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茗荼皆茶（1/2）

萦如歌微微一笑，随后问候一句：“兄长，好久不见。”

听到萦如歌依旧称呼自己兄长，墨茗咧嘴哈哈笑，可他邋遢了有些子，不说上的酸臭味，只说嘴中哈出的气味，也着实令人无法忍受。萦如歌有一瞬眉头微微一皱，又不好用手去遮住鼻子，显得颇为尴尬。墨茗看到了自己这双生弟弟的细小动作，也是面露尴尬之色。

起，又是冲萦如歌笑了笑，道：“你在这等为兄片刻，去去就来。”

墨茗劝着萦如歌早早把秦月儿娶进门，免得这般天仙姑娘成了别人妻。萦如歌反击墨茗成亲有些年头，还没给他弄个侄子侄女出来，若不是二人上病患？若真如此，不远处就是桃花庵，可以去求桃花仙子治一治。

墨茗还要开口，最后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墨茗扯开了话题，二人絮叨了不少琐碎事。有关于各自那悲苦童年的，有关乎游历天下的，有关乎九死一生却幸运活命的，自然也有关于女人的。

墨茗苦涩一笑，无奈道：“茶分甘苦，人也一般，墨家，亏欠你太多了。”

依旧是话未说完，依旧是萦如歌摇了摇头。萦如歌也是一口气把碗中清水喝干，沉默有顷，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无，又何来恨？或许，自我出生时候，要面对的，本该是死亡。可是啊，他们给了我一次活命的机会。我活了下来，我成了萦如歌，成了令狐长空，但是兄长啊，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墨荼。”

“长空，你可以怪墨家，但为兄希望你，不要责怪父亲和母亲。他们，也是迫于无奈······”

萦如歌轻声重复了这两个字，随后呵呵一笑，这笑也无嘲讽意思，只是一种苦涩的笑。姓名，自己居然还有姓名，他不曾想过，将自己抛弃的墨家，还给自己留了姓名。

“墨荼？”

墨茗要开口，却是没有发出声音，他又将碗中剩余的水喝光了，才继续道：“茗，为甘茶。荼，为苦茶。玄荼，为无人问津的苦茶。本来，应该是为兄唤作墨茗，而长空你，该叫墨荼。”

萦如歌知道墨茗又作墨玄荼，可其中意思的确不知，直接摇了摇头。

墨茗又喝了口水，道：“为兄的字唤作玄荼，你可明白其中意思？”

墨茗未抬头，他的话也未说完，余光披肩，萦如歌在摇头。他抬起头，一脸尴尬。也是，若今时今他是萦如歌，或许，他会携风云之力，摧毁墨家。可长空没有这么做，他还换了份，认自己为兄长。

墨茗点了点头，看着碗中清水，神色有些哀愁，愧疚，犹豫几隙，还是开口道：“长空，为兄知道墨家亏欠你太多，毕竟血浓于水。长空，如果由你做墨家掌剑人，你可愿意回······”

萦如歌也同那剑灵天机一般哈哈一笑，随后道：“正如天机方才所说的，姓甚名谁，都是只一个称呼。兄长喊习惯了长空，那就长空吧。”

墨茗看着萦如歌，可随后想到一件事，有些迟疑，道：“长空，贤弟，为兄都不知到底该怎么称呼你。”

语落，天机影逐渐淡化，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天机起，冲二人抱拳行礼，随后道：“天机就退下，不打扰二位主人叙旧了。”

这黑衣俊公子可惜了，生得这般俊俏，却是个痴儿。

墨茗是天机的剑主，萦如歌是个修仙者，再加上二人都修习道法，能看到天机倒是正常，可破旧酒馆里头的其他人看着墨茗这般神神叨叨也是纳闷。

墨茗微微一愣，笑得尴尬，连连点头，说着“对”。

墨茗要帮这人同剑灵互相介绍，可说到一半，却不知该如何介绍萦如歌。倒是天机哈哈一笑，道：“剑主，无须多做介绍，天机能感受到小主上的气息。姓甚名谁，只是个称呼，倒没那般重要。正如，天机曾经的主人姓白，而剑主姓墨，一般道理。”

“长空，这是天机。天机，这是······”

些许狼狈，至少人已经收拾的干净，也没了那令人作呕的酸臭味。翩翩公子墨茗，又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兴许是墨茗方才为了搓去上的泥，太过用力，露的小臂上满是红印，还有破皮的地方。又或许是这破旧酒馆没有专门的修胡刀，满脸的胡茬虽说刮干净，但下巴地方，多了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