮酒赋诗,不大干正事的;嗯,都是手下人在忙乎。
可是,在那个时空,方家哪有那个能量,能够保证他方子聪每天纵酒高歌之余,还官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嗯,在那个时空,领头羊杨家衰落后,也不免影响陈、方两家的气运;润森舅舅止步与从四品江宁知府,大舅兄方子箴止步于正三品按察使。再加上官场派系争斗,相互倾轧;连官声颇好,也蛮有能力的大舅兄方子箴,都让人弹劾丢了按察使的官职;方子聪他的官场旅程,更加早早就结束了;大半辈子,都是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当然,也成就了他的一时书画之名。
当然,这个时空,情况大不一样了;不是谁想撸他,就能随便撸得掉的。
子聪还是蛮有才气的,心眼也好,脾气也好;嗯,就是有点小小的心花花的(哈,比杨孟晗本尊,还强一点点呐);嗯,这个时代,这都不算事。总体来说,子聪算是这个时代,比较优秀的男人;嗯,就是有点太文青了,不爱操心家里俗事;当家理财的能力,稍微欠点。
方子聪:四姐也说过,我这么爱玩、爱热闹、爱喝酒、爱出风头,说我可以考虑,去干外交;嗯,搞外交嘛,我看陆耕浓他们,无非就是陪着人家吃吃喝喝,皮里阳秋的;说不定,我真可以试试。幼鸣,你说呐?
杨孟晗瞅着一脸率真的小老弟,更不敢直说了;特么的,老弟呀,你真是想岔了;外交事务有多厚黑呀,就是盟友之间,都是要时时刻刻,相互贼惦记着,相互踩脚后跟的。就你这么一个,比一般人还要厚道几分的,温良恭谦让的儒家君子,去搞外交?
那真真会搞成,人家把你卖了,你都在帮人家数钱的。
外交事务,代表的可是国家利益;外交无小事,一疏忽就是大件事。
像子聪这么厚道,只会被人家忽悠的惨兮兮的,骗得裤子都没得穿,心灵深度受伤;嗯,有时候会搞得,有家都不能回;回家了,也会被愤怒的国民,当成卖国贼,给直接吊死在码头上,都有可能的。
也是,子聪连个有点娇憨的傻大姐大洋马特蕾莎,都骗不到手;单相思到现在,小手都没牵上几回;还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
就这小情商,不论到哪国去做外交公使,到哪都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
唉,一句话,儒学,把人教得太厚道了呀;一出去做事,真的会吃亏呀。
嗯,反正现在倒也无所谓,有的是时间与机会,让子聪慢慢去适应、去磨练,去转变自己;让他吃一堑长一智,摔倒了再爬起来。呵呵,现在,要是谁敢在子聪手下,过于搞怪;都不用杨孟晗出手,大舅哥方子箴就把对方给活劈了;哼哼,你当闽浙总督,是挂在门口纸糊的灯笼啊?
杨孟晗最后想明白了,就反过来安慰方子聪,让他不要心理压力太大,眼下尽管专心应付科举考试就是;不管怎么讲,只要中进士了,后面总是好办;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有这么多帮手呐,不会像另一个时空那般,早早就望峰息心、老死田园的。
好不容易把娇娇给打发了,让她们小姐弟俩,自己玩去;然后,才转到馨馨院子里;嗯,馨馨好像在隔壁院子里有事;小六宝子,在奶娘怀里,迷迷瞪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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