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考核（1/2）

回到家里的佐恩斯坐在书桌前，沉沉吐出了一口郁气，似乎是要将一整天积攒下来的压力全部抒发出来一般。

身子放松，瘫在了椅子上。书案上，堆满了杂多的书本，紧靠书桌的墙上也贴满了便签。

除了佐恩斯自己以外，没人知道他背负了多少的压力。

那种每天严格遵循着紧迫的进度表生活，被节奏与时间追赶着的压力。

他没让自己休息多久，就继续开始忙碌起来。他揭下一张空白的便签，在上面写上了:梅根·爱因斯·杜勒。

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对自己的人生近乎了若指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他甚至无法确认她真的就是一位杜勒，是和自己同一年进入艾俄伦萨的。

因此，他目前能做到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在便签上为其打下一个问号，另一个是祈祷她会从此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起码，暂时不要出现。

紧接着，他拿出日记本将这一天的种种实现记录下来。例如射箭时的感悟，定下一个进步的目标。又例如家纹学的报告应该采取怎样的行文方式，并定下一个撰写演说表的时间，以及对其进行练习的时间。

最后，将明天所需要用到的一切物品整理出来，检查妥当后，他这才倒头睡下。

佐恩斯几乎是粘上枕头就睡着了，而当他醒来时，则已经是破晓前的五点半。

起床，洗漱，穿好衣服，提上练习用的长剑，来到后院进行热身训练。

进阶剑术课在群狮学院的斗角馆，那里由一个用于比斗的演武场和用于小班/一对一教学的四层建筑。

相比起上个学期折磨的佐恩斯死去活来的基础剑术课，逐渐跟上进度的佐恩斯在面对进阶课程时，反而感觉比较轻松。

基础课程的是学习基本的剑招还有架势，自认为受到父亲教导，已经队对于这些有了基本认识的佐恩斯。在一整个学期内都被教授和同学虐待的死去活来。

出招和架势姿势不断的被矫正，在对战无数次被击败，日复一日的刻苦练习，这才算是勉强通过了考核。待经过期中休假后，他亦对练习不曾间断练习和比武。

而他练习的招数也很简单，进攻的剑招是刺，劈，扫，防御则是上中下的三层格挡架御式。

“剑与握合，手与足合，力与气合，内与外合，形与意合。”

剑术教授铎澤·肯金认为，这是剑术的五个层次，也是所谓红麟王国军队使用，被称为「平民剑术」、「庸者剑」的五个阶段。

因为佐恩斯的白纸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家族传授点剑术基础，因此教授便将这一套最简单，也是使用人数最多的一套剑招教给了他。

对此佐恩斯欣然接受，并且十分满意。这种实用性高，门槛低的剑术再适合自己不过。

训练，一种从五点半持续到了七点半。结束训练后，他流程式的吃饭，洗澡，然后背上行囊出发。

通过基础考核，需要达到手与足合，而进阶课程则需要通过力与气合。这里的「气」不是什么抽象的东西，而是实质存在，流淌在人体内的能量。

气天然的就存在于体能，并处于一种正在运行，但尚未被完全激发的状态。想要掌握，要么它被「唤醒」要么它被「激发」。

唤醒，属于用人为的方式似的体内的气脉激发，形成循环，最终汇聚成一颗位于下腹的一颗「心脏」，形成由外二内的斗气。

激发反之，是因为一些因素，不借外力地先将「心脏」激活，然后再形成一股流于体表的「卫气」，一股行于五脏六腑之间「营气」。最终两股气合流化一，形成由内而外是斗气。

两种方式激发出的斗气到底那种比较「好」，人类世界仍众说纷纭。但占据多数的还是前者。毕竟，除却成本以外，这是一种可复制且高效率的方式。

佐恩斯是最早一个来到斗角馆的，因为他的工作之一就是准备上课用的器材，要先将训练用的剑、木人搬出来，摆设好，最好再打扫一下场地。这份工作能为他带来一笔不错的学点收入，只是稍微有些对不起那几个原本就任这项工作的小精灵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八点半点，第一位出现的并不是老师或者同学，而是阴魂不散的梅根·爱因斯·杜勒。

「早安！佐恩斯！你出正常了吗！我给你带了离离馆的点心。」

这是她昨天离开离离馆时别人送给她的。在冰柜里放了一晚，肯定能吃，味道还不错——她实测过了。

「谢谢。」

佐恩斯没有拒绝，直接打开包装就吃了起来。这种送到嘴边的食物没必要拒绝。

「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下课之后就会去找导师，举报你对我持续不断的骚扰。」

「吃着我送来的时候说出这种话，也太卑鄙了吧！」

「很不幸我就是这样的人。」

「嘿嘿，其实你不会的，对吧。」

「我会。」

「你为什么非要拒绝我的提议呢。我会付你钱，嗯嗯嗯嗯，或者是很多学点。」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

「时间，时间，如果时间都用在那些所谓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上，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很无趣，就像个无聊的法师。」

趁着人还没来，佐恩斯也不介意和梅根说几句话，打发一下时间，顺便，也能趁机多了解一下这个行为和思想都有些脱序的人。

可从谈话的内容总的来说，就是梅根一直要求，而佐恩斯一直拒绝。话道最后，梅根气呼呼的，佐恩斯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实话实说，梅根已经比佐恩斯所见过的那些贵族同学们脾气要好太多了，没有那种隐藏在「礼貌」中的居高临下，也没有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

只是，佐恩斯还是无法喜欢上梅根。具体的原因，或许就是最简单的性格不合吧。

渐渐的，进阶剑术课程的学生开始出现，不属于这里的梅根也应该离去

「那，你起码应该在收下我的食物之后，不许去导师那里打小报告！」

「......行。」

「那咱们冥想课见！我会是助教。」

我会是...所以她打算去临时申请吗...

面对这种情况，佐恩斯毫无办法。或者说，在不使用比较激烈的手段下，没什么办法。

终于，睡着教授铎澤·肯金的到来，课程正式开始。

而他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打乱了佐恩斯的计划。

这，或许就是生活中必然需要面对的意外吧。

「我收到了要成为五项竞赛的考官的消息。所以，接下来的几周都会比较忙碌。因此，我打算提前在今天进行课程考核。」

在他宣布之后，大家即刻议论纷纷，内容不外呼提前考核与五项竞赛。佐恩斯仔细聆听者，发现后者更多。

仿佛是因为梅根的缘故，五项竞赛这件事也开始影响佐恩斯的生活和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