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背弃祖训（1/2）

临城墨县，天水山庄。

郡主大人不知为何，心口一疼，竟莫名悲从心头起。

这悲，不是因为墨茗，也不是因为那不曾真正相见相认的萦如歌。这种悲，无法明说，但又痛彻心扉。

墨家祖上眷顾？这等牵连子数十代的诅咒，到了她孩子这一代万幸没有出现，是祖上眷顾么？

“所以，玄荼哥哥和墨荼哥哥能都安然活着，就是墨家祖上眷顾？”

郡主大人点了点头，神又有些悲哀，道：“除了你的墨茗哥哥同墨荼哥哥，墨家先辈也有想过让双生子共生的，但这些孩子，不到足月，都会夭折。唯有舍弃一个，化为另一个花开的肥料，才能延续生命。”

“那，是还有别的原因？”

郡主大人也只能无奈笑笑，抚着这小猫的脑袋，道：“若只是如此，那再茗儿未出生前，为娘就这般做了。”

“那我不去修习，或者我们索把它烧了，那不就永远没有用到的一天了么？”

“今起，为娘会教导你这门秘术，但为娘希望，它永远没有用到的一天。”

那书上赫然写着“阳分水术”。

拿过来，又按郡主大人意思打开了木盒子，在那里头，就只躺了一本有些陈旧的书。

墨曲儿照做，放回了牌位，有自拜垫下头机关里拿出了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盒子。

“来，将牌位放回去。在拜垫下头有个机关，你按下那个莲花，里头有一个木盒子，取出来。”

墨曲儿没有拒绝，没有多问，她只有一个简单的回答，好。

“好。”

“等茗儿的孩子出事，如果未来他的孩子只是一个孩子，那这个秘密无须继续。如果未来不幸，他的孩子也是一对双生子，那时，他自己也必将发现端倪。你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但是为娘希望，你能劝导他。”

“那我，什么时候该告诉玄荼哥哥？”

原因说出来可笑，不过信任二字。

为何？

这个人本是剑老，但剑老离开了墨家，她只能再寻一人，寻一个信得过的人。那人不会是虎佬，不会是隐匿在墨家躲避天劫的那些高手。那个人，只能是底子干净，与他女儿无异的墨曲儿。

关于墨茗同萦如歌，这本该是郡主大人最不愿提及的事。但这个秘密要延续，如要延续，她就必须将一切都告诉那个可以守护这个秘密的人。

“原来萦如歌就是令狐长空，原来，令狐长空就是墨荼哥哥。他把自己的一切给了玄荼哥哥？那他，会死吗？”

郡主大人也猜到了墨曲儿想到的是谁，点了点头，道：“对，令狐长空，就是你的墨荼哥哥。或该说，萦如歌就是你的墨荼哥哥。”

随后墨曲儿的眼睛亮了，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人，自然，那个人也的确就是郡主大人口中的墨荼哥哥。

墨曲儿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他来过？他是谁？

“墨荼哥哥？”

“可是，你的墨荼哥哥回来了，他把一般炁源，还有未来，给了茗儿。他把他能给的都给了墨家，但这一切，不能称作还。”

对这样的说法，郡主大人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但这样的说法，并没有错。

“因为玄荼哥哥只有一个人，而父亲，是两个人。”

墨曲儿点了点头，她明白了过来。

“阳分水术，是将双生子的天赋、资质、炁源，还有未来。所以墨家各位先祖，还有你父亲，都是人中龙凤，绝世不二。若他们有意在天下争名夺利，鲜有人敌。但墨家祖训要求的，是延续墨家生生不息。所以你明白，为什么茗儿虽说天资不差，努力不差，可却达不到你父亲那等水准了吗？”

墨茗出生前她就想要个女儿，可当知道墨家秘密后，只能作罢。她多年前就想曲儿喊她娘亲，可内中纠缠甚多，终究没有如愿。

儿的聪慧，点了点头。对她这般一个娘亲一个父亲的叫法，也是颇为受用，内心欢喜。

郡主大人很满意墨曲

“那墨荼就是少庄，就是玄荼哥哥的弟弟。那那边那块墨槐，就是父亲的弟弟，对吗？”

墨曲儿实在不明白，她从不曾听过墨桑还有双生兄弟，自然，也没见过墨茗有双生兄弟。既然如此，那多出来的两块牌匾也就能解释了。

“墨家自古有门秘术，唤作阳分水术。而墨家也似与这个秘术关系千丝万缕，每一代都会出生一对双生子。你父亲墨桑不例外，茗儿，也不例外。”

看着墨曲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眉头微蹙，看上去尤为认真，原本压抑的话题竟也轻松了几分。

“你不要急，为娘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啊？”

郡主大人又看向了那一众牌位，随后道：“这些都是墨家的列祖列宗不假，但是，他们自出生到离去，都还不曾见过这个世界。自然，荼儿除外。”

墨曲儿好似明白的点了点头，她没有愚笨去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墨茗。

“因为茗儿没有做出选择，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那就需要有人告诉他。如果茗儿做出了选择，无关这个秘密，那曲儿，你要将它烂在肚子里。”

墨曲儿还是不明白，她问：“娘，既然秘密要烂在肚子里，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不同你贫了，今天为娘同你说的，你都要记住。如果可以，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本该是点头答应，可墨曲儿却是摇了摇头，这可把郡主大人给气笑了。随后用手指轻轻在那猫耳朵样子的发髻旁敲打了一下，墨曲儿摸着脑袋佯装疼痛。

郡主大人微笑看着墨曲儿，声音温柔，道：“这呀，就是为娘要同你说的秘密。你听过了，就要替你墨茗哥哥守着，但你不能告诉他，明白吗？”

“为什么呀？还有，这些列祖列宗，怎么从没听说过。”

知道这丫头的眼睛在数牌位数量，郡主大人打算了她，道：“不用数了，这里的牌位，一共比外头多两块。”

等数完了全部，赫然发现数量与明面那祠堂里的牌位数相差无几，精准点说，是差了两块。

想到这，墨曲儿去数牌位，一二三四······

莫不是，这是庄主在外头的私生子，然后丧命，才将牌位放在了这暗面隐匿处的祠堂？可也不对，若是如此，只该有一块才是，可这儿的牌位，可多了不止一两块。

虽说墨曲儿不是自出生就在墨家，可在墨家呆了这般久，莫说别人了，就连墨茗也不曾说过自己还有个弟弟。

墨茗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