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一诺抉择（1/2）

金陵城本就是天下三大闹都城之一，这天夜里又逢灯会，更是令人领略何为繁华，人间天堂。

最凑闹的金陵小霸王就相当无奈，前两年的灯会他游历在外全都错过，今年这次，也是因为被仲西侯一顿胖揍，没了行动能力。

他被裹成了粽子，躺在上是动也不能动。那稍稍能睁开的眼睛盯着屋顶，愣愣发呆。虽说被仲西侯这么一顿狠揍，可不知为何，这西地之主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中反复涌现。

原本的乖巧刹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凶戾。若善权谋者，同居高位者看到这金陵小王爷的眼睛，也许还能从中看出，有一丝丝野心自他心底起。

墨茗离开了医馆，朱一诺静静听着，确定走远不会回来后，他的眼神变了。

朱一诺点了点头，那样子，乖巧得令墨茗反倒有些不自然。又或许是仲西侯这顿胖揍令朱一诺转了子，若真是如此，倒也是幸事。

“好了，我还要去下那边说些事。瘦马就给你放在枕边，养好了伤，才能握住这把神兵。”

朱一诺说出了这么句话，墨茗倒有些意外。他实在聊不到，小一诺今竟这般容易说话，没有往那般执拗，可是突然长大，放下了对所谓江湖的执念？

“好，全都听小哥哥的。”

“你与仲西侯有误会，一时半会儿也是解不开。我同紫薇城的梁伯葉有些许交，让你去白鸦军历练几年，想来他也会对你有些照顾。”

朱一诺点了点头，墨茗曾提及过让他去紫薇城历练的事，后来小哥朱谏男又提了一次。紫薇城到底是怎样，那支白鸦军又是怎样，他也曾好奇。如今墨茗再次提及，他也觉得，如果她朱一诺真的去不得江湖，那么沙场，或许也如江湖一般，侠肝义胆、刀光剑影。

“江湖不过草莽聚集的地方，你若想知道何为男儿血，就当同几位舅舅一般，去沙场证明，朱家儿郎没有一个孬种。大邺有两支军队锋芒难藏，一支是西地的黑甲军，另一支是紫薇城的白鸦。”

墨茗又是温柔摸着他的脑袋，实在不知该如何劝他。如果将自己同朱谏男的事委婉相告，这小一诺又该如何承受？他又想到了一个人，随后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也就说了出来。

“小哥哥，我，不想。”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墨茗现在所说，虽然句句属实，可实在是字字扎心。

墨茗也知这般去破坏一个少年的梦想是如何残忍，也是不由满脸苦笑。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曾游历天下，那两年易水寒同暗影卫死了多少人，你以后会知道。如果你有为朱家子弟的觉悟，那听小哥哥一句，放弃吧。”

朱一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亲近的小哥哥，最后竟会要自己放弃自己的江湖梦。

“我所处的江湖没有你向往的侠肝义胆，只有腥风血雨。小哥哥想要你，安心做你的金陵王，别再异想天开了。”

自己连金陵王都可以不要，现在瘦马又归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答应？朱一诺立马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可随后墨茗所说却是令他咋舌。

“好，那这把瘦马小哥哥就代那主人相赠与你。同样，你可能答应小哥哥一件事？”

大些，可从不曾想过他会挑选这把其貌不扬的瘦马。可意向瘦马的主人唤作柳三青，也就明白了过来。

瘦马的确是把好剑，可桃妖同小苍狗在十二把剑中样式要更为华丽些。在墨茗看来，小一诺选择桃妖同小苍狗的可能要

“瘦马！”

当朱一诺看到那把不足三尺的灵剑时候，眼中光明更甚，再是听到墨茗说这把剑以前的主人唤作柳三青时，朱一诺恨不得现在能够起来再一把握住这把唤作瘦马的灵剑。

墨茗一一把剑引到朱一诺面前好让他看得仔细，又一一给他介绍这把剑什么名，又是什么来历。

朱一诺虽说有些疑惑，可听到自己的确能够选择一把，眼中光芒更甚。这一会儿喜一会儿悲，完全就是在折腾他这个病号。

墨茗的声音温柔，可最后那句怎的有些落寞？

“无妨，小哥哥说你能挑一把，那人也不会反对。若后你见到了他，可能喊他一声哥哥？”

又听这么一句，朱一诺眼中光芒不由暗淡几分。

知道小一诺心中所想，墨茗也是不由一笑，解释道：“若这十二把灵剑是你小哥哥的，你若喜欢，全都拿出，小哥哥也没有二话。可惜啊，这十二把灵剑，是别人寄放在小哥哥地方。取他人之物赠给你，也是不妥。”

可当真只能选择一把，他却是犯嘀咕了。

听得墨茗这么一句，朱一诺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不少，伤势好似快要恢复一般。他又仔仔细细一把一把去看，看看这把，觉得漂亮，看看那把，觉得锋芒摄人。不论哪一把，都是令他喜欢得不得了。

“你若答应为兄一件事，这十二把剑中，任你挑选一把。”

朱一诺仔细打量着十二把在半空悬浮的灵剑，眼中满是羡慕。

这等仙人异闻小说里头才有的画面，真真切切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朱一诺忍不住想抬头，可无奈，一声骨头的“咯嚓”声，不由张嘴痛呼，又乖乖安静躺着。

随着墨茗一声喝，自那剑匣之中“嗖”“嗖”“嗖”，接连十二声，自那剑匣中飞出了十二把灵剑，就那般悬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