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风(2/2)
我看着后备箱里的一切,瞬间感觉这个人都落伍了,就像是一个当今社会里,还不认识字的男人一样。
后备箱里层层叠叠的放着一堆东西,嗯,也不能说是东西,说家伙比较合适,长枪短炮一应俱全。而这中间,有很多东西我还是认识的,当然了,只能叫的上名字,在游戏里见过,但是真正的接触,这却是第一次。
其实,我也是悲哀的,悲哀的就是老子从警七年了,却从来没有摸过一次枪,手枪都没摸过,当然,另一种含义上的还是摸过的。
而这个时候,小风已经伸手抓向了其中的一件东西——手雷。
于是,四五颗手雷几乎在一瞬间便从车尾飞了出去,准确的朝着那些男人的方向落了过去。
而在第一颗手雷飞出去的时候,小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已经响起。
“包抄。”
包抄?咋包抄?这踏马对面长枪短炮的瞄着呢,这个时候包抄,即便是我有凡境六重的实力,却也不敢在这些热武器的面前嚣张。
而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小风的手掌微微换了一点方向,抓着另一颗我非常熟悉的东西扔了出去。
于是,我身子一矮,已经做好了包抄的准备。
火光在远处爆开,那些武装到牙齿的男人却也不敢去尝试手雷的滋味,所以,呼啸声中,他们也在纷纷的寻找着掩体,或者是后撤,或者是左右散开。但是他们训练有素的素质,却让他们即便是在后撤,却依然紧紧的盯着我们这边的动向。
又是一颗手雷甩出,但是小风的手腕却是在这个时候猛然的抖动了一下,手雷甩出,而在手雷的身后,几乎贴在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一个震、爆、弹。
落地,火光,电光几乎在瞬间炸开,于是,我听见了那些人的惨叫声。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形一晃之间,已经没入了路边的黑暗之中。
力量瞬间在体内爆发,我甚至能够听见脚掌蹬在土地上的沉闷响声。
几息之间,我已经冲到了男人们的身后,而这个时候,汽车的车尾那里,还在不断的扔着投掷物。
几息的之间,已经足够这些明显训练有素的男人重新的组织好攻势了。
于是,我看到40火再次被扛上了肩膀,一颗炮弹正明晃晃的对准着汽车的位置。
身形冲出,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冲到了男人的身后,手掌伸出,在那粗大的炮筒上摁了一下,那本来瞄准着汽车的炮筒,瞬间便是笔直的瞄向了天空,而这一刻,耀眼的火光也在炮筒的后边喷了出来,只是一个瞬间,男人的裤子便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甚至还有一股烤肉的香气隐隐传出。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形已经冲向了另外一人。
这人的手里握着手枪,已经在缓缓的抬起,对着我的位置。
抬脚,踏出,我一脚准确的踩在了男人的手掌上,男人因为是双手握枪,所以,下一刻那本应该抬起的枪管却是再次落了下去,而因为突然被如果巨大的力量踩了一脚,男人的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前冲了两步,而就是这两步,将男人的脑袋终是准确的送到了我的面前。
膝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攻击,在自由搏击中都是最基础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在接触到面前的男人的五官的时候,却终是爆发出了它那恐怖的威力。
一片骨裂、骨碎的声音响起,然后男人便倒飞了出去,还未落地,整个人已经没了声息。
而这个时候,剩下的三人的武器终是对准了我。
麻了个蛋地,这回死定了。只是一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了目前的状况。
然后我便听见了一声枪响,三个男人手中的武器整齐的飞了出去,而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是鲜血淋漓,那扣着扳机的手指早已经不翼而飞。
剧烈的疼痛,让这些人本能的弯下腰去,嘴里也是发出了一阵阵惨叫。
而这个时候,我看到小风正站在车尾的位置,手中的长枪的枪管里正冒着青烟。
牛逼!我由衷的赞叹。小风如今站在那里,微微的弓着身子,脸颊紧紧的贴在枪托上,后坐力和声波震的她满头的秀发无风自动,再加上那匀称的体型和堪称完美的五官,有怎是一个英姿飒爽能够诠释的。
当然,在赞叹小风的英姿飒爽的时候,我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作为一个立志成为有为青年,立志要为国家做出卓越贡献的青年,我无时无刻不再铭记着我的工作,即便是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工作岗位上,在一片荒凉的道路上,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堆旁,也丝毫不能磨灭我工作的热情,于是,三个男人倒地,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小风甚至都没有过来查看一下战场,等到我回去重新上车之后,已经开着车,呼啸着朝着那已经被炸开的土堆的缺口冲了过去。
而在路过缺口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颗黑乎乎的家伙从小风的手里甩了出去,等到车子冲出一段距离之后,火光和巨响已经在我们的身后炸开。
“不至于吧?”我看着小风说,因为这些人应该不会对我们再构成任何的威胁了。
“我们不至于。”小风说的很简单,但是我却是瞬间便已经明白了小风话里的意思。对我们的确是不至于的,但是对于其他人,却是非常的至于的,他们即便是已经到了重伤的地步,但是却依然有着威胁普通人的能力,更何况,这里还是中国。
经过这么一折腾之后,我也瞬间没了睡意,所幸也就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小风。
这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但是现在的小风在我的眼里,却不是在我之前定义的不普通,这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似乎是感到我正在看着自己,小风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的注视了我一下之后,却是突然的挑起了眉毛。
“谢谢。”小风说,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那声音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谢谢。”我回了一句。
我们自然都明白我们说的谢谢的意思。
于是,我咧嘴笑,小风也是抿着嘴笑了一下。
于是,我便看到了一朵桃花突然盛开在了小风的脸上,巧笑嫣然,人比花娇。
只可惜,小风的笑还有一种花能形容:昙花一现。
小风已经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冷冰冰的表情,抿着嘴,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
唉,可惜了。不过也算是值了。
我叹息了一声,然后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扔进了座椅里。
很短的时间之后,我的轻微的鼾声已经再次响起。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的鼾声响起来的时候,小风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很长的时间。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他能够在近距离的击杀敌人之后还能够睡的如此的安稳,甚至安稳的像是一个孩子。
小风开始回忆自己的经历,回忆自己第一次近距离的击杀敌人的经历。
那个时候,她吐的一塌糊涂,甚至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再想起之前的画面的时候都在恶心、干呕,而那一段时间,她也再也没有摸过枪支,好像那东西是一件脏兮兮的东西一样,那枪支所特有的硝烟味道几乎如同血腥气一样,每时每刻都环绕在她的鼻孔附近,只要自己轻轻的呼吸一下,就能够感觉到那股让人作呕的气味。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是小风现在想起来,那感觉,那味道,却仿佛依旧是在昨天一样。她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即便是现在自己能够面无表情的去击杀任何一个敌人,甚至是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敌人,自己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就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我们不至于。但是其他人还是至于的,那是热武器,只需要勾勾手指便能够瞬间夺走一条生命的热武器,她不能让这种威胁留在自己的土地上。
她一度认为自己的心终于是强硬了起来,但是直到之前她举起枪,从枪口下救下这个睡的正香的男人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那一切,其实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努力的营造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睡成了那个样子,她的心里却好像突然变的柔软了一样。只是小风不知道的是,她的心柔软下去的时候,却有另一个更加真实,更加坚硬的心脏慢慢的滋生了出来。
剩下的路程很太平,又是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而我也被人扯了扯衣服叫醒。
于是,小风便看到了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一幕。
身边的男人醒来的瞬间,眼中却绝对有没有刚刚睡醒的人的惺忪,甚至她看到了一抹精光突然在男人的眼中亮起,而在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之后,才终是被一抹惺忪所代替。
这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吗?小风这样想着。
“你开一会,我休息一下。”小风说。
然后我下车,拖拖拉拉的朝着主驾驶的位置爬去,然后坐进去,而小风却是走向了车后。
这娘们干啥去了?我扭头朝着车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小风正在瞪着我。
靠!老子说梦话骂你了?你丫的这么一副杀人一眼的表情瞪着我干啥?
于是,我直接转回了脑袋,女人这种生物,太奇怪了,比如现在,撒尿就撒尿吧,就不能直接说吗?好像说了一句撒尿就会破坏了你的女神气质一样。
不过……我突然想象了一下,然后浑身哆嗦着彻底清醒了过来。
女神的确是不能说自己去撒尿的,当然,我认为小风还是可以的,因为我认为她不是女神,她是女神经。
车子再次发动,小风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身子依旧是绷得笔直。
我难受的扭动了一下屁股,屁股和真皮座椅之间摩擦,发出轻微的咯咯吱吱的声音。
然后我又看看小风,然后我再扭动一下屁股,然后声音再发出。
终于,在我频繁的扭动了一阵之后,小风的声音响了起来,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的语调,那声音,太踏马的提神了,尤其是在这无人区,就好像一个人走在夜路上,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你的身后,悠悠的问你一句“大哥,买碟不?”一样。
“你有痔疮?”
我现在十分确定,小风就是一个女神经。
“没有。”
小风没了声音,依旧是紧绷着身子,闭着眼睛。
然后……然后……然后我踏马的有开始挪动屁股了。
“你有痔疮。”这一次,小风说的十分肯定,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你平时也这么睡觉吗?”
“嗯。”
果然,女神经,根本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这个人。
“能睡着吗?”
“能。”
然后我安安静静的伸出手,在小风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小风便睁开了眼睛。
“你知道正常人怎么睡觉吗?”
“知道。”
还好,应该还有救。
“那你应该按照正常人的睡觉姿势休息。”
“这就是正常人的睡觉的姿势。”
靠!老子高估你了,你丫的没救了。
于是,下一刻,我做出了决定,我必须要对这个女神经进行一番教育,一番市井的教育。
对话是以“你们家睡觉都是拔军姿的姿势吗?”
然后,以小风扭过头去不搭理我结束。期间经历过对人性的剖析和思考,对事物本质的追求与理解,对生命得到意义的探索与展望,对失眠和脱发的无奈……
小风睡的不错,我再也没有扭屁股。
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把车停在了一处岔路口的位置,因为老子不认识路,多么充分的理由。
开车的人换成了小风,小风睡的很舒服,脸上有靠在座椅上的时候压出来的印子,而且,她醒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伸手本能的擦了一下嘴角。
虽然我没有看到口水,但是这种状态还是不错的,起码不像是一个机器了。
接下来的路并不远,又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之后,小风已经非常熟练的将车子拐进了一处小区里。
小区很干净,但是却也很荒凉,甚至有很多的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碎掉了,冷风正在房间之中呼呼的肆虐着。
这……啥地方?我看着这个荒凉的小区,心中却是浮想联翩。
小风应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而且,如果她不拿热武器的话,她未必是我的对手。那么既然不是要杀我灭口,那应该是有其他的问题,又想撒尿了?很有可能,从生理的构造上来说,女人的确是比男人要多一些的。
但是,当我发现小风摁了一个按钮,然后一间车库的车库门便吱吱呀呀的开启之后,我却是心里突然的漏了一拍。
这是……不会是要……
这么密闭的空间,这么偏僻的场所,这么荒凉的小区,这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不要,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你不可以这样。
当车库门落下来,光线慢慢的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在冒着冷汗。太刺激了,太疯狂了,怎么可以这样。当然,如果非要这样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不过我要先问问绾灵心,看看她是不是会介意。
车库门彻底落下,无论是车内还是车库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小风将车子已经熄火了。
怎么办?我是挣扎的,但是我却发现,我的挣扎已经越来越微弱。
唉,男人,操蛋的男人。
我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头顶上有灯光落下来,周围也有柔和的灯光照射进来。而我们的车子正在快速的下降。
草!你!大!爷!
老子都已经准备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了,你丫的现在居然弄出来这么一出,于是,下一刻,我再看向小风的时候,感觉小风那张漂亮的脸蛋下,是恶魔一样的嘴脸。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之后,下降的速度缓缓降低,最终停了下来。
而在我们停下来之后,车头对着的墙壁突然落了下去,然后一条笔直的通道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下车,我跟着小风走进笔直的通道。
这里明显是地下,毕竟我们之前可是下降了几分钟的时间,但是这里却没有一点腐朽的味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门,我已经在猜测推开那扇门之后,我要见到的是什么,是先进的武器?是绝对超前的科技?还是一群变异的人种?或者是奇形怪状的外星人?
随着我们走进,那本也朝着两边拉伸了出去。
于是,我一脸痛苦的看着门后的事物——又一辆车。
只是这辆车却不是我们所经常看见的车了,车的两端与我们日常所见的高铁一样,是那种流线型的设计。车厢打开,里边是精致的四把座椅,面对面的放着。车厢中除了这些便再无其他的了。
握草!皇家特工!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感觉到了这个场景的熟悉。
而我在这个短小的车厢启动运行之后,也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对着坐在对面的小风。
小风正在皱着眉头思考着问题,直到我问出第二遍的时候,她才有点惊慌失措一样的回神过来。
于是,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那是什么?”
“电影。”
“哦。”
小风的回答差一点让我把座椅上的真皮抠烂。
哦是什么?我瞪着小风。
于是,小风重新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感觉你的架势不是在和我聊天,是在看押着我,就像是在看着罪犯一样。”我连说带比划,我认为,小风这样的女人是不能看押罪犯的,因为罪犯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站着的可能。
“哦。”
小风回答一声,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哦,但是脸上却终于是有了笑容。
“有机会打一场。”小风说。
老子不打,天天就知道打架,烦不烦?老子在地府里可是整整的打了四百年的架,而且每一次还都是玩命的,和你们这种切磋相比,没意思。
我撇撇嘴,表示了我的意思。
“你怕打不过我?”小风朝着我挑着眉毛。
“嗯。”我点头。
然后我便看到小风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几息之后,她的脸上开始升起怒意,然后怒意便随着她的眼神朝着我的身边燃烧着,那架势,好像我只是生的,如果能够把我烤成七八分熟的话,她不会介意直接吃了我。
车子慢慢停下,又是一截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还是一扇门。
天知道,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的门出来,是防贼吗?话说,这么深的地底,你防的是那个贼?土行孙吗?
门打开,一名老人站在门后,微笑的看着我们。
小风见到老人之后,似乎是终于有了点女人的样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便朝着老人跑了过去,然后非常自然的拉住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笑的很开心,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样,但是,我却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绝对不是小风的真正的爷爷,长的特太不像了,根本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老人拍了拍小风的手,然后小风也非常懂事的松开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走进之后,我才看清老人的相貌。典型的老人,满脸的皱纹,花白的胡须,微驼的后背,唯一不像老人的地方便只有那一双眼睛,只是看了一眼,我便已经将目光移开,因为在那双眼睛里,我居然看到了熟悉的星辰。
限减犯的监区几乎是所有干警都不愿意去的监区,那里的犯人全是限制减刑假释的,说白了就是都是重犯,没有减刑,没有假释,判了多少就是多少,更不用想假释出狱了,所以这里的人基本也没有这打算,30岁进来,出去差不多也是50多岁了,最好的半辈子扔在这里了,还有啥盼头,所以这里简直就是个炸弹,打架斗殴就是平常的事情,刷牙声音大了,都可能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周三自然知道监狱里的情况,不过却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其他干警很多人都在劝周三,那地方还是别去的好。
第一天调入限减犯的监区,打架两起,所以两个限减犯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三个人打架,三个人躺在床上。
第四天,五个人打架,一共躺在床上的是十个人了。
第五天,限减犯监区异常安静,没有丝毫打架的事情发生。
之后的半个月,限减犯监区几乎是全监狱的模范,和谐大家庭一样,大家和睦相处,吃饭、睡觉、上厕所,所有人都是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
周三站在一百多名限减犯面前的讲台上,看着下边眼睛里全都是阳光的限减犯,准备进行自己第一次的思想教育。
“这段时间不错,大家都很遵守纪律,这样多好,你看,咱们都和和气气的。咱们国家五千年的礼仪之邦,不能辱没了咱们国家的名声,你们说对吧?”周三吊儿郎当的站在讲台上,大冬天的,衣服领子敞开着,嘴巴里呼呼冒着白烟。
“对!”整齐的好像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哈哈,这就对了,散了散了,回去好好干活,好好改造,今天中午每人奖励榨菜咸菜一袋,不够吃的可以找我要,也可以找管理员反映。”周三哈哈一笑,随手拍在了面前的讲桌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实木的讲桌惨叫了两声之后,咣当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下边站着的一百多名限减犯也像这讲桌一样,心里一阵的打颤,连带的双腿也不禁哆嗦了一下,于是中午每人的榨菜咸菜几乎都剩了一半。
讲台后边的干警,几乎把自己的嘴巴都捂了起来,本打算得半个小时左右的思想教育就在这么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结束了,而结果却是出奇的好,所有限减犯一脸深恶痛绝、改邪归正的表情,只是可惜了那张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