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身份(二合一)(1/2)
第230章 身份(二合一)
有了朝辞,出行都方便了很多。
前往z市的卧龙山只要十分钟的功夫。
到了卧龙山下,蔺吉道齐先一步翻身下去。
解闺璧要下去时,一只手已然伸到了她面前。
她耳尖微微发烫,搭上蔺吉道齐的手。
人若是真心对一个人,并不需要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因为,他对你的好,已经融入在了一点一滴的小事儿里。
就像是无时无刻都泡在蜜罐里,甜到了心尖儿。
两人上了卧龙山,半路遇到急匆匆下来接他们的中年男子。
“诶呀!原来是解小姐啊!难怪师父说是有好事上门。”
进了卧龙观,便见到白发白须的小老头儿仰躺在竹椅上,笑呵呵地看着解闺璧。
老人家伸出手,“丫头,快拿来吧。”
解闺璧无奈一笑,早已习惯卧龙山上这位的本事,拿出兽皮卷,交于老人。
“老爷子,这人情我算是还上了。”
老爷子忙拆开兽皮卷,仔仔细细观看起来。
“老三,前些日子放在后面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丫头。”
接他们上来的中年男子便跑去道观后面那东西。
不多时,男子捧着一只老旧的雕木盒出来,将之交给了大小姐。
解闺璧好奇,“三叔,这是什么?”
三叔只是笑笑。
解闺璧打开了木匣,里面是一本无名书。
书页老旧,看着怕不是什么古卷残册。
害怕古书脆弱不禁折腾,大小姐都不敢拿出来,就着木盒小心翻开书页,结果整本书竟连一个字都没有。
解闺璧愕然道:“老爷子,认真的?‘无字天书’?”
“我看看。”蔺吉道齐轻声道。
闻言,她便将盒子一起递了过去。
蔺吉道齐看着木盒中的古书道:“有字。”
这下,就连三叔都看了过来。
大小姐忙问:“上面写了什么?”
正此时,只听天上传来‘呦呦——’几声长鸣。
大小姐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便看见几头合合兽盘旋下落。
合合兽直接落在了卧龙观外。
几位太保大步进来,大小姐也不是头次见他们,只是这一次委实吓了一跳。
众太保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蔺吉道齐见此也是微微蹙眉。
钟老直接站起身,摆了下手,三徒弟立马上来搀扶,于钟老一到往后院走去。
“你们先谈事,我跟钟老他们聊聊。”大小姐道。
大小姐离开后,几位太保再也忍不住,将近日那边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蔺吉道齐将古书从木盒中拿出,书在他的手上没被损坏半分。
太子殿下一边翻书,一边听众太保从他们回去捞人开始说起。
他们说到军心不稳,‘自己’被召回时,太子翻书的动作为之一顿。
几位太保暗中交换了个眼神。
蔺吉道齐黑沉沉的眸子像是酝酿着风暴,手上翻过一页书,声音沉稳,语气平静道:“继续说。”
阿鹰娜不在,吉吉便扮演起她的角色,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说起来。
她也不用添油加醋,所讲的事实足够令人愤怒。
只见,蔺吉道齐一双眸子越发深邃黑沉。
其中翻滚着雷电风暴。
天象有所感,顷刻间乌云翻滚遮天蔽日。
眨眼的功夫,以卧龙山为中心,滚滚黑云盖压周围三百里。
吉吉已然额头见汗,吞了一口口水,说到‘太子’当众挨了一千戒鞭。
‘噗嚓’一声电闪雷鸣!
蔺吉道齐抬起眸子一双眼睛里透着红色的血光。
山下小憩的朝辞脖子上浮现契文。
契文化作锁链,套着它,将之强行拉扯到了山顶。
见蔺吉道齐如此模样,原本有几分怨言的朝辞瞬间老实,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一声,‘呦呦’。
蔺吉道齐沉着脸翻身坐上,“汝等护卫在此,不得让她出半分差池。”
十位太保齐齐应‘是’,皆额角见汗。
太子没说完不成任务如何,但这一个眼神,足够让太保们明了一件事。
准太子妃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他们要掉的也许就是脑袋了。
蔺吉道齐乘着合合兽直奔西北。
解闺璧抬眸看了一眼远去的合合兽,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旁看着兽皮卷的钟老爷子,突兀地说:“丫头,这次你来,你的姻缘,我可是看不清了。”
解闺璧心不在焉地‘哦’了一下。
谁知钟老下一句竟是,“就跟你一起来的那小子似得,浑身‘雾蒙蒙’的,老爷子我什么都‘看不见’。
你这不找对象则以,一找就能吓死个人呐。”
大小姐直接炸了毛,“老爷子!”
……
合合兽一路疾驰,顷刻间穿过了界膜。
蔺吉道齐容装不改,直奔定安新建的太子东宫。
半路,空哨拦截,瞧见是一身杀气的蔺吉道齐,全都傻了眼。
这?!
太子不是在东宫养伤??
如何从宫外回来?
而且看这样,怎么也不像是被一千戒鞭重伤的模样!
当下,反应过来的空哨面色大变喝止蔺吉道齐。
“大胆!敢冒充太子!按罪当诛!”
蔺吉道齐腰间天剑嗡鸣。
只见顷刻间巨大墨剑虚影擎立蔺宫之上。
巨剑威慑之下,所有人惶惶不安。
如此‘标志’,天下无人不识。
拦住的空哨直接被太子神意真晕,人与飞禽直挺挺坠落。
蔺吉道齐如此这般,一路‘杀’到太子东宫,全程无人可挡。
但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疑问。
如果这位是真正的太子爷,那么……东宫中疗伤的那位是谁?
玄黑色飞龙太子袍衣袖翻飞,蔺太子龙行虎步直接入了东宫内殿。
殿内床榻上的蔺色幔帐放下,依稀能看见上面有人。
“谁?”榻上人喝问喝问道。
蔺吉道齐衣袖一震,直接关闭了殿内所有门窗。
如此,门窗上镶嵌的消音石才起作用。
蔺吉道齐大步走上前。
床榻上趴着的人挣扎着要起身,“大胆!”
蔺吉道齐与床榻外十步站定,隔着幔帐,他垂眸盯着已经坐起身的人,声音微冷道:
“道绣,你让我失望了。”
“殿、殿下?”
披上外袍的蔺道绣,顶着‘蔺吉道齐’的容貌掀开幔帐。
她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吉道天’,而是货真价实的蔺吉道齐时,整张脸瞬间惨白。
“您、您这般回来,有多少人看见?”
蔺吉道齐看着面前之人,眼神中忽多了一丝悲悯,他道:“道绣,还记得你舍弃一切,成为‘吉道天’的初衷么?”
‘蔺吉道齐’挣扎着站起身,背后的伤口悉数绽开,淌着血,浸湿了披上的外袍。
她的面色一片惨白,嘴唇蠕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如果忘了,不妨好好回想一番。”
说罢,蔺吉道齐转身离开东宫,他眸色冷凝,大步直奔太和殿。
……
同时,定安蔺宫中的这场风波,很快被一些‘有心人’传出。
某地,密室内。
戴着子鼠面具的人,正在听新晋的神面使汇报异世的事。
“哦?这么说来,那边的人也有成为‘圣徒’的潜质?”
“正是。属下还有一事禀报。这次我在那边遇到一人,想引荐给您。”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人,双手呈上一张誊抄的纸条。
子鼠使接过展开一看,瞬息,面具后的瞳仁缩成一点,他张口语气森然道:“先下去,神面之下人手如何调动,你自己看着办便是。”
……
解伯紫离开后,直奔与沈沉约定的地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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