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微妙关系(1/2)
翌日一早,赵菱的侍女莲心前来禀报:“殿下,温郡马又召见钟护卫了。”
“他们在哪儿?”赵菱诧异道。
“在思郦楼。”莲心道。
赵菱与莲心进入思郦楼,却见温天宇又在对着月华作画,画的还是她面具外那一小张侧面。
月华一脸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坐在一旁,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优美的下巴,婀娜多姿的身段,一切都是那么美丽。
“姐夫,你这是唱哪出?”赵菱问。
“菱儿,前日不过是小惩大戒,我曾经明令,谁闯我的卧房,必死无疑,她不过是痛痒了一阵,算罚轻了。”
——痛痒了一阵?我痛得都出幻觉了,你说得轻巧,有机会你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菱儿人微言轻,连心爱的护卫也保不下,姐姐在天之灵,也会替菱儿伤心的。”赵菱眼中噙泪,气鼓鼓道。
“你这位护卫,在本郡马这儿算是过关了。我担心你遇到歹人,尤其此人是你的贴身护卫。过两天,我约了开福寺的道兴禅师为媛媛超度祈福,你们也一同去。”温天宇道。
“嗯......”赵菱转怒为笑。
“温附子,把沈老弟叫来。”温天宇说道。
月华一听,不免心虚,佯装若无其事,却禁不住心上怦怦直跳。
不一会儿,展昭进来,看见这幕也相当吃惊。
“沈老弟,你脖子是怎么回事?”温天宇诧异问道。
月华悄悄瞥了他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颈项直硬,看起来颇为喜感,却见他形容憔悴,脸色苍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仿佛大病了一场。
月华脸上阵红阵白,手心开始冒汗,如坐针毡,心中更是愧疚,昨晚情急,一掌劈下,今日他成了这个样子,自己下手怎么这么狠?
很快他发现她看他,立刻移转目光,看他这生气的样子,他会怎么想她?不守妇道、胆大妄为、偷鸡摸狗......回头他再去告诉展昭,那可怎么办?若他真是展昭,哎,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沈某昨晚夜里吹了风,睡歪了颈,过几天便好。”他讪讪一笑,打个马虎眼过去。
“钟姑娘,你脸上的伤疤本郡马有办法医治,你即便不能恢复从前的容貌,也不必以面具示人,你意下如何?”温天宇缓缓道。
“郡马爷,您前日把民女折腾得死去活来,今日又如此客气,民女无所适从,不敢劳驾,多谢了。”月华冷冷道。
“别动,还没画好呢,本郡马知道你生气,可谁叫你犯错呢?犯错受罚,天经地义。”温天宇边画边笑道。
他真的一点儿没变,小时候一不顺心就把她气走,第二天又登门道歉,百般讨好。可是自从经过那日,尤其是展昭与她相会后,她心里对温天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本姑娘回心转意,下辈子吧。”月华暗忖。
“沈老弟,那日把你的钟姑娘弄疼了,今日给你作画赔罪。”温郡马微微一笑,捧着画走到展昭面前,双手呈上。
展昭很是尴尬,勉强一笑挠挠头,正要接画,月华脸色一沉,猝然立起,上前一手抢了画,嗔道:
“郡马爷,请您放尊重点,我与沈先生绝无私情,还有,这是我的画像,你怎可随便给他?再有,若你看我不顺眼,想出什么阴招害我,我就告诉王爷,说你欺负郡主殿下。”
月华怒气冲冲朝大门走去,温天宇一下挡住了去路。
“你没犯错,本郡马怎舍得伤害你?本郡马还想成全你和沈老弟,若你俩若是情投意合......”温天宇悠哉悠哉笑道。
“民女再说一次,我和他绝无私情,请您别乱点鸳鸯。”月华无比恼怒,真想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温天宇不禁没生气,反而出奇地笑着道:“你性格刚烈,不服输,果然与她脾性相投,你若是把她找来见我,我便不再为难你,还把你当上宾对待。”
月华暗暗叫苦,她曾用这招逼沈大哥把展昭找出来,如今真是报应不爽。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即便知道了,我也不确定,她愿不愿见你。”她没好气道。
“郡马爷的好意,沈某心领,但钟姑娘无心,在下无意,这事不如作罢。”展昭皮笑肉不笑地作揖道。
“沈老弟,你屡次三番救了本郡马,我早已把你当生死兄弟,本郡马见你对钟姑娘有情有义,便想替她治好伤疤,好让你俩......呵呵,只当我枉作小人罢了。”温天宇呵呵一笑,潇洒地扬长而去。
月华看了看手中的画,却也不由惊叹他的画功,这小半边侧脸,竟被他画得如此唯美,可见她在他心中,是何等的珍重心爱,可为什么,当年是为什么?她很想去问个明白,却又按耐住了冲动。
她心上一痛,脸上黯然,怅然叹了口气,这一切展昭看在眼里,脸色更是难看,同一屋檐下,温天宇与月华,天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他知道月华对心意,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恼怒。
————
这两天,月华看到沈大哥像老鼠见猫一般,到处躲。
一来上次在思郦楼见沈大哥生她气,以为他知道了她对他迷昏搜身的事,二来也不想温天宇借机提出撮合他们的荒谬想法。
只要听到温府家丁的声音:“沈义士好......”她便开始绕道而行,幸好温府够大,一天下来,来来回回跑个十数遍,还把温府的各种小道摸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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