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拂尘(2/2)
“现在只能赌一把了,他这是奇毒,只能用墓藤试试看了!”
谢文亚也不敢确定以毒攻毒,能不能行,小小子,吃了兔子,竟然将体里那一点点毒物,勾发了起来,看着嘴角开始冒泡的敬长安,一咬牙一跺脚,就把墓藤水,直接灌了下去。
“不可以的!这墓藤可是剧毒啊!”刘禾上前与谢文亚争抢东西,怒吼道。
他那里是谢文亚的对手,就那个小胳膊细腿,谢文亚两巴掌将刘禾打飞了出去,刘禾撞在一处柜台上,晕死过去,谢文亚一直耐心等待,小小子的好转,第二天天亮,谢文亚猛的做起来,看着小小子,恢复了脸色,揉着眼睛,心里的石头落下下来。
谢文亚将刘禾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给他头上处理了一下,又把后背用药水涂抹,才让刘禾和小小子离开。
那个柜台,便从此高了起来,小小子和刘禾便再也不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个人,呆坐在原地。
因为墓藤的水,泼在了谢文亚的腿上,谢文亚的腿,一到有雨或者湿气重的天,腿上就开始起浓包。实在太吓人。
敬长安这才明白,为什么柜台会变得高了起来。对着依靠在柜台上,默不出声的谢大叔,鞠了一躬。
敬长安在原地等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没回去,便有些疑惑。
果不其然,他发现小小子被刘禾拉在药铺门外,刘禾让他等一会儿,自己又走了进来。
“谢大叔,我想问你,敬长安这样以后,会不会就是个毒人了?”
刘禾踮起脚尖,看着那个在看信的谢文亚询问道。
“不会!等再过一年,你把敬长安带到陵泉,有人会接他的。”
“什么意思?为什么把他带过去?”刘禾有些疑问,便询问说道。
“你小子,不是找自己父母吗?陵泉来了不少人,说不定在,我让老友去接待你们,出去看看,现在金南山外全是冯将军的兵马!你根本出不去,知道吗?”
谢文亚,扭头看着,刘禾说道。
“知道了!你的朋友是男是女?”刘禾询问道。
“女的!”谢文亚知道刘禾绝对会让敬长安去的,便随便说了一句。
“好嘞!”刘禾点头答应,转离开。
他拉着小小子,走远了才说道。
“以后你我来照顾,别怕,谁也抢不走你!”
小小子用力点了点头,拉着刘禾一同离开。
敬长安这才明白,自己的路,是谢文亚谢大叔,给自己安排的。
“我没有能力照顾你,这小子也不坏,心机太重了,也是个可怜之人,得过且过的,希望以后,你呀,能有大作为!”
谢文亚将手中信烧了,现在门口,那个小小子扭头看着自己,他轻声说道。
敬长安站在谢文亚面前,终于知道谢文亚,想说的是什么,心里很感激,还没想要拱手行礼,转眼间,自己便回到了手拿苕帚的地方。
看着还剩那么几块的地方,敬长安换了个位置,一用力,全部扫了上去。
再次睁开眼睛,自己竟然在一辆破马车上,车上都是熟人,那些弟兄们。
“你说贵人是哪里人来着?”财迷整理了一下衣服,推了推柏温,柏温扭头看着这个熟睡的敬长安,笑着说道。
“金南山人!我偷偷花钱买到的!嘿嘿!”
“你们两个娃娃,嘀咕这个干什么,人家可是太子下亲自点的兵!”
老不死,伸手给敬长安盖了一个小毯子,抽着枯叶子,轻说道。
“我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大人物,我只知道他是个新人。咱们虽然逗他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让他受伤!各位手足,如何?”
柏温点了点头,想了想对着其他人说道。
“这是当然!众人都是点头称是”
“不过,我如果死了,你们这些狗贼,别黑我抚恤金!听到没有!”
财迷想了想,抬起头来,阳怪气的说道。
“你这狗的,嘴里长不出好东西吗?”老不死上来就拿烟杆打财迷,还一不小心弄醒了敬长安,敬长安坐起来,看着几人。
财迷揉着自己的头,清了清嗓子,张嘴唱道。
“天为罗盖呦~”
“地为毯~”除了敬长安,其他人接着唱道。
“夏季蝉鸣呦~”
“儿郎鼾~”
“无边平原呦~”
“长枪在呦~”
“蓼国将士呦~”
“满胜还~”
“谁家女~”
“轻摇伞嘞~”
“谁家孩儿呦~”
“端板板~”
另一个敬长安悄悄下了车,现在一旁,看着那一行人,开心的离开,心里很是开心。
突然脚底生风,敬长安便又来到了,一处暗堡里。
老不死抽完了烟,准备睡觉,柏温来了。
他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自己装凉草,老不死和他争强,还没一会儿,黄燃众来了,刚想训斥,便看见敬长安正在休息,便不再说话。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
他让柏温离开,老不死也想走,黄燃众却示意他,坐下,老不死乖乖坐下,黄燃众站在一旁,看着远处,对着老不死说道。
“老人家,等过了这对峙,回家吗?”
“我?统军,不回了!我又没有儿子家人,这个娃娃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我想带着他!”
老不死搓了搓手,笑呵呵的说道。
“苦了你了!为了大蓼,一辈子了吧!我记得我当校尉的时候,您就是校尉,结果到了现在,你反而没了官职!”
黄燃众坐在老不死旁边,轻声说道。
老不死有些汗颜,不过也是转瞬即逝,他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人这一生,就是漫长的争,我不争,天下就没有能争我的东西,一辈子快过去了,看的很是明白。”
“你觉得这个小子怎么样?”黄燃众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敬长安,眼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轻声说道。
“好!这个孩子,举手投足都是吃过很多苦的人,心里装了不少事,笑的娃娃,一般都是满肚子的苦水委屈,他能够一直这么善,很难得。”
老不死对着敬长安,笑了一声道。
“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她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有用之人,或者看的顺眼的人,当他的夫君,你觉得敬长安能够当她的夫君吗?”
黄燃众,想了想便对着老不死说道。
“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肚子里藏的是什么屎!这个孩子,我看不透,只能看到无穷的苦,他需要有人引导,当宗旗的夫君,我觉得很合适,一物降一物,宗旗能够降住敬长安,而敬长安又可以让宗旗对他产生依赖,刚刚好!”
老不死点头说道,又想抽凉叶,想想又放下,黄燃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对老不死拱手行礼,转离开。
老不死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看着快要醒了的敬长安,笑得特别开心。
敬长安刚要坐下,便又掉落在一匹马的股上,看着前面一个急行的人,有点出神。
“你这小混蛋!不许死!我兄弟都让你打死了,我够倒霉的了,你再死我不就赔了吗?”
说话的原来是左封,敬长安笑了起来。
马儿突然停下,左封抱起一个人就开始上山,敬长安从马背上下来,抬头一望,只见两个大字。
“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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