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差一点点（1/2）

江南多烟雨，淅淅沥沥，在桐庐县城中起了雨雾，古色古香。

尤其是现在初春的季节，小雨频繁，让人有些浮躁。

柳清河伸出小手，雨滴落在柳清河的手心里，冰凉冰凉。

窗外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拉着一桶桶青菜，挨家挨户地送着。那些百姓们很是有礼貌，都作揖弯腰。

老马伏枥，赶马人也佝偻着腰，看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

一个小孩忙前忙后，两个人都穿着蓑衣，如此和谐的景象让人不禁心生宽慰，甚至大有吟唱一首词的冲动。

云霞真人和他四位弟子看着这一幕，都不太相信地看向柳清河。

“桐庐县出现魔教徒时日不短，数家富户都被屠戮干净，就连元起师兄也都知晓那魔教徒就是冲着那些富户去的，桐庐县的官差会不知道？但是昨夜他们姗姗来迟，就说明这些官差很有借刀杀人的嫌疑。

为什么借刀杀人？”

柳清河自问自答，声音很轻：“如果我猜的不错，借刀之人就是桐庐县县尉郑晶，郑县尉乃是晋阳郑氏，北怆南逃多是聚集在两淮之地，很少有北方士族渗透到吴中。而桐庐县县尉借刀杀人的动机并不难猜，无非是老样子，借助魔教徒之手除掉桐庐县本地豪强，之后这些北怆就会在桐庐县建立侨乡，到时候北怆纷纷涌入，便再无可以对抗的豪强。

地永远永远不会增加，人口却会不断增加，北怆在两淮之地安家落户，人口激增，必然需要寻求向外发展。就算目前人口不多，他们也会向外发展，因为他们是士族，是世家，他们必须掠夺原本就不多的政治资源。不能屹立在朝堂之上的世家士族，还会是士族吗？”

“你如何如此断定？”元起依旧不死心。

“因为钱塘县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些北怆借助的是那些恶人们的刀。”柳清河叹了口气，这样的剧情他早就见识过了。

只不过钱塘县的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已经沉睡在钱塘江底了。

在钱塘县，他柳家才是最大的豪强！

“那你如何认为下面这个老头子就是魔教徒？昨日交手那个人身形明显就是一个大汉，况且这个老头身上没有半点魔气。”云霞真人只是对下面这个老头很是好奇。

“你们见过用木桶上门贩卖青菜的？你们见过贩卖青菜之后连桶一起送人的？你们见过买个菜还要作揖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激动的？”柳清河致命三连问，问得众人哑口无言。

柳清河斜了下面老人一眼，还有一点就是柳清河昨天见到那魔教徒和小孩子的长相，怎么还会认错？

屋顶上一阵脚步声响，窗外翻了一个男人进来，这个男人眼眸全黑，黑的让人感觉神秘。

“夜兄弟！”

云霞真人唤了一声，门口都布满了差役，不得已夜无痕才当一次梁上君子。

“清河外甥猜的不错，那木桶里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夜无痕开口说道。

柳清河白了夜无痕一眼，汇报就汇报，非要说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