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杀狗掏肺，杀人杀心（2/2）

“这一剑，是替我娘砍的！你知错没！”

“这一剑，是小妹常西的！你知错没！”

“这一剑，是爷爷的，你知道错没！”

一剑剑斩了下去，其他的也有是替别人的，有被他欺负的邻居，挨过他打的老婆婆。。。重要的还有常东自己的，包含了她所受到的羞辱耻辱。

一共十四剑，每一剑都带着锥心刺骨的恨意，她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用手中的剑，刻画到这个禽兽的骨头里。

常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终于有机会出这口恶气。

可是，不是说所有的排泄都是快感吗？为什么，她此刻的心里还是痛苦的要死？纵然把常恨水划成碎肉，依然解不了悲凉的人生底色呢？

此时的常恨水浑身浴血，肩膀、胳膊、背部、大腿甚至脸上，一共十四道剑痕，常东停止了手中的剑，看着地上常恨水蜷缩一团在不断地哀嚎，她听的太刺耳，蹲下身子冲他说道：

“你扪心自问，这一生，我娘、小妹以及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娘带着我和小妹，又拼命挣了点钱，都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吃喝嫖赌了，从不敢对你半点反抗！你怎么对我们如此心狠？！现在你很痛吗？知道痛了吗？闭嘴！”

啪！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常恨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常恨水立马闭嘴，强忍着不敢再发出哀嚎声。

“为什么？逼死小妹，活活心疼死我娘！现在又要逼死我，说！！！为什么？！”

啪！啪！。。。

常东的情绪还是又失控了，她疯狂的用巴掌不断的抽打在常恨水的脸上，终于歇斯底里的在厮打里痛哭失声。

地上的常恨水已经看不成了，浑身是血，整张脸一会就没人样的肿了起来，但没死。

看起来连砍十四剑是非常大的杀伤量，但常东每一剑都没有斩在要害上，她意不在杀人。

她没打算一剑杀人了事，不是担心弑父不祥之类的人伦大纲，是不甘心。

是的，那么毒的积怨仇恨，一剑了结性命容易也简单，但杀狗不掏肺，杀人不杀心，甘心吗？

至亲在屈辱中死去，自己无能为力的苟活在人生的耻辱中这么多年，一剑杀了，解决得了冤屈和不甘吗？

所以常东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人到底，每一句话，每一剑，斩杀的是常恨水的心，她要亲口质问，也要亲口听到常恨水说一声他自己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