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城南大概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处理厂，城中的垃圾被拉到这里分类，然后可回收的垃圾在这里变成各种材料再发向各个需要的地方。不可回收的直接堆积起来以后做焚烧。

垃圾场的中央有一座垃圾山，这是这几天新拉来的垃圾，还没有来得及分类，员工们也不急处理这些东西，因为他们这里是有潜规则的。

“今天天气不好，都没有拾荒者来啊。”一个胖乎乎的管理员搓了搓手，向身边瘦到皮包骨的同事抱怨，两个人体重加起来应该和两个正常人差不多吧。

“今天看起来要大雨了。”瘦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垃圾山，“那些拾荒者都精明得很，巴不得让这大雨帮他们筛选一下呢。你看着吧，天一亮生意就上门了。”

“嘿嘿，还好这个月是我们值班，被雨水冲刷之后的垃圾山可以开更多的票价。”胖子偷偷摸摸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向着瘦子眨眼“要不要来点。”

“行，反正这雨也好久才会停。”瘦子坦然地接受了胖子的邀请，两人把箱子打开，里面是半箱各种牌子的罐头和几瓶烈酒。

“啧，最近来的拾荒者越来越多了。”胖子拿起一个罐头，熟练地用刀剜开，从里面插出一块肉塞进嘴里，“好像最近一些零件的价格很高，上次来的那些拾荒者都很大方啊。”

“是啊。”瘦子灌了一口酒然后看向窗外，天空传来的一声巨大的雷声，然后一道闪电击中了垃圾山的顶端。“要是大方的人再多点就好了，哪像那个叫老安的每次能弄到那么多好东西也不多给我们点小费。”

“唔——呃——”瘦子听到了胖子的呜咽声，扭过头来发现胖子跪在地上口吐白沫，胖子的左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右手前伸，就像窒息了一样。

瘦子发现胖子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不过一阵剧痛也侵袭了他的身子，然后瘦子也软软地倒地，员工宿舍慢慢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垃圾山的顶端背闪电击中之后好像动了一下。

三天后。

一位拾荒者骂骂咧咧地从垃圾山走出，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员工宿舍的方向，员工宿舍的小露台上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瘦弱身影盯着他。拾荒者有些不爽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离开了垃圾场。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垃圾场的大门缓缓关闭，大半机器也停止了运转。

黑袍身影没有直接回到员工宿舍，而是先走到了控制室。因为科技高度发达和自动化，所以大部分垃圾处理厂都可以全自动，不过需要人来监督一下，现在黑色瘦弱身影正盯着大屏幕上的电子地图，口中还叨念着，“a区垃圾明天可以全部处理完成，再来新的垃圾就可以放到a区了。唔…”

黑袍身影颤颤巍巍地回到了员工宿舍，里面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从黑袍下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把自己的兜帽摘下，露出的是一张金属色泽和仿生皮肤交织的脸，依稀还能看出嘴角挂着的微笑。

8023的行动有些艰难了，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抖动几下才能到位，他从一张床下拖出了一个箱子，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金属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