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5(2/2)
任何人都能嘲笑我,但他不能,至少在别人面前不能。
我的自尊心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并且一击即碎。
我总能在时间的缝隙里挤出这样细小的事件和情绪,它们无秩序的进攻,向我的大脑发送着电波:“你的日子又过不下去啦!”
尬聊了一会,那个女生快乐地走出了奶茶店,坐上了一辆摩托车,手臂环着前面的男生,消失在了视线里。
长安目送他们,可我总觉得是在盯着那个女孩看。
我没说话,坐到那个女生的位置。
长安先开口:“她是我一哥们的女朋友。”
“奥。”我鄙夷的盯着那个女生剩下的奶茶的吸管,上面沾着廉价的口红。
长安看着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好像我是个小朋友。
丢人的是,我感到害羞,不敢看他。
“别看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扭捏。
“那我看谁啊?嗯?要是看别的女生,你不吃醋嘛?”
“谁会吃醋啊!”我小声的,生怕自己露怯,却把情绪写在了脸上。
他又爽朗的笑了起来。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那个瞬间,我就原谅他了。
伤心还在,但我无法放弃他。
我们像过去那样谈笑风生,他吸光了奶茶,留下了珍珠。
我们离开了奶茶店。
长安有时会搭着我的肩膀,我有时会挽着他的手臂,更多的时候,我们手牵着手。
我又开始止不住的紧张和出冷汗,因为害怕他嘲笑,我总会抽出手,在裤子上抹一抹,再牵回去。他发现了以后会用力扯住,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手心出汗。”我说。
“那有啥,我也出。”
我不再说话,只是觉得奇怪和别扭。
我应该感到的是安心,但却是深深的尴尬和不自在。
我没说,准确的说,是有一点不敢说。
我离不开他,却也越来越疲惫和厌倦。
那时候,我懂得了“维系”这个词,也点赞和转发了很多心灵鸡汤,做了一些抑郁症测试和心理测试,情况不太乐观,我查了一下其他资料,当我知道原来治病要花很多钱时,嘲笑着自己太过矫情。
新学期如约而至。
我被分配到了长安的后一座。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距离产生美”。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这些老话的智慧。
当你远远的看着阳光与少年时,固然是满心欢喜;当你每天一抬头看到的是应学校要求,把头发剃成3mm的后脑勺,也是毫无心情。
当然了,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它们横七竖八的倒在我和长安之间,如同这些头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