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验证完毕,扶弟魔无疑46(1/2)
一连三日,弗陵一直没醒,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
不是醉酒的缘故,是病了。
她的病来得汹涌,莫名其妙。
种种原因,都将中毒的缘故给牵引到当初她喝下去的那合卺酒中。
大夫束手无策,对她病情的缘故更是说不上个所以然。
宗濂溪一直照看着她,不曾离开过她的房间十步之遥。
宗夫人知道儿子这份心是离不开眼前这个姑娘了,又气但也无可奈何。
但愿这姑娘醒来之后,不要再不识好歹,乖乖做他们宗家的儿媳妇,若不然,便是自己都不能放过这个折磨自己儿子的女人。
这段期间,弗陵也断断续续有醒来过。
除却心口有些疼,精力不济,脸色发白,并没有任何不妥。
宗濂溪却用一双熬红的眼珠子看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弗陵但觉好笑,手想抬起,触一触生气,却没什么力道。
她有些错愕不解:“我这是怎么了?”
宗濂溪笑笑,指腹轻刮了下她鼻梁:“三天没吃饭,饿了,自然没什么力气。”
弗陵努了努鼻子,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秀眉紧蹙。
她好歹也是一个大夫吧,不至于不清楚自己如今的情况。
不对劲,她的病来得不对劲。
宗濂溪说:“想吃什么?我去做。”
弗陵没见识过他的手艺,故意加大了砝码提高点难度:“面。”
“等我。”
趁着他走,弗陵这才有机会给自己号一脉。
号脉倒是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妥,但心口始终一窝一窝地疼,这一疼起来,连带着四肢百骸,都不愿意动了。
人的筋脉,关节,器官都是相辅相成的,正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
一方有不妥,整个人的身体都挎了下去。
可弗陵也没号得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脏疼?
难道是心脏病?
她之前也没什么特别的征兆。
难道是喝了酒刺激的隐藏性心脏病发?
不可能,又不是头一次喝的。
她过去要想法设法得到更多的军机敌情,可少不得要陪着阿舒纳在酒桌上觥筹交错。
所谓医者不自医,过去只当是一件废话,可如今算是深有感悟。
宗濂溪已经是煮好了阳寿面过来,见她呆呆怔怔地坐在妆花镜前,勉强自己用力捏着梳子。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等我吗?”宗濂溪端着攒盒过来了。
弗陵看着那冒着热腾腾汤气的阳寿面,不由得吞吐了一口唾沫。
宗濂溪让她坐着别动,自己将攒盒给她锻刀眼前,手捧着汤碗,拿着筷子,要喂她。
很自然而然的举动。
“我自己来就行。”
宗濂溪不肯,一勺一勺地往她嘴边缓送:“我愿意伺候你。”
弗陵就着他的手喝着热汤:“没钱给你。”
宗濂溪嘴角露出笑容,比之前她苏醒时看到的那种,要爽朗多了。
“不要钱,要人。”他取了帕子,轻拭她嘴角。
弗陵抬了抬目光,不满地哼着,“大业未成,何以成家?”不屑一顾的样子,反倒有几分孩子气。
“打完战了就能想?”
弗陵微微抬了抬下巴,傲慢得像个公主,轻哂:“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在战场上有个好歹,难道让我做寡妇?”
这话说得,真让人寒心,让人生气。
可宗濂溪却是摸了摸她耳后,将她鬓间的发丝顺了顺,绕有所思地想着她这个问题。
“如果我们俩间如果真有个好歹,谁也不能独活。”
太罪恶了。
弗陵有些后悔不迭,小时候为什么偏偏要赚那几分钱跑去他家后花园挖药草了?
······
而此时,阿舒纳以及被释放回了大金国。
提出的条件是,金国退兵。
而今,金国皇帝若非看在自己的儿子女儿的份上,自然也不会心甘情愿放弃如今的防线。
可被释放去了大金的阿舒纳这才提出,弗陵的病是他为了防止新娘不忠心,不得已才对她下了蛊。
如若想治,办法也是极其简单,将弗陵送回去,他自然有办法解掉蛊毒。
弗陵的选择却是干脆就两败俱伤好了,反正自己这些年在阿舒纳身边就从没安分过。
他的头疼之疾是她的手笔,如今已成了不治之症,若是真将她给送回去,将来阿舒纳一出事,面对她的不外是殉葬的结果。
与其死在异国他乡,还不如在自己熟悉的领域,走完这最后一生。
然而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褚熙宁便已在同宗濂溪请求。
“他承诺,如若将姐姐送回亲眼,姐姐的病症便能缓解。可要是让她一直在你身边,他心生嫉恨,催动蛊虫,让姐姐受尽磨难,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
宗濂溪脸色铁青,紧绷的额头上泛起青筋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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