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悸×无形对峙×小家伙（1/2）

清晨，雪似停未停，雪霰飘落。

齐煜被手上不断的冰冷触感惊醒。

极不舒适的睡姿和环境，齐煜全身酸痛僵硬。

面前的篝火已经变成灰白的烬，升起缕缕青烟。

昨晚齐煜睡的并不好，一直在半睡半醒中度过，怕篝火熄灭一睡不醒，也怕未知的黑暗，提心吊胆，怎能睡踏实了。

为了及时补充柴火，睡前齐煜捡了几根炭条捏在手里点燃，每一次灼痛都会提醒他醒。

反反复复几次，齐煜感觉还不如不睡。最后困乏到极点的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才沉沉睡去。

冰天雪地，四下无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在梦里变成亡魂。也幸亏他运气好，篝火的余温勉强支撑他安然补了一觉。

齐煜站起来，伸手擦去脸上开始凝结的白霜，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就着木炭烧了水，装了热水的瓶子被齐煜踹到怀里，胸腹面前立刻感觉暖了起来。

就着火，齐煜煮了点干粮粥，一晚的休息后，好像自己的味觉又开始挑剔起起来，这粥又变得有点腻。

齐煜没管那么多，赶紧喝了，热粥到肚里非常暖，全身的酸痛好像也减轻了许多。

再加上怀里的热水瓶，无论如何齐煜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

背起沉重的背包，齐煜准备再次出发，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寒冷、清澈让人精神一振。

只是走出几步，这又突如其来的心悸是怎么回事？

齐煜不得不重视起这奇怪的心悸，他不敢掉以轻心。

他模糊记得这样的心悸有过好几次了。

一次是他在地堡醒来，跟随着疯狂的饥饿一起来临，只是他当时没有留意。

现在才回想起来，他是被心悸弄醒的。

那次的冲动险些让他做出错事，至今他心中也不想面对，也愧于面对。

一次是猎鹿当夜，他在水房里洗冷水澡时发生的。

只是当时以为自己不习惯洗冷水心脏不适，现在看来未必。

那晚他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在黑暗里他可以清晰地看清东西。

之后的几天里他晚上的活动都是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进行的。晚上在甬道里布置警示也好，出行收拾行李也好，都是在晚上完成的，儿子不知道，他也习以为常。

现在想来头天晚上天黑的时候，他急慌之下居然还能找到很多柴火。

当时他归之于运气，现在想起那时黑暗对他完全不成问题。

两次心悸本来他都忽视过去，而刚才，心悸再一次发生，提醒着他不寻常。

齐煜不知道这次的心悸代表着什么，他也不再去想。

这时的他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此刻树林里静静的，附近的风和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稍一移动，脚下的冰雪就咯吱咯吱的，齐煜有些慌张，背包也被他，因为要逃跑，怎能背得太重？

齐煜的心脏咚咚作响，下意识的，他不禁张弓搭箭，警觉地看着来时的方向。

在齐煜的视野之外，远处的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移动，偶尔有光线的折射一闪而过，就像热浪让空气浮动着褶皱一样。

是不一样，齐煜眯起了眼睛，不算太强的天光下，悄悄地往那边靠近了一些，终于发现那些光线褶皱的地方，雪霰被某些无形的东西挡了下来。

齐煜突然心里一惊，在那块雪霰被挡下的下方，好像有东西在移动。

将四只手指头的指尖碰在一起，挤成一个小孔，齐煜看得更清晰了。

那里有一些光滑的圆珠一样的东西在离地面几公分的位置上下悬浮不定。

它们保持着大致一个圆环的队形，随着上面无形的物体而动。

随着珠子的移动，后面出现一排纤细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