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智力游戏（1/2）

“《三国演义》是谁写的？”秦晏不再绕圈子，直接问出这个困扰他数月的问题。

《三国演义》怎么了？罗贯中也穿越到这个世界了吗？纪春琳怔了半天，猛地记起自己默写出《三国演义》交给林金植出版那件事，那本书和秦晏盯上自己有什么关系？纪春琳迟疑地说道：“我和林公子说过，《三国演义》那本书是一位叫罗贯中的老先生写的，我在旧书摊上得到他遗世的手稿，默背下来。”

她果然还是用这套说辞敷衍他，若是以前，秦晏自然不信，然而纪春琳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没有去投奔那幕后高人，秦晏不得不相信纪春琳说的是真话。他走到一旁，从案上拿起一封折子，递给纪春琳，道：“这是在下上报朝庭的公文，纪姑娘将它背下来需要多长时间？”

他不相信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用这份公文来考她，这对于纪春琳来说，不啻为一种侮辱。然而为了让他相信，不再纠缠，她只能接受。

看过一遍，纪春琳将公文递回给秦晏，一字一句背起来。

等候纪春琳的时候，秦晏已将这份公文看过无数遍，不用没有打开，他亦知道纪春琳背得完全没有错。秦晏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茂盛的树荫，暗暗叹息。他绝不相信那些故事都是纪春琳从旧书摊上买的旧书中得到的，按照他的设想，纪春琳没被卖入青楼之前，遇见一个隐世高人，从他那里看到《三国演义》的手稿及其它种种小故事。他死后，纪春琳才被卖入青楼，不然他不会见纪春琳入风尘而不救。自己无缘与那样一位旷世奇人会面，秦晏万分遗憾。

看着秦晏无力下垮的双肩，纪春琳忍不住问道：“费这么多心思，你就是想知道《三国演义》的作者是谁？”

秦晏苦笑。

虽然秦晏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没有反驳，证明她猜对了。闹出那么多事竟然只是为了这个，纪春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告诉他全部真相。

想了想，纪春琳亦苦笑，以秦晏的性格，他绝不会开口询问；一定要将自己逼到绝路，亲眼看到她真的没人可投靠，他才会相信，这样才能体现他们高人一等的智商？

“两个月前，拙荆从娘家带回一本书…”秦晏走回桌边坐下，叙说前因。

“在下知道，那晚将纪姑娘带到王府的手段，可能让纪姑娘你有些不愉快，所以康保良那件事后，在下特意要蒋海在点心店门前责罚闹事的人，又告诉康玉昆，想讨回康保良，一定要纪姑娘你出面。原以为这样能得到纪姑娘的原谅，没想到你还是耿耿于怀，那样对殿下。”秦晏说到这，不由对纪春琳的不识好歹大摇其头，脸上亦带出一丝愤慨之意。

纪春琳斜眼瞟着他，那晚的遭遇仅仅是‘一点不愉快’？她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安王替她撑腰，严惩那些流氓，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得意，特别是那晚随康玉昆去求秦晏放人，他奚落的语气和态度根本就没有让纪春琳感觉到他有丁点赔礼道歉的意思。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能让她感恩戴德？那是他们的想法，不是她的!

看到纪春琳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秦晏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他并不以为异，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晚的事，确实是在下出错了主意，可纪姑娘你为什么要离开邺城？”正是因为她计划逃离，秦晏才更加肯定纪春琳的背后一定存在着旷世高人。

纪春琳低头不语，朱厚燮让她有一种必须逃得远远的危机感，她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吞噬，只是这话如何能对秦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