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调兵遣将，许程论兵（2/2）

调遣完毕之后，许烈军众将纷纷行动起来，一台战争的机器，已然走在了运作的路途。

……

“先生，徐荣调遣如何？”所有将领都去忙自己的任务了，帐中唯余许烈、卢方、程昱三人。

“徐荣大将之才，胸怀韬略，若加以历练，将来定然足以独当一面！”程昱想了想，自以为中肯地说道。

“也便是说，先生觉得徐荣今日调遣尚有不足？”卢方准确地抓住了程昱话中的意思。

程昱点点头，他本就是有一说一，无畏于人，被卢方问到，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言道：“兵势过于复杂，虽足以看出其筹措完备详尽，但终究少了一丝大道至简的意思。战场上，最大的决定因素，从来都不是人数，而是‘气’！一股‘勇气’！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左传之言，在座三人自是皆知，卢方虽不通兵道，难解兵书，但是作为卢植的儿子，史书自然是不会遗漏的，不过卢方却不明白程昱所言与徐荣之间的关系何在。

“徐荣自己明白，以少胜多，打的就是勇气，一切复杂的营造布局，都是为了打掉黑山贼的那股‘气’，但是，其手段调遣，却未得兵法大道至简之妙，若以文章论之，便是有些过于辞藻华丽了。”程昱言语不疾不徐，缓缓而道：“不是说这样多么不好，而是说，以一个元帅的程度而言，徐荣还差了些意思。”

“那此战是否有差？若然有差，何不阻止于他？岂不闻，兵者，国之大事！焉能不察？”卢方顿时大惊，他不明白为什么程昱觉得有问题，却不反对，反而任其为之。

“方哥，并非如此！”许烈的声音响起，先是否定了卢方的话。

卢方转头看去，只见许烈说道：“徐荣的安排虽然复杂了些，但是预计的效果却丝毫不差的，因此对于此战而言，并未有差，仅仅是他自己，还可以进步罢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可是当初昭义你再三提醒众将的话啊！”卢方更糊涂了，没办法，兵法非其所长啊。

许烈闻言笑道：“这句话没错啊，我也确实是这么要求他们的，只要众将能用狮子搏兔之力，此战必胜！徐荣的布置并没有错！而且，虽然有些繁复，但是对于众将之间的配合，以及他们的独自统帅指挥能力，却是一个锻炼的极好机会！”

言及此处，许烈目光炯炯地看着卢方，言道：“天下之大，贤才辈出，如今众将皆有其才，自然是要趁着黑山贼这兵虽众而气难聚的情况，好好锻炼一下了！否则，他日何以与天下英雄相抗？”

许烈的目光早就从一场战争的层次提高到了整个天下的层次，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黑山军的肆虐其实根本就不值一提！

连整个黄巾之乱都平定了，这连黄巾军都不如的黑山军，有什么可怕的？

不是许烈轻敌，而是事实如此，整个黑山军，能让许烈现在就郑重其事，不留余力的，恐怕也只有那位被封为“平难中郎将”的张燕了，毕竟他手下的精兵多半能达到一万人的数目。

兵贵精而不贵多，十万黑山军？

不足为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