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8(2/2)
枕着眼泪睡着了。
两周。
我去楼下超市,发现自己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吓了一跳。
两周零一天。
被敲门声吵醒。
精神崩溃。
我祈祷:只要是个人,帮我短暂的脱离苦海。
打开门,空无一人。
原来是我出现了幻听。
两周零两天。
我实在没了力气。
这栋房子榨干了我。
不知道是第几天。
醒来在医院。
旁边是丑恶嘴脸。
“早恋至于吗?”
“失个恋还能死啊?”
我说:“舅舅,谢谢你。”
“好好学习吧。”
“我学习呢。”
“别总让人操心了!”
“说得是啊。”
“想吃点什么吗?”
“花了多少钱?”
“你就不要管这个了!”
“哦……”
不知道你有没有经历过一场大病,病的你神志不清,连脾气都收敛了的那种。
“我想我妈了。”我说。
“你俩谁也不给谁打电话。”
“想吃妈妈做的菜。”
“你还记得什么味道啊?”
“记不清楚了,但就是,想。”我居然有点哽咽。
“困了吧,睡一会吧。”
我摇了摇头,却闭上了眼睛。
“这要不是你那个小同学,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大问题!”舅舅说。
“…”
你看,如果我想你了,我忍着不说,我可能就死了,如果你想我了,你忍着不说,你可能就要想我一辈子了。
“回头好好感谢人家。都是小孩,谈个恋爱就像过家家,一笑就过去了,大家都是朋友。”
“至于不至于?还寻死上了?”
“哎呀,这都是过来人跟你说话,等以后你真的会明白自有其中的道理。”
舅舅,舅舅,可是您不是让我睡觉吗,怎么还喋喋不休?
我以为我会骂街的。
只是,我说:“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