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最后的寒假（1/2）

本来已经正式放假，进入假期，但不少学生知道老师们要一早离开学校，都自发前来送行，舒文韬及几个实习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学生前来送行，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那一双双眼泪汪汪的清澈眼睛，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注定是一个难舍难分的别离。

舒文韬的摩托车一次只能带两个人，他先把舒文韬、贺顺瑞送到镇汽车站，回来时随车带了一叠作业本及几盒铅笔，每人两个作业本一支笔分发到学生们的手中，这都是舒文韬花自己的钱买来送给这些学生，这所学校及这所学校的学生，无数次触动舒文韬的内心，激发起了舒文韬作为一位教师的责任感。也许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不少人的身上，都有善与恶的共存吧，就像舒文韬，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一位好教师，但其身上也还是拥有善良的一面。

分发完作业本及铅笔，舒文韬将带上刘心雨与陈晓雨离开，眼见老师们即将离去，一个个学生上前把他们围成一圈，老师们和每一个学生拥抱，一遍又一遍交代着关于克服困难、好好学习之类话，见刘心雨与陈晓雨不舍离开，舒文韬只得催促提醒道：

“最后一班车是中午11点30，如果你们再不走，就得明天才能离开了，我还得再去把张甲、贺顺瑞他俩给接回来，如果要走，你们就得上车了，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回来这里看大家。”

学生们知道老师要忙赶最后一班汽车，主动地让出一条路，摩托车带着三人从人群中慢慢驶出，速度在轰鸣声中提升，越走越远，扬起的尘土如尾气般消散在路的尽头，学生们抽泣着追赶远去的老师，直到尘埃慢慢消散。

陈晓雨从实习的小学回到师范已经一个周，还常常在梦中听见那些熟悉的欢声笑语，回到学校，每个人都要写实习心得总结，师范的老师还要对学生们写的心得体会进行点评，给出一些建议意见，旨在将每一个即将踏上三尺讲台的学生们，打磨成一个个合格的人们教师。

回到师范后，舒文韬组局约一起实习的四个学生共进晚餐，其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想请陈晓雨吃饭，但知道单独邀请那样的行为肯定会受到陈晓雨的拒绝，所以借口请大家，以消除陈晓雨的疑虑。但这样的局也就组了一次，之后都因为陈晓雨及张甲的拒绝，一直到寒假，五人都未再一起吃过饭。虽然如此，但舒文韬总能创造一些机会见陈晓雨，但陈晓雨仍然对其不冷不热；更让舒文韬不能接受的是，在村里小学时，由于同为在那儿授课的教师，陈晓雨很多时候把他当成一个学长一般，关系还算融洽，但回到师范后，陈晓雨完全把她看成了自己的老师，辈分变了后，两人之间无形中增加了一条鸿沟。

学校安排了三个星期的课程，陈晓雨师范三年级第一个学期的课就这样结束，上完课的陈晓雨坐上了回家的汽车。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不管关系如何，舒文韬每天都能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陈晓雨离开学校回家后，舒文韬好像还无法一下子适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个时候的舒文韬才知道，原来陈晓雨在自己的心中，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

陈晓雨在哪儿，李清风的书信就送到哪儿，每两周至三周一封的书信密度，几乎雷打不动，不管陈晓雨是在实习的小学，还是在师范；他们互诉爱情，和对方说一些自己身边的事，从来往的信件中，就已经反映出一个他们感情上可能不可避免的雷，这个雷就是李清风热爱着现在公司天高海阔的事业及生活，陈晓雨爱着她人民教师这个高尚的职业，她只想回家乡，用辛勤的汗水滋润这片土地，奉献自己的一生，他们俩的梦想随着两人的际遇越来越远，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实现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