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看一下手里的档案吧,里边有这次案子的详细资料,提醒一下各位,虽然各位都是来自各个城市警局的精英,但是这次接手的案子的棘手程度,非常人所能及,请认真的将档案看完。”周小楚提醒着,示意诸人拿起摆在桌上的档案查看。
夏寒没有说话,拿起了档案,拆开了牛皮纸包装扣。
里边是厚厚的一沓A4纸与不少的照片。
本次专案组代号:非数字,代号梦乡。
这是夏寒看到的第一行字,众所周知,现实世界的重大案件组成专案组一般都是用数字来代替,后边会有地点一类的后缀。
这个世界也是类似于现代世界的都市,可夏寒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别致的专案组代号。
……
详细的将档案看完,一共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乎是字字细读,句句推敲。
这个案子的难度,绝不弱于当初的案件《无罪》。
档案中所描述的案子至今为止已经死了很多人,七男六女,其中四男三女为四十岁以上,除去其中一男,三男三女为夫妻关系。
另外三男三女都为四十岁以下,也有关系,但其关系就复杂了,说是情侣不是情侣,说是夫妻又不算夫妻。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类似于一种买卖的情况,父母将女儿嫁给了他们,拿到了一定的钱财,然后从此置之不理。
表面上就好像农村的彩礼一样,可根据调查,并不是这种情况,因为三名年龄不大于四十岁的女人,年龄分别是十四岁,十七岁,已经二十岁。
而她们被父母所“嫁”的男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且同样的不富裕,年龄大不说,有一个还身患残疾。
豆蔻年华,嫁给年龄相差巨大的男人,这不可能是每个小女孩都想要嫁给年龄比自己大有安全感的大叔可以解释的。
并且,这三名女孩的父母,也就是上边提到的三位四十岁以上年龄的夫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家里很穷,同为特别贫穷的农村。
他们收到的‘彩礼’以这个世界的购买力来说,并不算多,不过一万块左右,可能在城
市里就是买一两个家用大件就花的一干二净了。
当然,对穷惯了的夫妻而言,这笔钱对他们可谓是一笔巨款。
卖女儿换钱财,这种事发生的可能且不提,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死了,一个不剩,包括他们卖掉的女儿,依旧出钱买的对象,都命丧黄泉。
案发地并不只是发生海言市下属的贫困村中,只有十四岁少女以及她的父母与‘丈夫’是海言市管辖地区的公民。
另外两位少女以及她们的父母和‘丈夫’则分别是地处山区与海言市交界的黄水市以及黄水市隔壁的秋田市。
对了,还有一位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是十四岁少女‘丈夫’的父亲。
这么捋下来其实很乱。
如果用关系图来表达,应该是这样的。
十四岁少女,名糜梦儿,海言市九歌县大黄乡糜寨村人,学历小学毕业,辍学在家后并未外出,从未远离家乡,被父母收取六千块钱的彩礼后,嫁给孙富强为妻,已死亡。
糜梦儿‘丈夫’:名孙富强,男,38岁,海言市九歌县大黄乡小里河村人,无学历,依靠种地为生,是小里河有名的贫困户,靠低保与种地微薄的收入为生,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糜梦儿父亲:名糜卫红,男,47岁,海言市九歌县大黄乡糜寨村人,无学历,依靠种地为生,是糜寨村有名的贫困户,无低保,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糜梦儿母亲:名崔娟,女,41岁,海言市九歌县大黄乡崔村人,嫁给糜卫红为妻,为其生育一女,学历小学毕业,无低保,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十七岁少女,名余兰丹,黄水市志德县柳沟乡余村人,无学历,从未远离家乡,被父母收取九千块钱的彩礼后嫁给纪和为妻,已死亡。
余兰丹‘丈夫’:名纪和,男,36岁,黄水市志德县柳沟乡人,无学历,贫困户,依靠种地和低保为生,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余兰丹父亲:名余保国,男,49岁,黄水市志德县柳沟乡余村人,无学历,无低保,依靠种地为生,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余兰丹母亲:名余双安,女,41岁,黄水市志德县柳沟乡余村人,无学历,无低保,嫁给同村余保国为妻,生育一女,曾怀孕后流产一次,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二十岁少女,名赵霞,秋田市业县赵乡九寨村人,无学历,从未远离家乡,被父母收取一万块钱彩礼嫁给田志忠为妻,已死亡。
赵霞‘丈夫’:名田志忠,男,37岁,秋田市业县赵乡田村人,无学历,贫困户,因小儿麻痹症左腿残疾,依靠种地和低保为生,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赵霞‘丈夫’父亲:名田民智,男,58岁,秋田市业县赵乡田村人,小学毕业,贫困户,外出打工一年后从未远离家乡,依靠儿子赡养,已死亡。
赵霞父亲:名赵邦,男,42岁,秋田市业县赵乡九寨村人,无学历,无低保,依靠种地为生,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
赵霞母亲:名李芸,女,42岁,秋田市业县赵乡李村人,无学历,无低保,嫁给赵邦为妻,生育一女,从未远离家乡,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