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帝国裂变（2/2）
“殿下，瑞克领军队统帅，瑞克禁卫将军，库尔特·海尔伯格求见。”侍从的声音又一次从书房的门外传了进来。
“让他等着。”维吉尔沙哑的嗓音一下打断了门外侍从的禀告声和房间里的沉默，“告诉海尔伯格，如果他敢进来，我就立刻宣布国教猎魔人这一票立刻投给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书房被推开的一道门缝瞬间又被从外面拉住，然后关的严严实实。
“可是这会爆发内战，西格玛国教和尤里克教派冲突已久。有传言说鲍里斯·托德布林格，承诺如果他成为皇帝，他会收复卡隆堡的主权，恢复昏暗密林重建德拉克瓦尔德领的选帝候权利，最后他还要收复玛丽恩堡让韦斯特领重归帝国的统治。”
“哦，他还要玛丽恩堡？很好，是不是还要打算让我们跟他们的狼崽子们一样学习狼嚎呢？”沃克玛愤怒的说道。
“没关系，战争是历史的转机，如果战争是复兴帝国的必要手段，那就打一场好了，反正早打总比晚打好，但是鲍里斯·托德布林格的承诺都是虚妄的承诺，我们只要比他做的更好，我们就不怕没人支持。”维吉尔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像是驱赶看不见的苍蝇。“好了，亲王，给我你的决断，干还是不干？”
“可以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么？”卡尔·弗兰兹最后还是没有同意沃克玛和维吉尔的话。“但是正式回复二位之前我会努力的比鲍里斯·托德布林格或者其他选帝候做的更好。”
“很好，现在把这几份文件签了。”维吉尔从怀里掏出几张羊皮纸扔在了卡尔·弗兰兹的书桌上。“然后让海尔伯格进来，我们现在需要整军备战。海尔伯格搞政治不行，但是打仗我们用的上他这种赳赳武夫。”
卡尔·弗兰兹绕到书桌前，细心的阅读着维吉尔扔在上面的文件。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让我签署这些文件。”卡尔·弗兰兹抖动着手里的羊皮纸。“这张是您转让帝国护国公的文件，这张是您转让您在威森领和瑞克领所有封地和头衔的文件，而这两张，是您规定人接替帝国国教大诵经师和圣殿骑士团的文件。”
“有备无患，我将明天带领猎魔人前往席尔瓦尼亚，比起你们的小打小闹，我更希望去席尔瓦尼亚亲自去看看。”维吉尔不耐烦的回答。“没人能保证自己从席尔瓦尼亚出来，或者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活着。”
“维吉尔，我必须向你指明，圣殿骑士团不是你的私产。你没有权利指定接替者。而大诵经师必须有我的签名才算生效。”沃克玛从卡尔·弗兰兹手里抓过文件愤怒的说道。“而且索恩虽然猎杀了一名臭名昭著的吸血鬼，但是他还没有足够的功绩配的上这些职衔！更何况我对他对于西格玛对于国教的虔诚仍然抱有怀疑的态度。”
“我说有就有，我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要么你签字，要么你明天一早就会听到我们猎魔人宣布脱离西格玛国教的消息。”维吉尔抢过沃克玛手里的羊皮纸重新扔在了书桌上。“沃克玛，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么？你总是把教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有时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看在西格玛的份上，醒醒吧，猎魔人的生涯告诉我，意志薄弱和犹豫不决在这个世界根本无处存身，只有迅速的行动和坚定的信念才可以幸存，没有什么牺牲太过巨大，没有什么背叛太过微小，危险不会自己消失，我们也绝不能逃避自己的义务。这话送给你和卡尔·弗兰兹小子，你们都应该明白这一点，现在，签字！”
“我不同意！”沃克玛愤怒的锤了一下桌子“索恩没有足够的功绩。即便卡尔·弗兰兹成为了皇帝，这份文件也没有法律效力。”
“那好，我们拭目以待！沃克玛，你也别忘了，国教也不是你的私产！但是我的那串该死的头衔却有很多都是私产！但是这次谈话不是为了某个可笑的头衔，或者那些该死的财富和权力，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帝国的未来。如果想继续让帝国这个已经如同四处漏水腐朽不堪的破船在世界的波涛汹涌中继续行驶，那么我们就必须做出改变！卡尔要成为皇帝，索恩会继续带领圣殿骑士，而你也会保持你和你西格玛教会地利益，你会为卡尔加冕，也会在无数该死的文件上签字！沃克玛！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如果我们不在西格玛和诸神的庇佑之下作出改变奋力向前，那么我们失去的可能不光是帝国，国教，我们失去的可能是整个人类的未来。沃克玛，我的朋友，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的话，就用你那被宗教教条禁锢住的榆木脑袋好好想想吧！当年西格玛不是一样在绝望的状态下统一了帝国么？马格努斯不是在人类都陷入绝望时开始了愤然反击么？就如同那些伟大的先贤一样，墨守成规只能灭亡，而积极的改变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我……”沃克玛沉默着，卡尔·弗兰兹攥着羊皮纸的手都已经因为长时间缺血给变的骨节发白，而卡尔·弗兰兹穿着睡衣的妻儿正在浑身发抖的注视着书房里激烈争吵的三人。“我会签字，但是不是现在，维吉尔我需要机会，更需要说服教会里其他人，尤其是各地的主教还有位于努恩的另一位大诵经师卡斯米尔九世。”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拭目以待。”维吉尔说道“卡尔小子，文件就放在你这儿，我和沃克玛还有事，我们期待着你的表现。”沃克玛似乎还有话想跟卡尔·弗兰兹说，但是被维吉尔推出了阿尔道夫亲王的书房。
侍从重新询问卡尔·弗兰兹是否接见瑞克领的军队统帅，库尔特·海尔伯格，但是卡尔·弗兰兹却命令给海尔伯格上一杯茶，让元帅稍等片刻，他需要静一静，卡尔·弗兰兹拥抱住自己的妻儿，长久的沉默着。卡尔·弗兰兹的妻儿都感觉到亲王是那么的用力，似乎希望把他们都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但是亲王自己却轻微的颤抖着。
“我是一个英雄么？亲爱的，我是一个英雄么？”卡尔·弗兰兹不停的轻声重复着。
“爸爸是英雄。任何时候都是，不管什么时候爸爸都是帝国的英雄。”小路易伯德尖声回答着卡尔·弗兰兹的问话“爸爸，你会成为皇帝么？”
“我不知道，路易伯德。但是我会成为你口中的英雄！”卡尔·弗兰兹用自己的头顶住自己妻子的额头，轻声回答着儿子的问话，再一次使劲拥抱了一下他们。“请元帅进来，我们需要仔细的聊一聊。”
后世历史学家对于这晚在帝国皇宫书房的交谈知之甚少，人们只知道这次会谈在帝国的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所有参与谈话的人都对这次谈话避而不谈。但是，即便是任何国家的历史学家甚至是山中固执的矮人和山对面的巴托尼亚公国的骑士老爷们也都承认，这次会谈被视作帝国重新崛起的起点。
正如帝国著名历史学家威力·斯坦在他的书中写到的那样“这一年，帝国在变革，人们也在改变，这一年是帝国转折的一年，平静的岁月一去不返，英雄的时代来临了！但是当时却没有人知道帝国何去何从，更有很多人不知道他们的一生因此而改变，他们或变的默默无名亦或变的璀璨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