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代价（2/2）

秦玉书尴尬道：“其实对一般人没什么用处，只不过这是秦某唯一所长，所以只能以此相赠。”

李长生也知道这法术对一般人无用，可自己却不是一般人，刚听到此术已然想到了几处用途，要不是对方在此，他立时便要一睹仙法内容。

他放下好奇，问道：“玉书上仙不是说来跟朕讨论控御之法吗？”

秦玉书一桩大事已了，心情大悦，说道：“秦某一直研究控鹤之法，却总是不能驾驭随心。秦某尝试过多种洗灵的方法却都失败了，不是洗灵后意识全无，就是洗灵不彻底，难以控御。”

能够给外物洗灵，这对李长生来说还是很震撼的。

他之前在宫中见过的，是干扰爽灵传导，只影响中术期间的记忆产生，却不能洗去灵智。

李长生好奇道：“玉书上仙是如何给鹤洗灵的？”

秦玉书并不愿意介绍洗灵术，只介绍道：“仙子不知是否了解，体内的爽灵是沿神经之处筋膜分布的，且有层级不同，神控制中枢，中枢控制局部，所以对局部洗灵不能影响中枢，对中枢洗灵却可以影响局部。”

李长生点头。

秦玉书继续道：“体内不同中枢的不同位置所管理的爽灵不同，秦某几乎每个地方都研究了一遍，依然找不出个最优的方法，能让洗灵后的鹤听我们指挥！”

李长生问道：“那上仙是否是洗灵方法不对呢？”

秦玉书摇头道：“仙子不知，我宗门内有一种仙法，仙法里有一种仙印，秦某将其雕在银针之上，然后刺入中枢爽灵之处就能洗灵术，不会有错的！”

李长生心道：“这么简单的方法老子怎么没有想到，天印的封印部分必须完整才有效用，但洗灵部分只要刻上极少一段就可以洗灵，所以老子以后也可以刻些银针。”

李长生面露微笑，回过神来，答道：“上仙方法确实不对，上仙虽是洗去了鹤的原本思想，却不能将自己的想法植入鹤中，所以定然成功不了。”

秦玉书认同道：“确实如此，这便是秦某的苦恼呀！”

李长生假装苦恼道：“朕虽是有办法，却因此事有伤天和，不能告知于上仙。”

秦玉书殷切道：“仙子可是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背叛宗门，秦某都能答应！”

李长生摇头道：“也没有什么，朕只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将此事公之于众。”

秦玉书心领神会道：“秦某听此法只求解惑，绝不传于第三者，此法是否公之于众全凭仙子心意，绝不会从秦某口中泄露半句。”

李长生静静看着秦玉书，也不表态。

秦玉书忙举手发誓道：“秦某向元神君发誓，若是未经仙子许可，将仙子说传告知第三者，便受元神斩灵之罚！”

传统立誓，什么天打雷劈，什么烈焰焚身都是无稽之谈，哪有神明会为了凡人违背点儿与自己毫不相干之事浪费神力，真的降下神通。但元神起誓不同，这元神斩灵就是元神一瞬之为，对元神有利，而这元神斩灵之事在修仙之人中屡见不鲜，称为修仙第三难——元神难，所以元神起誓不是极为笃定之事，一般无人愿做。

李长生本来不过是故意刁难一下，却不想对方竟然立誓明志。

暗叹一声，扯谎道：“其实朕后院的两只鹤仙和几只鸦皇，都是登龙令主人，他们生前修至入神境后死去，元神轮回，灵神夺舍鹤、鸦，又改造宿主机体，最终因能口吐人言遭到元神斩灵，才变成现在这般。”

秦玉书被李长生的话彻底震惊，久久不能言语，许久后开口道：“怪不得拜入仙宗的登龙后人那么少，秦某本以为是秦氏不肖子孙带镇仙营拦截众人登山才导致仙宗不兴，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前几日，秦玉书回道秦家后，便知道了秦天明曾奉命拦截登龙令后人入城之事，也知道是眼前的这位李仙子以自己进宫为条件，才解了祖龙城之围，所以才舍得将自己似若珍宝的法术传给对方，既作感谢，也算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