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开门，配合调查（1/2）

离圣耀礼只剩三天，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十字大道边上的路灯都挂上了装饰，两边的商店摩拳擦掌，期待着能在这次狂欢中大赚一笔。

若昂和查理曼被索菲亚带着去参加一位侯爵夫人举办的茶会，算是私人性质的聚会，邀请的都是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几家贵族，参加的都是贵妇人还有她们的小孩。

平日里这种聚会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个，各种理由都有，大家相互联络联络感情，私下里商量些事。到了冬季，雅雷克的宴会数量更是会达到一个惊人的数量，无数贵族身着盛装，冲向宴会这个不一样的战场。

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是贵族的底蕴，而宴会是拓宽巩固人际关系的重要渠道。要是没有能写满好几十张纸的贵族关系，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老牌贵族。

若昂倒是不排斥这种宴会，毕竟不用再上课了，尝尝别人家厨师的手艺也不错，偶尔还能吃到些新奇的东西。就是礼服有点复杂，还要仆人帮忙才能穿上去，有点麻烦。

这会，若昂几块小点心下肚，开始和其他贵族小孩讲起那晚去追捕走私船的事。当然，后面牵扯到机密处的部分他没讲，但依旧哄得这些涉世未深的贵族小孩一愣一愣的。

贵族们的茶会在进行，伊利搜寻间谍的步伐也没有停止。那名带走文件的人出了洛根老爹的酒馆，经过一片繁华的市集后就没了踪影，影子部队认为他乔装混在人群中离开了，暂时还没新的线索。

倒是中间人胖乔治供出，发布运送文件委托的人之前也从他这里收过幻影鬣蜥的皮。虽然对方很谨慎，倒了几趟手，但在伊利的全力调查下，还是发现材料最终被送到富商弗兰克的仓库。

又针对这位富商进行了一系列的详细调查，伊利发现弗兰克过去的行为颇为可疑。这位富商并非本地人，而是来自寇玛共和国，家人在一次出海探亲的过程中遭遇海盗，只有他活了下来，被切西亚帝国海军所救。

后来似乎是因为寇玛的竞争对手的逼迫，弗兰克变卖了所有家产，来到雅雷克做起了珍珠海航线的商贸，黑货白货都吃，最近蛇茎藤走俏，也是他在幕后暗中操纵。和海军，贵族苑还有监狱系统的一些人走得很近，乐善好施，喜欢接济手头窘迫的政府人员，手底下还有在海上道刀口舔血的一批亡命之徒，和本地一些黑帮暴徒之间关系暧昧，时常帮忙从治安署，监狱捞人。

表面看这就是一个家道中落，漂泊打拼，最终成为黑白两道通吃的商业大佬的励志故事。但将其和间谍联系起来，就会发现问题。接受了弗兰克接济的政府人员所在的部门，文件管理丢失出错的比例明显高于平均水平，还有些和弗兰克不知为何闹翻，甚至有人试图联系治安署，但很快都死于各种意外之中。

伊利研究完弗兰克的资料，有些战栗，既惊惧又兴奋。惊惧的是这样一条毒蛇居然在帝国心脏位置潜伏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窃取了多少情报都没有被发现，兴奋的是发现了一条大鱼，只要抓住他，拷问出他背后的组织，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定爵位就有了着落。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让对方有逃跑的机会，伊利并没有第一时间带人上门抓捕，而是费了不少工夫安排了不少人，把弗兰克的别墅团团围住，时刻监视。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弗兰克别墅周围的街道上多了不少行人，原本打扫街道，运送垃圾的政府雇员都换上了新面孔。

弗兰克穿着名贵的丝袍，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感到有些烦闷，总有种变扭的感觉，仔细回忆最近的行动，却也没发现什么纰漏。将桌上的名酒琥珀梦境一饮而尽，美妙的滋味从舌尖绽开，弗兰克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生活，迷失大陆的那种肮脏的泥沼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回到那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