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冥河老祖（2/2）

“浩然正气。”

皱了皱眉头，妖艳男子一副料想不及的样子。

眼底下的小书生，竟能接下元屠的一剑之威，颇为不凡。

“也罢。”

“小和尚，此番便揭过了。”

听闻，殿堂下的韩东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才又松爽了片刻，却又闻那妖艳男子又祸言起来。

“呵呵！”

“小书生，瑟才你却冒犯了本祖。”

“也该受我一剑。”

一脸嬉戏，妖艳男子的愚弄之心一时大了起来。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握鸣渊剑的手紧了紧，齐秋伯双眼显得极为的平静，他昂然挺胸，心怀一股不屈不折的气概。

“有意思。”

望了一眼，妖艳男子娆然一笑的畅所言道。

然后，左手臂微微的弯曲，轻轻的带过一剑，如清风拂过山岗的巧，一道粉的剑霞便削了出来，向着齐秋伯迎面的劈落。

“来得好！”

一腔傲气跋然，齐秋伯已扙剑直指的唤道。

粉的剑霞未近，一堵怒海大浪的气势却迎来，带着让人窒息的恐怖。

“苍生剑！二剑惜天下。”

一炯悠然的惜怀之意，顿生。乃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惜怀。

接着，在此种忧思之下，齐秋伯才变了稀疏的苍发，在一瞬间全银白了起来。

而，在他的鸣渊剑上，有一匹沧天的蓝在盛放开来了，与粉的摧灭的剑气形成对立，眨眼间撕咬成一团。

轰隆隆！

一阵天崩地裂的响亮。

到抬眼之时，殿顶已经是灰气烟灭。

露出了，是一片灰蒙蒙的又破碎的天空来，阴飕飕的风席卷住大地，想吞没掉地上的一切。

“呵呵！”

“小书生，剑意不错。可惜了！”娆然的一笑，传来了妖艳男子的叹气声。

却见，如摔破了碗的天空里，撕咬住的蓝与粉的剑霞内，有一道苍白的影子从中穿出，向住齐秋伯迎头的劈落下来。

“秋伯…”

一声痛呼下，韩东清颤抖着声线哀嚎道。

在千均一发，之即。

有一缕金光由下往上的窜出了，五色结彩，佛音梵喧，映亮了半边的天际，迎上苍白的影子去了。

锵！

一响金铁的破裂声。

接着，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炸开了，激流出炽热的金色的熔岩来，要涌上天际去，淹没了整个破碎的天空。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

天际里，炽热的金流才被一扫而空。

露出了两个半边的天空来，中间隔住了一道深深的沟鸿，黑洞洞的，阴飕飕的冷风不断地吞入。

在沟鸿中间上，一个淡淡的人影立在里头。

手上结住不动明王印，此人正是老和尚。

“法净！”

喘着大气，齐秋伯难以置信的惊叫道。

立在地堂上的韩东清，一时呆愣了，他汗流浃背，头顶上璀璨的七星芒闪烁，极力的护住地面的人众。

“阿弥陀佛！”

“佛曰：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老和尚脸上布笑，一慈欣慰。

遥遥的，望了一眼齐秋伯与韩东清的身影后，便飘飘然的消散了。

在他的人影内，一个乌黑的钵盂裂作两半，缓缓的从天际跌落下来。

“哼！”

一声愤怒的喝来，妖艳男子显是狼狈的不满。

其，左手上粉红的透明的长剑一闪，顿然的消失，他皱了一下眉头，颇是无奈的样子。

“肉身，尚且恢复。”

“法力却仍是不足。”他缓缓的，叹出了一口气。

后，右手上掐出了一道决，毫无半点留恋的。

那缓慢的身影，便随着破碎的天空，也一起坠入黑洞洞的沟鸿内，一点点的，消没在黑暗中。

在破败的天空下，只遗落了齐秋伯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此片空宇，一时三刻便崩塌了。”

“秋伯…我等，归去罢。”

望住半空孤悬身影的齐秋伯，立在地上的韩东清，衰默的劝道。

收起了鸣渊剑，齐秋伯脸色显得极别的平静，身上本是书生的洒脱之意，消逝了。

似乎，是随着老和尚的消散，一并消逝的。

只余下，一种让人觉得冷的寂！

轻轻的，他从半空中飘落下来，抱起了伏在地上的小云羲，望了望小娃儿昏睡的样子，多了一丝的欣慰。

“归去罢。”

似乎，对着小云羲在说；也似乎，对自己在说。

“你的【儒仙剑道】。”

“似乎…精进了。”见齐秋伯身上所散发的气息，韩东清心有感触，猜道。

“可是…”

“他，不在了…”

一股深深的内疚，徘徊于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