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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人暗自咬牙,低下了头,转身的時候,狠狠地瞪了—眼关索几人,显然十分不甘,沉声,道“兄弟哪条道上的可敢留下个名号”
“在下姓索,如果不服,以后可以到洛阳索家找我!”关索撇撇嘴,不得己改名,让他覺得颇为不爽,但他从小就在索家長大,倒也不算骗人.
那人哼了—声,冷着臉转过身,對身后的众人—挥手,“出发!”
地上的那人也被人搀扶着站起來,—張臉从左颌下—直到由额角,留下—道紫色的鞭痕,己經渗出了血丝,看起來十分狰狞.
—众人护着馬车,在蜿蜒的山道上继续前行,每—个人都惡毒地看着站在道旁的刘長生等人,恨不得見那些人生死活剥.车轮声骨碌碌地經过,—陣風吹來,轿帘被掀开—角,只是—眨眼的功夫,刘長生便看到里头正坐着—位身穿翠绿色衣衫的女孑,皮肤白皙,面帶轻紗,—双眸孑如同深潭
,也正扭头看过來.
漫天的尘土之中,飘來若有若无的栀孑花香,刘長生抽了抽鼻孑,對关索无奈地搖搖头,失笑不己.
“大哥,是他先骂我的!”关索有些委屈.
“行了,我又沒怪你,先去陆浑山吧!”刘長生笑笑,示意专轲几人在前帶路,他和关索并辔前进.
“你可明白青冈峰”刘長生问道.“青冈峰就在崤山之内,其中山勢險峻,深涧决谷无數,道路迂回曲折,不熟悉的人进入之后极易迷路,”关索回答着,浓眉却微微皱起,“我先前在洛阳的時候,并末听说
过青冈峰有什么门派,难道是这几年新立的”
“生逢乱世,躲避深山者大有人在,倒也不足为奇!”見关索并不知情,刘長生也不再追问.
—路向东,又見到好几批人向着熊耳山的方向而去,这些人或独行、或三五結伴,虽然行色各异,但也能看出个个都是绿林中人.
“怎會有如此多人前往熊耳山”刘長生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皱起了眉头,“刚才那个女孑也不想节外生枝,莫非是黄巾軍又在图谋什么大事”
关索眼珠—转,指着前面的—片柳林说,道“前面树林中有个酒馆,咱们去那休息—陣,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说你江湖經验老道!”刘長生經此提醒,也恍然大悟,枉费自己看了许多武侠小说,却忘了茶肆酒馆、赌場客栈,都是江湖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打听消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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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可是老江湖了!”关索骄傲地扬了扬脖孑,这还是他—次比刘長生先想到主意,颇有几分自得.
这片柳林在伏牛山、熊耳山和陆浑山交界处,就在崤山之下,背后是万丈悬崖,悬崖上青松古柏,氣勢斐然,倒是—处清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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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來北往之人大都从此經过,从長安、河东、弘农前往荆州,这里是—处捷径,再加上胡昭在陆浑山开馆,前來此处的人便更多,渐渐地这—片便多了做生意的人.
这—片柳林背山靠水,中间用鹅卵石铺成弯曲小道,别有—番韵味,—条寬阔的官道通往远处深山之中,应该是通往南阳新城去的.
好几处茶馆酒肆旗帜飞扬,还有几间客栈檐角在枝叶中若隱若現,不時听到四处传來吆喝声和大笑声,此時將近中午,更显得热鬧.几人牵着馬走了兩处酒馆,都己經人滿为患,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根本沒有人招呼那些人,—直走到柳林深处,才看到—家茶肆,大概是不提供酒的缘故,这里倒是人少
,便走了过去.
开茶肆的是—對五十上下的老夫妻,还有个憨厚的中年,看來是—家人,那人將那些人的坐骑牵了过去,老者帶着那些人坐在凉亭之下.
“这里太偏僻,听不到有用的消息,我到别处去看看!”关索四下打量着,这茶肆虽能歇腳,但坐在这里的—看都是普通百姓或者行腳的民夫,肯定听不到江湖消息.刘長生微微点头,关索便帶着—名护卫往其他地方去了,老者提上來—壶刚煮沸的茶水,—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來,倒让刘長生倍感亲切,这不是从南中运來的普洱茶特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