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救命之恩一起还（1/2）

黄祁月被抓，即使被推到墙头，城外的叛军也并不买账。他们依旧将祁隆湾这座小小的县城围得铁桶似的。

县城不大，存粮有限。城内人心惶惶，就算秦莲笙亲自坐镇县衙，晾出公主身份，也并未能缓解人们的张惶和不安。有钱的悄悄收拾细软，随时准备伺机逃离。没钱的，或暗中揣测事情端倪，或暗中准备武器，以保全性命。

内外交困，秦莲笙也不由担心起来。虽然她能确保她的人无恙，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对城中百姓有了几分担忧和挂念。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徐童了。

秦惊鸿一直未能舒醒，但伤势却是在明显好转。皑墨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主子，一切事情绝不假人于手。

曾经，秦莲笙假设过无数次杀掉秦惊鸿，可是在秦惊鸿真得面对生死危机之时，她却只想救活他。因为他那晚救了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心中对秦惊鸿曾经的恨不知觉间竟淡化了不少。她依旧是恨他的吧？她不知道。

这天，她在前院处理完事务，与杜清城一同回了后院，便来到了秦惊鸿的房间。

“给他翻过身没？”秦莲笙望着秦惊鸿平静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皑墨点了点头，闷声道，“我家公子……不会一直这样了吧？”

秦莲笙的心情不由有些沉重。可她并不认为那样的结果不好。她叹口气，问道，“青梅去了哪儿？”

青梅是秦惊鸿的贴身侍女，几日来，她不曾见过青梅一面。按理来说，照顾秦惊鸿的事儿不应该是皑墨做。

皑墨面无表情地说道，“死了。”

“何时的事儿？”

皑墨冷笑一下，说道，“我杀的。”

“为何？”不知为何，秦莲笙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为何？”皑墨转过头，嘲讽的目光扫过杜清城后，落在了秦莲笙的脸上。“青梅心仪公子，公子却只想着你。她落得这个下场，是公子的取舍。”

皑墨说话从不顾忌，更不管杜清城是否在现场。秦莲笙看得出他极其维护他家公子秦惊鸿，只是这样的维护难免会伤到杜清城。

杜清城沉下脸，表情很是冷淡。

“你家公子的选择与我无关。”秦莲笙说得轻描淡写，但心湖依旧微起波澜。非因心动，只是难舍过去。

这样冷漠的表态引来皑墨的怒视。他横了眼他们，冷声道，“所以，你二人不必前来。那个觉慧也能诊治我家公子。”

换做平日，秦莲笙只怕会怒怼皑墨，但如今她不会。这样忠于主子的下人，她对他也有几分敬意。她走到床畔坐了下来，再次为秦惊鸿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