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君子,真(二更)(2/2)
长歌当欢众人“哈哈”一笑。
茶几脸色微变,好似白里透红。
“这个,是为了清静。”茶几解释道。
鸠浅眼珠子一转,说道:“绝对的清静是不存在的,你就算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乞丐,也会有脚贱的人过来踢你一脚。”
清静,是极其奢侈的东西。
鸠浅自认为以他现在的实力,他还无法完全获得。
茶几的实力,好像也不太够。
茶几笑了笑,说道:“我这样是为了让世人认识我,知道我,从而一些人害怕我,远离我,这样我就清静了。”
“那另外的那一群人呢?”鸠浅心说,你这样跟什么都不做其实是一样的。
一般人也不会去招惹一个陌生人,这般使得大众听闻,其实认识你的人反而还变多了。
知你者众,便会扰你者多,此为世道。
“剩下的人,与我而言只有两类。一,心存恶意,我可杀。二,心无恶意,我之友。”
茶几觉得,后者这世间没有几个,好像此时都在此处了。
昔日的同窗,茶几如今见了都忍不住想去用剑捅他们几下子。
朋友,不多了呀。
鸠浅觉得茶几分类分得太过于绝对,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于是暗暗记下。
“还有吗?我挺喜欢听你说话的。”或许是因为听不懂的原因吧,鸠浅心道。
茶几淡淡一笑:“第四句:唯有长生,才知真相。”
这句话,也是茶几如今活下去的动力。
常人以为他性情嗜血,其实不对,他只是披上了一件血红的外衣。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原因,还是人间不值得,而且太烦。
麻烦就是那些你不找上门,它也会找上你的流氓玩意儿。
干不掉就成为其一部分。
所以,茶几想了想,觉得化身麻烦的法子可以一试。
还别说,果然,当自己成了麻烦时,世界一下子就清净了一万倍。
以前那些跳起来对你颐指气使的人,当你一身是血的站在其面前,他突然就安静了。
求他说话,他都不说。
天下还有比这更快意的事情吗?
茶几觉得没有。
这八个字,鸠浅明白。
“但是,虽然我觉得我明白,我还是想听你解释解释。”鸠浅对着茶几嘿嘿一笑,搓搓小手,颇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呢。
茶几笑道:“意思就是:世间对错,善恶,好坏,等等等等对立的东西,可能会在某一刹那逆转。”
“为了防止受到了打击而痛不欲生,提前要做好抗压的准备。”
“古今千万事,凡事未亲眼所见,要信三分,疑三分,留四分任由这世间晦涩。”
前面的东西,鸠浅懂,但是后面的…
“怀疑会使人痛苦,你确定所有不知全貌的事情就要保持怀疑吗?”鸠浅问道。
世间事,大多现实而丑陋,若是事事求真,世界就会变得很丑陋。
因此,有一种人生态度是:我本大智,愿以愚眼看时间,求一分信以为真的快乐。
其实,鸠浅这么多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自己觉得快乐就快乐,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只要没打扰到自己,万事随它去。
茶几轻轻一笑:“痛苦是良药,使人清醒。世间一切丑陋的东西,都会使人变得强大。”
换句话说,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使人变得虚弱。
鸠浅这就不敢苟同了。
“介意我反驳你几句吗?”鸠浅心说你要是点头我就不说了,免得自讨没趣。
茶几伸手,“你请。”
鸠浅清清嗓子。
“丑陋和美好,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这种景象中看到了什么。”
“有句话说的好,你眼中只有粪土,那便说明你就是粪土。而我眼中满是欢乐,那我就是欢乐。”
“痛苦使人强大我承认,但是良药,还是免了吧。”
“所有强大的途径,其实其中很多都是背离天性的作法。痛苦就在背离和不情愿当中产生,当一个人心甘情愿,就算是死,他都是快乐的。”
鸠浅说完了,摊了摊手。
长歌当欢众人面面相觑,会心一笑。
“未来可期。”众人心中都有一句话。
看来,长篙人选择的人,此时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茶几将鸠浅说的话,好好想了想,觉得很有意思。
于是他,问道:“能告诉我你心中的一种美好吗?”
茶几自从想法成型之后便没有再听信过别人的思想,或者说因别人的看法而改变,因为每一种他都能找到漏洞。
从别人最自信的方面击碎他,能使茶几感到痛快。
茶几每次看到别人信仰破碎时那难以置信的失神模样,心里总会这样想:看吧,终究还是我更接近真实!
鸠浅下意识的提防,双手抱胸,后退。
“我不告诉你,你想嘲笑我的梦想。”
一言出,满座皆惊。
原本笑眯眯地看戏的李青月,一下子没悠住,拔下了自己一根胡须。
这个孩子,有意思了!
曹一折和茶几打了不少的交道,他觉得,论魔性,没有人比茶几更强了。
此时,又看到了一个。
你想嘲笑我的梦想?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说出的话?
更有意思的时,前面补了一句,我不告诉你。
我不告诉你,你就没辙了吧?
哼!鸠浅高傲地昂起小头颅。
茶几脑海中就是这个画面,不由得仰天长笑,对着鸠浅摆了摆手,说道:“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茶几认输!
第一回合,鸠浅完胜。
总是强暴别人信仰的茶几,今天终于在一个孩子面前吃了瘪。
快哉!
李青月作为一个旁观者,此时都觉得很痛快,以前的他总是被茶几一句话搞得抑郁难平。
小老弟!终于轮到你了。李青月恨得牙痒痒。
就这样,茶几的教诲,到此而终。
鸠浅咀嚼一番茶几前几句话,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至于后面的话,确实太过于茶几了。
那不是鸠浅咽得下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