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平淡的生活（2/2）

吉娜犹豫再三，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疯子沉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也不全是，有的我还没去就自杀了。”

吉娜无语，竟然被吓得自杀，疯子得是多厉害的人物？

疯子倒也没有解释，因为那个人是被肯恩吓死的，是一个小官员，但由于贪污的太多，做贼心虚，肯恩用了一些心理手段，吓得在自家上吊自杀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吉娜放下手中的东西，尽管知道是疯子杀了这么多人，任无法升起任何惧意，似乎听着疯子说他杀了很多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五十余年前有一场政变，你记得吗？”

疯子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他没有打算欺骗吉娜，如果对方都不介意他的所作所为何不吐露心声呢？

“那一场政变啊。”

听到这里吉娜明显有些低落，那场政变不仅是在官场上，在上层富豪社会里也产生巨大影响，整个扭约市高层社会几乎都受到波及。

因为站队的原因，吉娜的父亲选错了位置，导致后来十几年里遭遇打压。

这她当然不会忘记，可这和疯子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父亲，原本就是行政局长，我叫托恩贝斯。”

疯子低语道，多久了，久到他都快遗忘了这个名字。

吉娜捂着嘴，眼里泪花闪烁，因为疯子的父亲就是她父亲支持的政员。

但后来的事情，随着疯子的父亲死后，一部分人开始针对吉娜的父亲，导致破产夫妻两人纷纷自杀，就算是不死有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吉娜就比较幸运，小时候不懂这些事，后来又在龙国留学更加脱离了这件事。

疯子似有所感，似乎冥冥中两人就有某种关系一样。

“你记得凯恩斯卡布罗吗？”

吉娜皱纹斑驳的脸上滑落两行清泪，红润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光泽流转。

“卡布罗叔叔，当然记得！”

疯子陷入了一阵回忆，以前家里总会来一个大胡子叔叔，为人很好，每次来都会给疯子带很多礼物。

不是贿赂，而是卡布罗和他父母是要好的朋友。

那场政变十几年后，疯子就在报纸上看到卡布罗自杀了。

随即疯子反应过来略微惊讶的看着吉娜，吉娜原来就是卡布罗的女儿。

疯子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的终是没有说出来。

吉娜自然也知道疯子的身份，但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只知道有对方这么一个存在。

逐渐的，房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你是来复仇的？”

吉娜率先开口，虽然是明知故问，但也能缓和一下现在尴尬的处境。

疯子点点头，算是吧，因为自己也不太清楚回来干嘛了，最开始是为了不留遗憾，现在感觉即使杀了他们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没有特别的满足感，那些人活着或者死了似乎都无所谓了。

自从菲德尔死后，疯子就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能无伤的杀死菲德尔，可他从来没有去找过菲德尔。

他们之间的友谊无法用语言表达，纵使两人之间有深厚的隔阂，宁愿不见也不愿意去伤害彼此。

“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觉得疯子应该不会在留在这里了，毕竟扭约市所有的警力都用在这次案件上。

疯子停顿了一下，如果吉娜不问这话，或许他一直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往常的惯例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过平淡的生活。”

沉疑许久，疯子才开口。

说完，疯子如同丢掉了十万座大山一般浑身轻松无比。

说不出来的舒适，养条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样的生活他从未想象过，无论是在公子哥的时候还是在外界流浪的时候。

而如今，疯子打算过一过这样的日子。

“平淡的生活？”

吉娜低着头嘴里低吟着疯子的话，似乎她也不曾有过。

吉娜一直都有这么一个田园生活的幻想，不问世事。

灯光下，两个人各怀心事，坐在择菜的平台上坐着。

而外面又下起鹅毛大雪，整个城市都在银白色的海洋中。

一轮皓月悬挂在天空中，整个大地都照耀得更白昼似的，令人称奇的是，天际出白皑皑的雪地与暮色相接。

形成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站在高处环视四周彷如一个黑锅盖将这片银色大地覆盖了。

吉娜和疯子静静的并肩坐在平台上，眺望着天际处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