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锤锤捶胸口（1/2）

黑暗中，她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骚首弄姿的女人，趁醉装疯的男人，以及交织在一起的污言秽语的喧嚣，炫目的灯光在摇晃的酒杯中交错流转，刺鼻的香水里混杂着钞票、毒品和汗臭的味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显得那样病态而癫狂，在令人窒息的空气变质腐烂……

“该死，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里捶爆！哪怕还剩下一丝丝力量的话……”一个稚嫩的声音咆哮起来。

“诶，玲玲酱，你还没走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被叫做玲玲的女孩赶忙转过身，“啊，小恩姐姐，我过会儿就走，再过一会儿。”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她就住在这里这种话哪里说得出口。

“倒是小恩姐姐你，这个点不是应该下班了吗，赶紧回去吧，到了这个点，客厅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像你么漂亮的小姐姐，要是被那帮家伙缠上就危险了。”玲玲接着说道。

“唉……”小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玲玲啊，不怕你笑话，从今天开始，姐姐就要根那群人打交道了哦。”

“小恩姐姐，你为啥要这么要这么糟践自己啊！千万别和那些人扯上关系啊！”玲玲感觉心头一紧，不详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小恩将头扭了过去，熟练地点燃了一支烟，“人总是要生活的不是吗，放心吧，只是简单的陪酒而已，我是不会让那些臭男人得逞的！毕竟，人家可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超级无敌美少女呢！”

小恩说完，就把头转了过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用夹烟的手指比了一个剪刀手，舞台上旋转的灯光在这时透过幕布照在她的身上，映出了她涂抹了口红的嘴唇和画上了眼线的双眸，还有那身妖艳的礼服，将她还在发育中的稚嫩的胸部展露了出来。

玲玲感觉面前的女子是那样陌生，也许是烟雾朦胧的缘故吧。

“是吗……”玲玲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后抬起头，“那么，小恩姐姐，多多保重哦～”

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笑容浮现在少女的脸上，那苦涩的笑里蕴含着几多怅惘，几多沧桑，她默默地注视着小恩消逝在那片炫目的光芒里。

“啪嗒，啪嗒……”

少女的脸颊上挂满泪珠，但神情却显得平静异常。

“唉———”

少女用稚嫩的嗓音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地球，是一颗怎样糟糕透顶的星球啊，为什么这样好的女孩子会有这样的命运，为什么啊……”

少女失神地立在原地，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站立的高大男子，只见男子一把薅住了少女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拽，剧烈的疼痛感令少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疼疼疼疼疼疼啊！”

任凭少女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男子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拽得更紧了。

“克，克利夫先生，饶，饶了我吧！”

见少女已经哭得涕泗横流跪地求饶，男子这才满意地松了手。

“居玲，我站在你身后足足有一分钟，你鸟都不鸟我，胆子肥了是不是！”他用高耸的鼻尖对着少女厉声质问道。

“不敢，不敢，我，我真的没有看到啊克利夫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居玲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连声认错。

“把脸擦干净，然后跟我走。”克利夫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居玲赶忙老老实实地跟上，两人穿过霓虹炫目的过道，来到克利夫的办公室，克利夫大摇大摆地倒在了躺椅上，把双腿架在办公桌上翘起了二郎腿，而居玲则恭敬地站在克利夫先生的面前。

克利夫先生的目光扫过居玲瘦小的身体，像是在打量一个玩具一样，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眉头顿时拧成一块疙瘩，“居玲，我不是告诉过你把脸擦干净的吗，为什么还在哭？”

“对不起，克利夫先生，我真的不像，但是控制不住啊，我……”居玲抽泣着，纵使她努力地想要控制，可那该死的泪水就像决堤了一样源源不断涌出。

“算了，我来帮你洗洗吧。”

克利夫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了一瓶香槟倒在事先准备好的酒杯里，缓缓走到了居玲的面前。

“哗啦。”

水流顺着居玲的头顶缓缓流下，冰凉的酒液漫过少女幼嫩的肌肤，彻骨的寒凉席卷了她全身各处，强烈的挫败感浇灭了心中的怒火，尊严似乎也伴随着水流消散了。

“很好，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顺从。”

克利夫先生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用鼻尖凑近少女的肩膀，陶醉地吸吮起少女的体香，然后满意地抬起头，“我保证，你会成为一个好女人的，居玲。”

“多谢夸奖，克利夫先生。”

少女感到一阵恶心，可她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居玲，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一行是干什么的吧。”克利夫接着说。

“当然，我的工作就是取悦客人。”居玲咬着牙说道。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做的有些少了呢？唱歌跳舞是小女孩的把戏，可是远远不能满足客人们的需求的呦～”克利夫脸上的笑容愈发奸恶。

“您的意思是？”其实居玲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呵呵，明知故问，虽然对于你来说有点早，不过你已经十岁了吧，稍微加把力，伺候几个男人应该没问题吧，居玲？”克利夫的嘴角近乎九十度的上扬，用饿狼般的眼神舔舐着少女的身体。

“……”

“怎么？怕了？干这行就没有怕的道理，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被皮埃尔先生看上了，皮埃尔啊，那个黑帮大佬皮埃尔，多少极品的尤物都没有入他的眼，他却唯独看上了你，天呐！那是你无上的荣幸！”

“……”

“居玲啊，别忘了，像你这样没有国籍没有身份没有家人的一无是处的小姑娘，如果不是被我收留了，应该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吧！就当是为了报答我的恩情，你也应该去啊，居玲！”

克利夫说的吐沫横飞，仿佛他眼前站着的已经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即将出售的商品，一个聚宝盆，而现在，正在做最后的包装。

“克，克利夫先生，”沉默许久的居玲终于开口了，“再怎么说，我还是太小了，实在没有能力侍奉皮埃尔先生，至少等我成年之后再说吧？”

“笑话！居玲，你知道为什么皮埃尔先生会看上你吗，因为，他只喜欢萝莉啊！你就命中注定是他的人啊居玲！不要逃避了！你将会尽享荣华富贵！”

克利夫饥渴的目光直刺居玲的双眼，他用粗大的手掌死死地抓住少女的肩膀剧烈地摇晃，许久才消停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直起身整理领带，随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根绳子扔到了居玲的脚边。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整理心情，五分钟后，我会叫人用这根绳子把你捆起来，送到皮埃尔先生的身边，最好觉悟吧，含苞初绽的花蕊，就要盛开了，哈哈哈哈哈……”

克列夫用他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大笑着走出了房间，留下居玲一人呆立在远处。

“嘭！”

少女不知哪来的力气，对着墙壁猛地锤了一拳，幼嫩的皮肤顿时崩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我堂堂南天门守将巨灵神，会沦落到这种天地！”

没错，这个自称居玲的小女孩，就是巨灵神。

当初伯陵联手克苏鲁刺杀巨灵神的时候，在情急之下巨灵神释放了一缕极其微弱的残魂，躲过了克苏鲁邪术的剿杀，飘飘转转就流落到了地球，化作一个少女的模样，虽然拥有巨灵神的记忆，但是她的神力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普通人无异，在最后一点神力消散殆尽之前，居玲用千度搜索引擎下载了关于地球所有的信息，所以语言是没有问题的。

居玲说完又是对着墙壁一震猛踢，然后仰起头狂吼起来：“伯陵！你小子现在满意了吧！还有你，克苏鲁！我要把你脸上的触须砍下来做成铁板鱿鱼！我要……”

当然，无论是克苏鲁还是伯陵都不会听到这稚嫩的呼喊声，疯狂地发泄了一通后，这具弱小的身躯也没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可恶，好疼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谁能……救救我啊……”

“嘣！”

房顶上传来地板碎裂的声音，居玲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道暗紫色的光芒在头顶上方炸裂，天花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在四散的尘埃中飞出一个光球对着居玲的方向奔去。

“这是什么东西？威力很强的样子啊，速度也很快啊，看来是躲不掉了，算了，就当是送我上路的吧，这样说人生，死了算了，想不到我堂堂南天门守将巨灵神居然是这么死的，连克苏鲁都躲过了却躲不过一个光球，看来是天要亡我啊！话说回来，如果以这个小女孩的身份死掉的话，就会以这副身体回到地府吧，如果是那样，巨灵神的身份就与我彻底没有关系了呢，那么，巨灵神算是真正的死透了啊，真是讽刺啊，算了，大不了在地府重新练级再去找伯陵算账吧！嗯，好久没有体验当菜鸡的感觉了呢，虽然这些日子已经体会的蛮透彻的了，这么想来，还蛮期待的呢，嗯……”

在光球即将接触到自己的瞬间，居玲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当她想到这儿，整个人已经觉得坦然了，因此她闭上了眼，张开双臂，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当来。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预想到的疼痛感并没有来临，直觉仍然没有消失，居玲感到很困惑，于是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

居玲的面前浮现出一道薄如蝉翼的赤红色屏障，将光球挡在了身前。

“这是，我的神力！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虽然很弱，不过也够了，久违的感觉啊！”

“这个球看起来蕴含了很高密度色神力啊，那么，我不客气了！【逆·聚气术】！”

居玲在手上凝聚神力，对准了面前的光球，凝结在光球中的神力便分散开来，逐渐被居玲吸收殆尽。

“嗯，多些款待。”

居玲满意地拍了拍手，“话说回来，这个光球到底是哪里来的，看样子是【聚气术】使用的结果啊，神界的人吗？像地球这么偏远的行星上居然也有人来，真是少见呢，也不到是什么情况……对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爆发的新冠疫情好像是堕落的瘟神所致，这么说来，神界的人应该是奔着新冠去的吧，那么，如果找到他们，我不就可以把伯陵和克苏鲁的阴谋告诉神界了吗！对！就这么办。”

刚刚恢复神力的居玲，顿时从一个被生活压迫的小女孩变回了那个巨灵神，又开始为宇宙苍生考虑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好像说过要把这里捶爆来着，这下看来是可以了！”

“居玲说完，伸出了双手，之前的伤已经愈合，她将十指的环节弄出响声，摩拳擦掌地向门口走去。

“嘭！”

门也在这时候打开了，克利夫先生惊慌地冲了进来，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已经被开了瓢，办公室内一片狼藉。

“居玲！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找死吗！”眼前的景象让克利夫先生发了疯。

“不，克利夫先生，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哟～”居玲甜甜地笑了起来，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人家会把你捆着带到皮埃尔先生那里去的～”

“嗯？你耳朵不好吧！是我捆你，不是你……诶！

克利夫先生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而居玲的脸上依然挂着笑，缓缓走到他的身旁，地上的绳子随即飞到居玲的手中。

“怎么？我说错了吗？”

“不，不是，没，我，怪物啊！你是女巫吗！别过来啊！”超出认知的景象令克利夫先生惊慌失措，裤子下面已经湿了一片，看来是失禁了。

“呵呵呵……”居玲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童真烂漫的脸庞凑近了面前的男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克利夫先生，你惹到了南天门守将，巨，灵，神！”

——————————地点分割线——————————

“喂，小姑娘，我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是的，皮埃尔先生，您可以叫我小恩。”

“嗯～小恩，不错的名字啊，来两口？”