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始 中（1/2）

“索恩，你知道你为什么执行了这么多的任务，猎杀了这么多的魑魅魍魉后我依然拒绝了十二位猎魔人议会高领主一致要求提升你为猎魔人队长的请求么？”索恩的回忆继续着，老人的面貌除了更多的伤痕以外依旧如十五年前一样，似乎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索恩与老人并排的坐在西格玛大圣殿主厅的长椅上，一起看着雄伟的西格玛雕像。雕像浑身镀金，四周的花窗投出的阳光正好照耀在雕像上。四周的祷告声和牧师们的唱颂声一直响着，让整个大殿越发的神圣。

“老师，您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可能还没有达到老师您的要求吧。”

“呵呵”老人轻笑了一下，但是却像是喉咙里发出的咕哝声，老人懒散的靠在长椅上，一只粗糙却强壮的手轻轻的敲在一只伸出去的腿上“没有人会不在乎权力带来的掌控感和优越感。”

“但是，索恩，想要领导必须先学会服从，别误会，你斩妖除魔的本领一流，这一点所有人的都是认可的，可是我却知道，你一直在为自己而活，训练是这样，学习是这样，杀死那些渣滓也是这样，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为什么去战斗。”老人挥挥手，止住索恩想要打断他说话的意思。老人目光凝视着索恩套在食指上的戒指“我到现在坚持认为这是西格玛的旨意，西格玛让你来替他净化这个世界上的不洁。”

“为什么他自己不来？”索恩扭过头，瞥了瞥嘴悄声说道。

“不准亵渎神！”老人厉声的说道，随后又回到了刚才低沉嘶哑的声音“我是瞎了一只眼还瘸了一条腿，可是耳朵可没毛病。”

“这是一场永恒的圣战，从人类初生，到西格玛建立帝国，然后我们猎魔人和圣殿的建立，直到现在，我们一直在不停的战斗着，没有前人的牺牲和奉献，黑暗就会笼罩大地，人类的文明也会不复存在。”老人抬起头看向圣像，西格玛穿着厚重的铠甲，一手拎着帝国的传奇符文战锤盖尔兹-马拉，碎颅者，一手提着一颗被斩首的巨大的恶魔头颅，一只脚踩在一块岩石上，高昂起的威严面庞上似乎正发出阵阵不屈和胜利的呐喊。

“那些昏庸的帝王和统治者都不可靠，他们大多都是权力驱使的傀儡，而那些其它教会的武装，更多的只是在乎信仰之争，而只有我们一直在捍卫着人类世界，抵抗着邪恶力量，站在对抗黑暗的第一线。世人大多数都不知道恶魔的到底有多可怕，更不知道来自他们门窗外的威胁到底有多么的繁杂。对于他们来说，那些只是些怪物，只是一些遥远的威胁，远没有达到打破他们醉生梦死生活的程度，但是，事实是，威胁和腐化永远存在，而我们的战斗也绝不能停止，这场战争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为了整个人类的生存。”

“就像西格玛说的：在对抗邪恶的道路上，我们永远没有胜利，只有不断的战斗才能为人类和这个世界提供一个短暂的喘息时机。”

索恩也看向西格玛的神像，几名身穿重甲的战斗牧师正在为神像换上长明的蜡烛，每换一支就伴随着一句低声的赞美西格玛的祷告或者是复述一句西格玛留下的圣言。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杀死怪物，根除那些还在萌芽的堕落，甚至是把一些有堕落可能的威胁消除，而我们却要承担杀戮带来的后果。”索恩转过头看着老人裂开嘴笑了笑，“难怪我们猎魔人的名声这么差。”

老人也转过头，冲着索恩笑了起来，却更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是的，我们的烂名声就是这么来的。这些烂名声就当是西格玛为了试探你和我们的信仰了。”

“索恩，按照大宗师沃克玛的请求，我们猎魔人要远赴席尔瓦尼亚，帝国的边陲。”老人正色说道“一个妖孽横行，吸血鬼渣滓遍地的禁忌之地。这对你来说将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也是我对你，我的学徒最后的考验。调查吸血鬼异动的原因，杀掉所有意图与吸血鬼勾结的人类叛徒。不管是平民，商人，还是贵族，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谨遵大团长命令。”索恩严肃的回答道“老师，范海尔老师应该会极其高兴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我连夜动身，就不跟他告别了。”

“最好别去，他最近一直在议会会议上对我咆哮，坚持自己带着自己家族的猎魔人一起冲进席尔瓦尼亚把所有吸血鬼渣滓全部挫骨扬灰。然后再把那些死灵巫师的脑袋砍下来当做装饰品钉在大圣殿的屋顶上。”

“那以后大教堂的景色真的可以说是风评被害了，想想都可怕，晚上圣殿里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吸血鬼死灵巫师们的嘴脸，会让我们自己也特别痛苦的。”

“他不会如愿的，范海尔现在不光是他们范海尔家族的族长，更是猎魔人高议会的十二位高领主之一，说道你的范海尔老师，我这里倒是有一份他刚刚签署的文件。”老人从袖管里抽出一卷被红色蜡封固定的羊皮纸在索恩面前展示了一下后又收到了袖管里“他正式认命你为猎魔人队长，除了他自己的签名还有其他在圣殿的六位高领主的签名，现在甚至不需要我的签名和用玺戒盖上徽记，按照高领主议会的传统，你已经是猎魔人队长了。恭喜你，我的学生，索恩。”

“不，老师。”索恩搀扶着老人一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后，一起走向了外的阳光之中“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感谢范海尔导师的好意吧，我会完成您交予的任务的。只为人类的生存。”

“随便吧。出发吧，我的孩子，但是依然愿西格玛保佑你。”老人拍了拍索恩的手臂，然后一瘸一拐的径自走回了圣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