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2/2）

“唔！”我痛哼着，向后倒退了几步，正在暗自感叹，然而，接踵而至的，又是一记无情的扫腿。

这下，问题大了。因为这一脚的攻击目标，是我的脸。

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要裂开来。痛感一触即发。

那一刻，我的心情，如那天在小巷一样，可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连握起石块砸向她的力气也没有。

“哦？反应还不错。”我没有听出一丝赞扬的语气，她相当平静，平静的令人发指。

“老师……我不想……”

“你还没杀过人不是吗？”她冷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戏谑，“那么，拿你当实验体如何？”她一步步靠近。现在轮到我害怕起来，在短暂的冲动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冲动后的恐惧，带来的是一时的迷茫。

“瘪三！”她低吼着。

躺倒在地，熟悉的温热液体再次从我的鼻孔里轻轻流出。

她若无其事地拔出自己的枪，然后蹲在旁边，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分不清到底是震惊还是恐惧，“会死的。”我这样想着，如同曾经的自己，任人摆布。

可我是真的傻，没想到那居然是黑精心设计的课程之一，如果我不做到那一步，那么那一天，我永远都休息不了。

很神经病不是吗？哪会有老师这样备课的，企图把学生的命给陪进去。

不过托她的福吧，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死亡离我居然这么近。也正是因此，我有着其他干员所未能拥有的……额，心理素质，暂时这么说吧。

“记住了吗？”她在我耳边念到，“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的脑袋已经开花了。”

“咔嚓！”我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板机扣动的声音。枪管抵住了我的头骨，代替了呼之欲出的弹丸，还有我恐惧到骤停的心跳。

那把枪里没有子弹。

“呼！”几乎是在教官话音刚落之际，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黑影，一把银色的剑划过黑的位置。

不过这点程度，根本不足以致命。黑的反应迅速，长剑只划破了她的影子。

“有趣。”她反身跳向一旁，缓缓站起。

“现在是午饭时间，教官。”陈将剑收回鞘中，实际上，刚刚那一击，陈只是虚张声势，毕竟，像那句老话一样，殴打教官，牢底坐穿。

“训练，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