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秦淮夜酒（1/2）

看到无常剑，墨茗不由惊讶，怎的也料想不到无常剑竟会在仲西侯手中。墨茗伸手去抓这柄灵剑，而仲西侯比他快了一步，已经将剑收回。

看向仲西侯，他一脸笑意，却是摇了摇头。

墨茗也知自己无礼，坐正了子，还恭敬地为仲西侯斟满了一杯酒。

仲西侯又丢了颗葡萄进嘴里，咀嚼几口，也不吐皮吐核，直接囫囵吞下。看他满脸得意，墨茗也觉得有趣。这黑脸汉子，脸皮可真厚。

这等话语女子听了或会骂句登徒子，随后羞红了脸。可大老爷们听了，都会一脸骄傲。

墨茗不由苦涩摇头，随后道：“听闻仲城主在西地，美姬财宝无数，来了我金陵还要这般折腾，仲城主的体可当真健朗。”

“墨公子，秦淮夜酒，自当买醉，赏花。不过可惜啊，这秦淮河最美的那十几朵最艳的花，都进了孤的后院。”

话是这般说，仲西侯又斟满一杯酒，朝向墨茗。墨茗也明白意思，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同仲西侯酒杯相碰，随后各自饮尽。

这般多言语，只有这句话才是真切实际。朱一诺最终会成为临城王，断指之仇已存，此生难消。

“可惜啊，昨夜孤废了这小王爷一根手指，未来大业起，这小王爷是否会背后捅一刀，孤也是难以把握了。”

可仲西侯的话远远还未结束，他又吃了几颗葡萄，依旧同先前那般，将皮吐在了银盘里头，将核吐到了屋外。

虽不想承认，可最终墨茗还是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令狐长空为何要废了朱一诺一根手指，那墨茗也不好再埋怨仲西侯。

“你或许会觉得残忍，你又可有想过，如果这等没有半点真本事傍的世家小公子，任他真的独自去闯游历，怎的一个惨死，可又是你们想看到的？手段纵然残忍，可结果是你们想看到的，如此，也就够了，不是么？”

虽说结局的确是他们所想看到的，可要小一诺以一根手指为代价，即便墨茗也觉得过于残忍。

仲西侯哈哈一笑，随后道：“因为，你的兄弟令狐长空认为，唯有如此，这朱一诺就会舍了江湖梦，要么安心继位金陵王，要么就继续纨绔，做他的金陵小霸王。可如此，不就是你等希望看到的么？如此，不好么？”

最终墨茗还是问出了口：“那，为何要那般了当的直接剔除了一诺一根手指？”

对于朱谏男会这般做，墨茗虽有意外，但想想，也觉得应当是实。可有一件事不理解，既然只是教训朱一诺，那为何令狐长空同仲西侯谋划，索废了朱一诺一根手指？

仲西侯摊了摊手，随后道：“你认为这般行径，有何可图？说来，也不过就是让这金陵小霸王长点记罢了，可惜啊，孤可就悲苦了，就这般替你们临城做了替罪羔羊。”

墨茗满脸疑惑，实在是不明白，甚而他对仲西侯这句话半信半疑，问：“下要废一诺的手指？如此，有何意义？”

没人捧哏实在是兴趣淡淡，仲西侯只得又喝了口闷酒，这才继续道：“因为啊，最初要孤去教训这个朱一诺的，不是旁人，而是你二人的兄长，现今的金陵世子下，朱谏男。”

墨茗自然不知，对于这等卖关子，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直接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为何令狐长空与我合谋要废了朱一诺一根手指么？”

这等小小插曲，他倒并不在意。

听到朱一诺挑走的是瘦马，仲西侯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墨茗脸上有些苦涩，喝了口酒，才缓缓道：“正如仲城主方才所说一般，我的弟弟，长空的弟弟，我们有个弟弟唤作朱一诺。他将去白鸦军历练，而一诺所练为何，仲城主也是明白。那柄瘦马对于快手剑客而言，最是适合不过。”

仲西侯听着微微一愣，问：“令狐长空留给你墨家的应当是十二把剑，怎的到了墨公子这，成了十一把？”

墨茗点了点头，随后道：“有关长空的，不说这柄无常剑我不惦记，若要将另外十二把，不，该说十一把剑悉数交与仲城主，我墨茗也是别无二话。”

“先同你说好，这柄无常剑，已经为孤所有，所以啊，墨公子，可莫要惦记才好。”

既然小师弟不愿这般去做，那么自己也就不去戳穿才是。

可回头想想，萦如歌虽说已经卸下了面甲，但要他直接出现在墨家人，出现在朱家人面前，想来他也不会乐意去做。

仲西侯点了点头，他本打算直接告知墨茗，令狐长空就是萦如歌，而萦如歌，与他墨茗有着一般的面容。

“仲城主，可还有其他？”

想到令狐长空准备退隐，墨茗脸上竟没遗憾，反倒是一脸高兴。仲西侯看了，微微一愣，随后也是满脸欢喜。他心底想着，小师弟啊小师弟，你这同胞兄长虽说脑子不大灵光，但最终待你，也算真心。

“退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